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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看見阿塔爾,一瞬間慌了神,手上鋒利的碎片掉落下來,整個人頓時瑟瑟發抖起來。
阿塔爾的視線緩緩下移,麵色陰鷙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又看見那血奴驚慌失措的神色,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怎麼,趁我不在,想自殺”
阿塔爾沉下臉來“冬歉,你應該知道這樣是死不掉的吧。”
冬歉眼睫輕顫,緩緩掀起眼簾看向他,像是沉默的對峙。
阿塔爾揪起血奴的衣領,眉眼透著幾分危險的意味“你拿著那個碎片,是想要做什麼”
冬歉的心沉了下去,出聲阻止道“是我逼他這麼做的,不要怪他。”
阿塔爾眼梢微紅,無形中透著一抹暴戾。
他的眼神透著一抹探究“你還挺會替彆人求情。”
“忤逆主人的命令要承受鞭刑,他不受這個罰,就得你來。”,阿塔爾的嗓音淩冽低啞,帶著淡淡的威脅。
“那好,就讓我來。”
冬歉桃花眼微揚,輕笑一聲“主人的鞭子,倒是很久沒嘗過了。”
當初對付被關在地下室的艾森的時候,他同樣也是用鞭子調教他,沒想到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見冬歉目中絲毫無懼,阿塔爾麵色陰沉,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他鬆開在自己手中瑟瑟發抖的血奴,麵色陰鷙道“滾。”
血奴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出門前,他頗為擔心的往屋裡看了一眼。
不知道那個少年會在親王的手中遭遇怎樣痛苦的事情。
那位要是發起火來,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就在他心神不安時,目光在空中與冬歉有了一瞬的對視。
冬歉隻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目光。
阿塔爾捏起冬歉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從今天起,我會好好看著你。”
“你最好彆想著給我耍什麼小動作。”
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你以後就乖乖待在這裡,什麼時候把那個血契解開了,你什麼時候出去。”
原本是威脅的話,可是冬歉似乎完全不覺得害怕,臉上緩緩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血契解開的時候,就是他身死的時候。
到時候,阿塔爾就隻能帶著他的屍體離開了。
他的笑容讓阿塔爾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慌。
他不安地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笑什麼。”
冬歉解釋道“沒什麼,我隻是生性愛笑。”
阿塔爾“”
他垂眸“我很快會讓你笑不出來。”
聞言,冬歉不笑了。
阿塔爾讓他笑不出來的方法非常簡單粗暴,但是也意外的百試不爽。
襯衫的扣子被緩緩解開,冬歉身軀僵硬,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現在被鎖在這裡,完全任人宰割,阿塔爾想什麼時候向他索取,怎麼索取,完全隨他的心意。
雖然還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冬歉感覺到自己的後腰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一陣泛著冷意的涼風吹到了冬歉裸露出來的鎖骨和胸膛,他瑟縮了一瞬,手腕上的鏈子發出錚錚的碰撞聲。
冬歉的皮膚很敏感,被阿塔爾碰過的地方就會不自覺的泛粉,再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控製不住的流下幾滴淚來。
襯衫從肩膀上滑落,冬歉月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緊致漂亮的腰身輕輕發抖。
就在阿塔爾作祟的手緩緩向下時,冬歉忽然啞聲製止道“等等。”
阿塔爾垂著眼眸看向他。
冬歉的指尖輕輕顫抖,緊張道“我餓了。”
阿塔爾動作微滯,隨即輕笑一聲“想要血嗎”
冬歉點了點頭。
能拖一會是一會。
阿塔爾沉默著看著他,最終還是玩味地輕笑一聲,解開自己的外衣,緩緩靠近冬歉,扯開自己的衣領。
冬歉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
嗯,今天係統給他挑的味道是草莓味的酸奶。
冬歉貪婪地吮吸著阿塔爾的血液,阿塔爾將手撫在冬歉的後腦勺,陰鷙的眼神中又稍稍帶了點寵溺。
他很喜歡冬歉依賴他的時候。
就像現在這樣。
時間好像一瞬間變得格外綿長,冬歉的眼眸裡此時此刻隻有他,他們是最親密的,容不下任何人的插足。
任何人都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冬歉饜足地喝飽了,又意猶未儘地舔了舔,撩起眼簾,輕聲道“主人的血,很好喝。”
阿塔爾輕笑一聲,推開了他,眼眸微眯“又想用這招來逃過懲罰”
冬歉“”
被發現了嗎
阿塔爾的身體覆了上去,將冬歉的手腕壓在牆上,咬住了冬歉白皙的脖頸。
血液流了下來。
冬歉被迫揚起脖子,像一隻被玩弄的,脆弱的天鵝。
銀鏈撞擊牆壁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冬歉目光越過阿塔爾的肩膀看向窗外,緩緩閉上了眼睛。
阿塔爾離開之後,冬歉陷入沉思。
現在阿塔爾不允許彆人進來,單單憑借他自己又沒有辦法割腕取血。
難道他的努力隻能到此為止了嗎
這個世界的任務,要就此失敗了嗎
冬歉生出了一絲挫敗感。
係統的電子音卻適時出現彆怕。
冬歉
係統道有轉機。
冬歉心想能有什麼轉機。
難道血契的陣法還能自己自動形成嗎
他的身體不久前才被清理過,阿塔爾似乎又跟薩西斯琢磨去怎麼解決血
契了,整個房間裡隻剩他一個人。
能有什麼轉機
冬歉垂下眼簾,一股難言的疲憊感蔓延全身。
係統你太累了。
睡會吧。
冬歉從善如流,接受了他的建議,低垂著腦袋,開始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
連意識都漸漸變得渾濁起來。
冬歉感覺自己夢見來了很多東西。
凱英握住自己的手說要跟他簽訂契約的樣子,他翻閱古籍,意識到這個契約意味著什麼時的心情。
這些日子,一直戰戰兢兢活著的自己。
就在這時,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
冬歉被這痛意喚醒,勉強睜開眼睛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
一團繚繞的黑氣正凝聚在他的手腕上,貪婪地吮吸著血液。
冬歉緩緩睜大眼眸那是什麼
係統根據資料介紹,每一個契約成立之後,都會誕生一個類似契魔的生命,它們做喜歡的就是從解除契約者身上吸取違契的代價。
代價
係統解釋道你的血液日夜澆灌著它,幫助它成型,而在此之後,甚至不需要你主動做什麼,它都會來主動吸食你的血液。
你每次割腕時用血畫出來的陣法都是為了召喚它出現,可如果一切由他來主動,那麼你隻需要好好承受即可,不用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冬歉露出了然的神色。
所以契魔現在成型了,不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可以主動來吃自助餐了
這可真是
早知道這麼簡單,他一開始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隻是今天,感覺格外的不對勁。
是因為剛剛和阿塔爾做過的關係嗎,他感覺自己現在非常非常的疲憊。
契魔的食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冬歉的手指緩緩握緊,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
因為掙紮,銀鏈發出聲聲脆響,但是冬歉很快就抑製住了退縮的衝動,安分地忍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契魔饜足地看著他“契主,你的血很好喝。”
冬歉禮貌到“謝謝”
似乎是沒想到冬歉是這麼平靜的反應,契魔下意識地提醒著
“你應該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這具身體漸漸變得虛弱,力不從心,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少時日,你真的會死。”
冬歉眼中閃過一抹漂亮的光,無所謂地輕歎道“要喝就喝,話多。”
契魔愣了愣,不死心地圍繞著他的身體轉悠“你真不怕死”
冬歉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你這樣的契主,我倒也吸食過幾個,可笑的是,血契形成以來,幾乎每一對契約者都想要毀約。”
“他們每一個到最後,都哭爹喊娘的怕死,但我已經不會在再放過他們。”
聽他這麼說,冬歉倒是笑了“所以你剛剛問我,隻是想看我對你哭爹喊娘求饒的樣子”
契魔緩緩笑了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6”
它的聲音愈發癲狂“那些曾經愛的要死要活的人因為懼怕死亡,為了活命自相殘殺的醜惡嘴臉,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鬨劇。”
冬歉懶得理它,乾脆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冬歉的反應是契魔沒有想到的。
居然如此平淡,平靜
這和它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契魔最愛的食物就是契主的負麵情緒,除了想要得到冬歉獻祭給他的血之外,他還想要他的絕望和憤怒。
這對於它來說,才是真正的盛宴。
於是它圍著冬歉團團轉,一句一句的哄誘著他,試圖讓他動搖
“我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跟那個人結契的,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已經把這份契約給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你知道他一直身處於危險之中,劫數不斷,可他明明知道這個契約意味著什麼卻還要哄著你跟他一起簽訂。”
“這是自私的,不負責的,他打心眼裡把你當做他的私有物,自然利索當地的認為你應當和他一起死。”
“他把你當祭品,而你卻為了這樣一個人失去生命,真的值得嗎”
冬歉依然閉著眼,好像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般。
契魔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搞定的契主,咬牙道“當時簽訂契約的時候,他騙你說這是能讓你們一直待在一起的契約,卻沒有告訴你,這個“一直在一起”,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在騙你,可現在,隻有你一個人為這段感情付出了代價,你當真一點點都不恨嗎”
聞言,冬歉終於抬起了眼睛。
契魔看著他,緩緩笑了“怎麼,感覺到憤怒了嗎”
“嗯,感覺到了。”,冬歉看向他,“你影響到我休息了。”
契魔“”
它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人。
眼前的少年的手腕被銀鏈高高吊了起來,為了委屈求全,這具身體不知道被那個親王享用玩弄了多少次,月白的皮膚上滿是斑駁的紅痕,不知剛剛經曆了怎樣的褻玩。
美人媚骨,渾然天成。
隻是他的眉目始終淡淡,好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是麻木。
為了解除血契,少年身體的血液已經被換了大半,契魔能明顯感受到他的虛弱,手腕的脈搏也漸漸也不再那麼有力。
孤獨的,渺小的,脆弱的。
好像一陣風吹來,就會碎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