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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腦海裡浮現出這個想法。
許初允伸手想要找到一個著力點,阻止自己身體下墜的重力。
然而一切已經太晚了。
砰。
相撞的沉悶聲響。
她的頭沒能陷入綿軟如雲的大床,而是撞上了一個堅硬溫熱的胸膛。
“嘶”
許初允痛得低呼出聲,伸手撐住身體。
額頭被撞得發麻,眼冒金星,原本困得不行的大腦都瞬間因疼痛而清醒過來。
嗒的一聲。
床頭櫃的台燈被人打開,柔和昏黃的光暈照亮床邊的身影。
江聞祈覺很淺,平時也隻睡四五個小時,隻是這次歐洲行連軸轉了一周,大大小小的事務,已經四十多個小時沒合過眼。
翠庭彆苑是離影城最近的住所,他剛回來闔眼小睡了幾分鐘,就被響動驟然吵醒。
此刻,太陽穴隱隱作痛,氣血翻湧著。
他瞥一眼還跌坐在身前的人,壓著起床氣和慍意道“許初允。”
“嗯”許初允一邊揉額頭一邊抬頭看他。
“起來。”
他說。
許初允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去,自己的手正撐在
絕對不該撐的地方。
她迅速蹦了起來,不敢看江聞祈,隻盯著唯一光源的極簡流線型台燈,“對不起你沒事吧”
聲音也小。
“沒事。”
江聞祈沒什麼起伏地道,聽不出到底生沒生氣,嗓音還帶著被吵醒的微啞質感。
許初允自知理虧在先,麻利地解釋原因“我累昏頭了,忘了這是你的房間,我現在就出去。”
她拿回自己放在床另一邊的手機和抱枕,又從衣櫃裡取了幾件衣服,“剩下的我明天再搬,可以嗎”
江聞祈摸過床頭櫃的手機,摁亮,十一點剛過七分,淡淡嗯了一聲。
許初允抱著衣服,伸手擰開房門,出去前又再度瞅了一眼床前的人,沒忍住小聲說了句“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回來,還不開燈。”
說完,快速出門關上了門。
回到之前暫住的房間,許初允把自己習慣的東西鋪上。
一開始她還理直氣壯地想,江聞祈那麼忙,她以為他根本不會回翠庭彆苑。
回來就算了,還不開燈。
她不知道床上有人,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後來又開始氣弱下去。
這畢竟是在他家,也確實是她走錯房間了。
江聞祈出差的那天,奶奶就回去了,她與他本就沒有再同房一起睡的必要。
而且她還
許初允將頭埋在枕頭裡,哀嚎一聲。
人困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隻是怎麼她就這麼丟人他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睡意走得乾乾淨淨,許初允收拾好床,磨磨蹭蹭地下樓去廚房,才發現萍姨也在。
“太太晚上好,是餓了想吃夜宵嗎”萍姨正在收納冰箱,打整廚房,看到許初允過來,問。
許初允搖了搖頭,“不是的,我不餓。”
她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好的,那您有什麼吩咐隨時跟我說。”
萍姨將奶製品一一放入冰箱。
許初允還在猶豫要不要做點什麼,上去跟江聞祈道個歉賠個罪,順便打探一下情況。
隻是她根本不知道江聞祈愛吃什麼,想問萍姨又問不出口,隻能在廚房那邊晃啊晃。
大概是萍姨也被她晃得有些沒法專心工作,開口道“太太,客廳桌上有先生給您帶的禮物,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嗯”許初允眨了眨眼。
江聞祈出差還給她帶了禮物,可為什麼剛才在房間的時候他沒跟她說過。
“確定是給我的嗎不是送彆人的”許初允問。
萍姨笑著道“我聽到陸總助親口跟先生說的,怎麼會有差沒提前跟您說,也許是想給太太您一個驚喜。”
許初允半信半疑地去了客廳。
桌子上確實多了一個快遞包裹,約莫半米高,外麵的封條是日文。
許初允還是發了條消息確認。
冬日初雪萍姨說客廳桌子上
打字打到一半,許初允又想撤回。
這次沒等到她撤回,對方已經回了過來。
嗯
是你的
萍姨說的居然是真的。
許初允感到不可思議之際,又覺得這可能是一種習慣性的禮儀和禮貌。
就像出去旅遊的時候會順帶給同事和家人捎帶禮物,或者寄明信片一樣。
而且萍姨不都說了,是陸總助說的,也許隻是他身邊秘書采購的
許初允又打字問是什麼呀
這次對麵沒有再回複。
江聞祈不回,許初允的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