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才出眾且擅於社交,費儘心機的努力下,總算是成功加入了話題。
聽著江聞祈跟他的朋友聊度假,聊家裡,聊滑雪和酒莊,許初允就在旁邊安靜地喝牛奶。
喝完一杯,許初允用刀叉將煎蛋送入口中,小口小口地吃著,細嚼慢咽。
這樣的方式可以增強飽腹感,不用吃太多胃就飽了。
“聽說你在法國的那幾個酒莊準備送人和轉手了”
聊著,顧清想起自己夫人最近掛念的事,“可以考慮一下我,我夫人很喜歡那個酒莊,比市場價高五個點,你穩賺不賠。”
許初允想起上次江聞祈給的轉讓協議,有些心虛地看一眼身旁的人。
江聞祈穿了件藍色襯衫,低飽和度,挺括細膩,與她身上穿的是同色係,有幾分微妙。
他今天換了條stefanorii的豎條紋領帶,挺括而工整的溫莎結,炭灰色西裝外套慰燙得平整,走線利落乾淨。
聽到顧清問的話,江聞祈隻淡笑了一下,提起另一個話題。
兩人幾乎都很少聊公司或者工作的事,對話閒情逸
致,談話間流露著自然的鬆弛風度。
直到徐製片加入話題,主動地提起商界的一些事,聊股市,聊投資。
江聞祈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淡寡言,隻有那位脾氣溫和的顧氏少東家會稍微接話,提點兩下。
“周家現在股價跌成這樣,想當初剛上市時風光無限,勢頭多猛”徐製片說著,麵上一片惋惜。
許初允聽到周氏相關,耳朵頓時豎了起來,想偷聽一下。
案件的事,公司有專人跟進,許初允隻有一次又去補充了一點筆錄。
盛彙的法務部極其強勢,咬死判刑年份不鬆口,周氏那邊也有成熟的律師團隊,一時間兩邊有些僵持,進展一度停滯。
直到周氏股市飄搖,人心惶惶,周承修的父母哪怕再寵這個小兒子,大廈將傾之下,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和精力放在周承修身上。
正聽著,許初允餘光忽而注意溫意也款款走了過來,在徐製片旁邊落座。
“徐老師、江總,早上好啊。”溫意笑盈盈地坐下,又看向江聞祈對麵的顧清,“這位是”
這個心理素質和情緒管理能力,連許初允都佩服。
“溫意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顧清顧總。”徐製片看到是老熟人溫意,想著正好缺一個給他捧哏的,便主動開口打破僵局。
溫意點點頭,從善如流。
順利上桌之後,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連在江聞祈那裡受挫,在許初允麵前大丟麵子,她差點就要懷疑人生。
好在徐製片對她還是與往常無異,憐香惜玉,甚至還提點了她幾句桌上的人是誰。
溫意加入話題,很快就不再是徐製片單方麵地攀談,氣氛稍微熱絡了些,有點社交的味道了。
許初允早餐吃得差不多,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吧台上,遊離著。
她還想喝杯牛奶,但既怕今天熱量超標,又不想起身過去,引起正在聊天的眾人的注意。
直到江聞祈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朋友跟製片人的談話,一邊抬手隨意地將他那杯沒有動過的熱牛奶推到許初允麵前。
“沒動過。”他說。
原本正在聊天的徐製片和顧清,都不約而同地語速放慢,餘光看了一眼許初允。
江聞祈是天然的話題中心,不用做什麼,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就足以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都聽到了江聞祈低低的那一句,注意到了原本默默的許初允,揣測起了她的身份。
連鉚足了勁想表現的溫意,口中的話語也噎住,驚疑不定地看向許初允。
此刻,在場的三個人腦子裡都是一個念頭
她到底是誰什麼來頭
許初允手心剛掌上牛奶的杯壁,就察覺到眾人投來的視線,頓時心驚肉跳。
她麵上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輕聲道謝“謝謝江總。”
“不客氣。”江聞祈眼中一閃而過的淡淡笑意,尾音浸著點戲謔的興味,“為女士服務。”
“”
他又逗她。
就喜歡看她緊張時,不太熟練地裝陌生、蹩腳的演技。
桌下,許初允探腳過去,想踩他一腳。
然而踩了個空。
回來時,又反被他的腿攔住。
西裝褲順滑筆挺的褲腳劃過小腿,許初允小腿泛起癢意,慌張地想收回腳。
卻沒想到被他捉住腳踝,徑直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
許初允呼吸都要窒息了,拿著牛奶杯的指尖微顫,差點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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