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喜漫留的是長發,最長的時候及腰,後來因為生病,頭發不好打理,她每年都會剪一次頭發,現在頭發也才長到肩膀下一點。
加上房間溫度高,很快吹乾了。
林向珩把浴室東西簡單收拾了下。
“困了就去睡。”林向珩頓了下,問她“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他得準備,主要不一定會,他還得學。
“我想喝那個南瓜粥。”趙喜漫說“就是你上次做過的那個。”
就一個南瓜粥
這麼簡單
“好。”林向珩直接答應。
她對他有要求,有提出來想吃的,總比什麼都不想都不要的好,反正不管什麼他都有,真的沒有的話,那拚命也得給她弄到。
林向珩準備去樓下收拾東西。
客廳電視還開著,一樓燈火通明,爐子也沒收。
他還要去給她準備手套帽子這些裝備明天早上不是還想出去玩雪。
“林向珩。”趙喜漫突然喊住他。
她一喊,林向珩就會停下。
他回過頭,問她“怎麼了”
“你”趙喜漫張口,話又停在嘴邊。
以前的趙喜漫才不是這樣猶猶豫豫的人,她想要什麼就會說出來,喜歡的努力去爭取,不管最後還是失敗,她總之都拚命去做了。
現在她被束住了手腳一樣。
可能是長期的生病讓她性格內斂也變得沒那麼開朗自信,她明明剛剛都一直在想要說出口的話,可短短幾句話就是突然變得那麼艱難。
林向珩冷聲“不長嘴巴算了。”
於是他徑直下樓。
趙喜漫看著他真的頭也不回的下去了,她張了張口,最後也隻能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就他脾氣大脾氣大死了
動不動就生氣。
趙喜漫回到臥室。
把臥室的窗簾打開,能躺在床上就看外麵的景色,雪花飄得越來越大,她趴在床上就這麼一直看著外麵,像一直看都看不夠一樣。
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
林向珩端了一杯熱牛奶進來。
“睡前喝杯牛奶,會睡得更好。”他把牛奶遞到趙喜漫手裡,幫她拉了拉沒扣好的衣服,往耳後彆了彆頭發,“自己能不能都收拾收拾好”
“在這裡會怕嗎”林向珩問她。
外麵是大山曠野。
趙喜漫搖頭,她笑了起來“我喜歡。”
有時候也不知道該說她心眼子大還是沒心沒肺,還是年紀越長越不喜歡熱鬨,總之她說這句“喜歡”的時候,眼底是真實的笑意,林向珩盯著,他能看得出來。
趙喜漫邊喝牛奶,邊試探的問他“你剛剛不是生氣了嗎”
林向珩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奶漬,他垂眼說“我是哪天被你氣死了也還要記著你是不是害怕,能不能睡得著,我真的生氣了也不能不理你趙喜漫,我在你這兒就沒麵子。”
趙喜漫心底揪著酸,她不敢看他,隻是嘀咕道“以前就是我追你,我追的可難了,你不知道,你那時候不理我,我天天回去難過,想我第二天要怎麼做,後來那天你說我是你女朋友了,我高興的一晚上沒有睡著。”
儘管以前他總覺得,她追他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可那種完完全全牽動一個人心情的情緒,怎麼可能僅僅隻是因為好看呢。
趙喜漫不可能不愛林向珩。
她明明那麼愛他。
年少時的心動會一直持續到現在,從心動變成刻骨。
“你看,你都沒有追過我一回。”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看著還要哭。
“一個追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主動放棄的人,怎麼有臉說這個話”
林向珩頓了頓,在突然安靜的氛圍裡,他低頭,手臂抱住她的腰,往懷裡攬時,他吻住了她嘴唇。
林向珩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像帶著冰霜,其實裹挾著厚重的愛意,他往裡試探時有點凶,可氣息又是溫柔的。
「一個生氣又有
點凶的吻。」
之前兩次做的時候,都沒有過親吻,因為親吻比身體的結合更加親密,喜漫腳趾緊緊蜷起,喉嚨止不住的吞動,他慢慢停下,啞著聲音問“我都求你了這也不成趙喜漫,能再當我女朋友嗎”
她不開口他來開口,這總行了吧。
他反正永遠都在向她低頭。
喜漫眼眶酸澀,她抱住他的脖子,很輕呢的蹭了蹭他脖頸,她覺得好溫暖好溫暖,想再蹭蹭他的下巴,蹭蹭他的臉。
“林向珩,可是我想結婚。”她哭了出來,不會兒又自己忍住眼淚,她問“你能跟我結婚嗎”
她想有一個自己真正的家,擁有屬於自己的家人,儘管知道這樣的話突然提出來太荒唐,可她還是想,特彆特彆的想。
“我之前總覺得,我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病人,我不想拖累彆人,更不想拖累你,可其實我這樣說的時候,我心裡一點都不好受。”
她在他耳邊說“給你寫分手信的時候,我哭了很多次,我那時候想,我以後真的不是你女朋友了,我想起來就特難過。”
那麼努力才在一起的,怎麼不難過呢。
林向珩摸了摸她背後的頭發,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她哭聲漸停,他出聲說“趙喜漫,你應該知道,隻有真正愛一個人才會心安理得成為他的麻煩,肆無忌憚的成為他的負擔,我一直都希望你對我有這樣的心安理得。”
不要怕拖累他,她願意拖累,他更高興。
“等這場雪過了,我們就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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