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子監。
清晨的陽光灑下,庭院中樹蔭灑落,書聲琅琅。
一位發虛皆白的老者緩步而來,滿是皺紋的臉上難得帶著幾分和藹笑意。
幾位準備前去授課的助教迎麵碰上,雙手抱拳恭敬行禮。
“見過祭酒大人。”
唐仲禮擺擺手,笑道“不必拘禮。”
助教們麵麵相覷。
祭酒大人平日裡性情板正嚴肅,不苟言笑,今日怎麼……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問道“祭酒大人,您今天可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唐仲禮捋了捋胡子,矜持道“也說不上是什麼喜事,不過是今日有兩個學生要來罷了。”
學生?
往年國子監正常的入學時間都是一月,這都五月了,怎麼突然——
何況就算是有學生要來,他怎麼這般高興?
“有新生入學?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之前沒聽到風聲啊。
唐仲禮卻搖搖頭那倒不是。不過尋常人家,但勝在才情尚可,近日才來京城求學。”
幾人暗暗交換眼神。
唐仲禮是當世大儒,桃李天下,性子極其驕傲,眼光也極其挑剔。
能被他這般誇獎,可見是難得的天才了。
幾人一時間也都好奇不已。
忽然,其中一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祭酒大人說的該不會是……去年在焉平縣遇到的那個少年?”
唐仲禮終於忍不住哈哈一笑“不錯!正是他!他弟弟與他年歲相仿,便一同入學了!”
其他幾人聽到這,也都麵露恍然之色。
提起這個,他們還真有點印象。
去年唐仲禮母親去世,他回老家奔喪,在路上偶然碰到了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對其讚歎有嘉。
聽說他當時還勸那少年去京城求學,可惜那少年家中境況不好,便婉拒了。
唐仲禮為此抱憾許久,回到京城後還念叨了好幾次。
沒想到……時隔一年,那少年竟真要來了?
祭酒大人到底對那少年有多喜歡,竟是直接讓他與他弟弟一同入學國子監?
唐仲禮感歎“當哥哥的這般出色,弟弟定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對了,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去門口看看,人來了沒!”
……
馬車停在國子監門前。
葉明澤率先跳下了車,將信將疑。
葉璟言緊隨其後。
葉雲風正要下來,被葉初棠拉了一把。
“阿風,進國子監,一定要多看書,多聽課,少說話,知道嗎?”
葉初棠豎起手指。
“起碼堅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