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拉扯中……(二更)_表姑娘有身孕了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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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拉扯中……(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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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溫未回頭,目光依舊落在銅鏡上,嗓音平靜道“不見。”自從她回到淨音院後,顧慕每日夜間都會來見她,但她從未見過,從一開始的讓葉一去讓他走,到後來她也懶得去說,隻當院中無人,該看書看書,該歇下歇下,總歸次日一早醒來時,人就不在院中了。

容溫倒是不在意,隻葉一每日心裡有些犯愁,自從她家姑娘落水回來後,二公子每日夜間都來,她本以為矜貴如二公子,第一日姑娘不見,二公子第二日是不會再來的,可第二日二公子又來了,葉一便總想著,明日便不會來了,可明日複明日,每夜到了時辰二公子就出現了。

容溫攥乾了發後,就上了榻躺下,葉一給她落下床帳後走至院中,看著昏暗夜色中二公子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她自是不敢去他跟前去勸,便給一旁的淨思打了個招呼。

淨思與她去了後罩房處,葉一歎了聲,語氣略沉“你去勸勸你家公子,彆再整日裡來了,我家姑娘的脾性大,這會兒心裡八成還跟二公子嘔著氣呢,過段時日再來。”

葉一半勸半推脫的說著,淨思比她更愁的歎了聲“葉一姐姐彆說了,就算是我家公子不來,我也要勸著他來,”淨思止不住的歎氣“表姑娘現在定是恨死我了,我和公子都要來。”

葉一哎呀了聲,這還不如不勸呢,她又道“你家公子身份貴重,公務又繁忙,這夜間整日的不歇著,若是累病了,可不還得讓人怨在我家姑娘頭上。”

葉一今兒自是見到了大夫人對容溫態度的淡漠,這二公子人中龍鳳,該是矜貴獨絕彆人去奉承著的獨一份,可偏偏夜夜守在院中,姑娘不理他,還再來,葉一也是既無奈又有些看不明白,又對淨思道“我家姑娘已與三公子定了情,明兒老夫人就要給選定婚期,日後,二公子是姑娘的兄長,須得避嫌。”

淨思也不知怎地,聽到這句話,他先繃不住了,眼眶一熱,差點沒落下淚來,對著葉一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隻剩葉一更加犯愁不解的站了會兒。

待她回到屋內時,見小幾旁的燭火被人給點亮,她正要走上前去挑開床帳,卻聽容溫的聲音在妝奩處響起“葉一,我在這兒,幫我把頭發挽起來吧。”

葉一輕誒了聲,問她“姑娘,這是要做什麼啊”她看著容溫已經穿好的衣裙,如今又要把披散在肩的青絲給挽起,雖猜測到了些,還是問出了口。

容溫很隨意的回她“他夜夜守在院中,我去見他。”

葉一將青絲給她挽起,容溫身上穿著的是件素色襦裙,麵上未施粉黛,氣色還不錯,因著已在榻上躺了有一會兒,神色間頗顯慵懶,她抬步走出去時,葉一遞在了她手中一隻精致的古檀木盒。

今兒無月,雲團子一簇又一簇將月光遮擋,院中燭火還算亮堂,足夠容溫看清楚眼前的人,實際上她隻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睫,直至走至古槐樹下,才低聲喚了他一句“二表哥。”

顧慕眸光深邃,一直

在看著她,如今已是八月底,夜風微涼,他的嗓音略顯低沉“身子可好些了”

容溫對他頷首“好了。”他整日裡都來淨音院,就連每日給她搭脈的太醫都是他在太醫院親自挑選的,又怎會不知她的身子如何,她雖是落水未能靠自己遊出來,魘症卻是逐漸有所好轉了。

顧慕觀著她清淡的眉眼,那裡似乎有撫不去的悲傷,好在未施粉黛的一張臉在燭火下氣色還不錯,數十日未見,倒像是隔了數十年,未等他主動開口說起那日遊船的事,容溫已是將手中的古檀木盒子遞在他麵前,嗓音清淡“這裡麵,是二表哥送給我的金豆子和小狐狸,還有那串沉香木手鐲,二表哥都拿回去吧。”

從前不知他心意時,她尚可收下他作為表兄送給她的禮物,如今既知曉了,還是要都還給他。

她遞了出去,顧慕沒接。

他薄潤的唇微動,與她開口“阿梵,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她的魘症反複嚴重,他以為他帶她去月兒湖底看水底下的景致,消除了她的恐懼,又教會了她遊水,她已然能從水中遊上岸,徹底克服,不再有夢魘之症,可他,錯了。

他話落,容溫神色間並未有太多的波瀾,她現在已然如老夫人所說,性子看似溫軟實則是沉悶,好似什麼都提不起來她的興致,容溫又將手中的古檀木盒往他麵前遞了遞“二表哥的道歉我收下了,不過,我已與三表哥定情,待祖母定下了吉日,便會成婚,這些東西二表哥還是收回吧。”

她今夜願意出來見他,也是因此,既然她已決定要嫁給三表哥了,也該與他說清楚,容溫見顧慕依舊不接,隨手放在了一旁的石桌處,又垂眸道“二表哥回府上吧,你公務繁忙,整夜待在我這裡,怕是身體受不住。”

顧慕眉心緊蹙,與她道“阿梵,你該懂我的用意,這也不該成為我們之間就此陌生的緣由。”他語氣很沉,氣息卻有些不穩。

容溫抬眸看著他。

他的用意

她是懂,從最初的誆她去山坡上摘藍莓果釀酒,讓她去湖邊陪他垂釣,將月兒湖底命人布置的格外好看,都是為了讓她克服對深水的恐懼,讓她的夢魘可以消除,她若不懂,怎會一連幾日同他去呢。

他又與陛下休假帶她去溫泉莊,教她遊水,她也懂,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所以,她開始信任他,甚至生出了依賴他的心思,她躺在皇家彆苑母親宮殿裡的木板上時,渾身提不起一點氣力,想的也是,他會來找她,抱她走。

是啊,是他去母親的殿中將她抱走的,所以,她更為信任他,她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待她,就算他說去遊船,她心裡害怕,也有過懷疑,可還是選擇信他。

她那夜在月兒湖的船上,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他在船上時,她一點都不怕,可他呢,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讓她對他的信任與依賴全都像是一個笑話。

她又孤苦無依了。

如今,她的魘症逐漸好了,可她就是不想見他,一次次的信任,又一次次的失望,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除夕夜他遞給她壓歲錢,對她說,平江王世子的事不必憂心,亦或是上元節滿城燈火時的那盞狐狸宮燈。

城外莊子上他幫她與傅瞻講條件,他抱著來癸水走不成路的她,又在無名山中給她的腳腕上藥,抱著她下山,她開始信他,可結果呢,在她因顧譚的事無措時,拉著他的手想讓他陪她去見祖母,他腳下步子不動,甚至讓人把她看在了淨音院。

那時,她就不再信他了。

可他,又教她騎射,送她精心打造的弓箭,為了給她交代讓顧譚死在大理寺獄中,給她講解佛經,費儘心思要治好她的夢魘,可,她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湖中,不想落入深水中,她那麼絕望傷心的喊著他的名字,他都不曾出現。

失望,又是失望,沉入湖底的那一刻,她才徹底恍悟,誰都不會是她的依靠,她從年少時起,在這世間,便隻有她自己了,誰都可以拋棄她,就算是上一刻還在船中給她撫琴說故事的人也一樣。

沒有偏愛,也沒有堅定的被選擇,如今,她隻想平靜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以後,她再也不會信他了。

容溫神色依舊平淡,不喜不悲與他道“我的夢魘已好,自是知二表哥的用意,”她頓了頓“二表哥還是二表哥,何來陌生,夜色深了,回去罷。”

顧慕眉間清冷,閉了閉眼,嗓音依舊很沉“阿梵,彆跟我說這些客套話,你心中有委屈,有怨,都可以跟我討回來。”

夜風微動,頭頂古槐樹的枝葉發出沙沙聲響,容溫抿了抿唇,心思流轉,許是夜色太過深沉,她的情緒也很脆弱,自落水後的這些日子,她整個人都沉沉的,如今顧慕站在她麵前,她的情緒不覺間越來越盛,一點,一點,全都壓在她心上。

她垂下眼睫,語氣淡漠道“不聽客套話,是想聽我罵你嗎”她又咬了唇,依舊不去看他“我近來夜間常翻佛經,還想留些口德呢,你說討回來,算了罷。”

顧慕聽著她的話,神色間略顯舒展,順著她的話問“為何算了”

容溫被他問的有了小情緒,隨口道“還能為何,我又不是計較記仇的人。”

若論記仇,容溫絕對是當之無愧,可這會兒她說她又不是記仇的人,顧慕也不說她,隻上前一步垂眸看著她“不算記仇,隻是我想聽,聽你罵我。”

他嗓音平和,似是帶著些循循善誘,引著她一點一點將對他的情緒都宣泄出來,可偏偏他的嗓音又讓人心中踏實,想去不受他的蠱惑卻無用,容溫抬眸與他相視,隨後側首看向不遠處夜色中搖曳的牡丹花,她沉下心,不順著他的話走“二表哥彆把心思再放我身上了,我所求的不多,隻是想找個可以堅定選擇我的人,如今,我找到了,也希望二表哥能”

顧慕打斷她“容溫,”他眉心微蹙,將那日在溫泉莊沒有說出口的話宣之於口“我是想娶你為妻。”

容溫下意識咬了下唇,心間說不出的堵悶,抑製不住的嗓音就哽咽了,她也不想

這樣,可她控製不住“可我不嫁給你,你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大舅母也不喜歡我,我不希望日後我的家是壓抑委屈的,大舅舅又養外室,總之,我與二表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說了這麼多,卻始終沒提她自己,心思縝密如他,顧慕問她容溫,最重要的一點你沒說,你對我是什麼心思”他話落,容溫更不會去看他,目光由一瓣牡丹花處轉至另一片,睫羽微顫,她唇瓣動了又動,想說什麼,卻總覺得說出口不合適。

她在心中思忖著話語,默了這一會兒,顧慕已俯身將她抱在懷中。

從容溫踏出屋門的那一刻,他就有將她抱在懷中的衝動,隻是,他一直在克製,在隱忍,此刻他將容溫抱在懷中,容溫有些猝不及防,想要從他懷中起開,卻不得動彈。

夜風一直在吹,容溫覺得有些不對,從前顧慕抱過她,他的身上總是溫熱的,而此刻,他的身上有些涼,思及此,她雖想問上一句,卻始終沒讓自己開口,隻回答他適才的問題“我對二表哥沒什麼心思,日後我與三表哥成婚了,二表哥就是我們的兄長。”

她話落,感覺到抱著她的人指節微緊,嗓音在她耳邊愈加冷沉“容溫,誰同意你嫁給他了,我不允許,就算是祖母定親也不行。”他話說的重,容溫在他懷中動了動,慍惱道“難不成還要以權謀私”她頓了頓“二表哥該知曉禮儀,我如今是三表哥的未婚妻子,兄與弟妻,合該避嫌,你不能這樣抱著我。”

容溫說完,卻發覺她被顧慕抱的更緊了。

他俯身將下頜抵在她肩上,深沉的話語一字一句都落在容溫耳邊“容溫,我一直不覺得我是一個被欲望所控的人,從在梅林初見你,你的狐裘滑落,若是彆的女子定會讓我心生厭惡,可對於你,彼時,心中卻隻有我未挪開眼看你,是否冒犯,以及心中生出梅林冬雪,那一刻,你自是很冷的心思。”

他未提及那本手劄,他本是在知道那是本女子的手劄後,就放去了一旁,不再翻看,可當他知道是她的手劄後,又曾不顧禮節不止一次的去翻開過,去了解她“我克製過,去壽安寺清心也是真,我不願被男女之情所牽扯,可我依舊未能免俗,我本以為你身世可憐,我不過是多照顧你,可追根究底,自梅林那夜,我已然開始克製對你的不同,也開始念你。”

容溫聽的皺了眉,眸光虛空的看著遠處,直至一陣風將她吹得回了神“彆說了”可顧慕的話依舊響在她耳邊“容溫,隻有我可以護住你。”

這是顧慕第二次與她說護住這二字,第一回她聽到時,隻以為他想讓她找一個能待她好的夫君,而這次再聽,她卻聽出了不同,問他“我隻需過好自己的日子,何須讓誰護住我”

顧慕自不會與她說她的身世,隻道“世道看似太平,可弱肉強食,想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又談何容易,足夠的權勢與地位也該是你選擇裡的一部分。”

容溫不以為然“不是,我不在意權勢地位,甚至家世都可以不在意,我要的隻是一個溫

暖的家。”她想,這就是一直以來她和顧慕的不同罷,他能給她的,卻不是她想要的。

顧慕還未再開口,隻等院外傳來一道略帶薄怒的嗓音“二哥。”顧碩不知何時已站在院門前,看著他的二哥抱著他的未婚妻子,他皺緊了眉,忍住上前的衝動。

顧慕側首朝著顧碩掃了一眼,雖是將容溫給鬆開卻又握住了她的手,對容溫道“既然隻是定情,還未定親,阿梵,你要嫁給誰”

容溫抬眸看了他一眼,幾乎未有思慮,將手從他手中抽開,而顧慕亦未再攥緊她,容溫幾乎是小跑著走至顧碩跟前,主動拉住了顧碩的手,先是喚了聲三表哥,隨後才將目光又看向顧慕“我已與祖母說過,待明日定下吉日,會嫁給三表哥。”

院內靜默了片刻。

顧慕眸光暗沉,立於身側尚且留有她餘溫的指節握緊,手背之上青筋儘顯,他慣來能掩飾情緒,幾乎無人能看懂他的心思與喜怒,此時,周身冷沉之氣儘顯,如墜冰窟。

容溫是什麼性子他了解,越是拿有些話壓製她,她越會與他強,朝堂亦或此時,都該一步到位,顧慕不欲多說,嗓音冷沉“若你的選擇會害了他,讓他就算身為世家子弟仕途也諸多不順,還要嫁給他嗎”

這已然是威脅。

容溫自是聽得懂,而顧慕會不會這樣做,也隻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在她心裡有了答案。

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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