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的做喜服的用處,可謂是毫不沾邊。
“是我不讓人說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江老夫人主動承擔責任。
江頌月道“當然要怪你了,說好的事情全都歸我管,你插手進去,以後他們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理是這個理兒,隻不過對於江老夫人來說,錢財生意都比不過孫女兒的婚事,才明知事後會被怪罪,還是選擇瞞下來。
半邊身子進棺材的年紀了,還被十八歲的孫女兒當眾教訓,江老夫人很是沒臉。
未免更丟臉,她主動認錯“我錯了。”
她一認錯,江頌月更氣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認錯”
江老夫人沒法,開始轉移話題,“不過是毀了一批布,少賺點銀子、讓你在你師父那丟了麵子,我去與她解釋”
“你少轉移話題,根本就不是麵子和銀子的事。”江頌月不肯鬆口,繃著臉,凶巴巴道,“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彆人騙我,你們還聯手對付我。”
江老夫人啞然,尷尬了會兒,端起架子道“你怎麼與我說話的我是你祖母”
“我還是一家之主呢”江頌月嗓音嘹亮,怒瞪著她說出這句話。
江老夫人噎住,理虧撐不住她的怒火,撫著心口道“也就是你爹娘死的早、我身子不好,不然你這小丫頭片子,你、你還騎到我頭上來了”
屋中其餘人無一窘迫的,其中雲翹得了老夫人的信號,試圖勸說“縣主,其實這事”
“你們誰都脫不了乾係”江頌月打斷她,掃視一周,怒道,“所有人都得挨罰”
雲翹“是。”
這下有意勸說的青桃、衛章、管家等人,全部不敢開口了。
江頌月知道祖母的用意,是怕她衝動了,在國公府丟了麵子。
知道是一回事,生氣不生氣是另一回事。
對著祖母發了一通火,瞧著蔫頭耷腦的府中眾人,她心裡又氣又悶。
事到如今,隻能慶幸那場火沒傷到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起的火,有人蓄意為之,還是單純的意外
外麵下著冷雨,天色昏暗,這會兒也不好親自前去查探
江頌月集中心思考慮這個問題呢,可雨中那道低柔的笛聲如同絲線纏繞在她心頭,讓她無法靜心。
此刻府中所有人都是江老夫人的共犯,誰惹了她的注意就該被責罵。
她道“誰吹的笛子,煩死了,不許吹了”
廳中落針可聞,悠長笛聲與嘈雜雨聲交雜著響了會兒,一個侍婢站出來,縮著脖子道“姑爺吹的,要不奴婢去讓他停了”
江頌月頓了頓,這才記起她還有個嬌弱的盲眼夫君在後院等著。
“傳話下去,讓各個商鋪最近都謹慎些,發現任何反常,立刻關閉商鋪,將事情如實傳來。再有,衛章,去把緣寶閣的掌櫃的、發現火情的雜役都給我找過來,我要親自過問”
事情安排
好後,她凶狠道“這件事沒完,你們都給我記著,回頭我再與你們算賬”
江頌月說完,轉身去了後院。
她走後,眾人才敢大喘氣。
後院裡,聞人驚闕等來了江頌月,但江頌月並不願意把生意上的事說給他聽,用“一點小事”把聞人驚闕打發了,哄他去榻上小睡。
聞人驚闕聽話的很,乖乖隨她睡下了。
再一睜眼,侍婢說江頌月忙正事去了,讓他繼續在屋裡歇著。
江頌月的正事,自然是去查緣寶閣走水的真相。
她不願意與聞人驚闕說,聞人驚闕連解語花都沒資格做,隻得替她安撫後宅、解決後顧之憂。
他去見了江老夫人。
天近傍晚,雨水滂沱,四下陰暗,屋中燃著數支燭台,燭台下,江老夫人正在艱難讀書。
見了孫女婿,她既覺難堪,又感激動,知道二人決定今晚住下後,心裡又多了道驚喜。
幾種情緒衝撞著,憋著的話就忍不住了。
“那小丫頭片子竟然說我閒得慌,要請先生教我琴棋書畫我都多大歲數了”
祖孫倆一個樣,都不是識文斷字的料,擺弄不來這些文雅的東西。
琴棋書畫,光是一個“書”,就能折磨死她
說到這兒,她還對聞人驚闕有點怨言,“都怪你吹的那笛子,讓她想起用這法子折騰我。”
聞人驚闕悶悶笑出聲來,好一會兒才停下,溫聲賠禮告罪,然後安慰道“月蘿是怕下麵的人出事,也是不想祖母憂心。”
江老夫人道“是有這原因,不過更多的還是因為我騙了她。這丫頭最討厭彆人騙她。乖婿啊,你記住了,以後有話直說,千萬不能騙她。”
聞人驚闕麵色一凝,慎重問“她最討厭彆人騙她”
“可不是嗎瞧見沒,我這親祖母就瞞了她一件小事,她都能六親不認,下此毒手”
聞人驚闕沉默了下,柔聲道“嗯,記住了,我定不會說謊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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