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謝雲璟沒有遭到心頭血反噬,爆體而亡
寧淵一下抓住其中要點,隻是稍稍深究,輕而易舉找到緣由的他,溫雅的臉神色沉了下去,隻得轉移話題“若我們出去,他能借助心頭血找到你的行蹤嗎”
“不能。神獸心頭血有靈,會護主的。”
“這樣好辦許多。”
“那些呢”雲曜指向他們地上好些個棋格“這些要提前抹除嗎”
“沒事,這些到時用靈氣一道衝刷便可。”
“聚靈陣隻是聚攏靈氣,對周遭並無大影響。若想同時開啟兩個七品陣法炸碎玄鐵鏈,隻有七品高階烈雷陣能辦到。可烈雷陣一使用,效用太大,再怎麼抹平都沒辦法掩藏痕跡。”雲曜想著,又道“這裡靈氣也不夠你繼續修煉。”
此處雖乃絕靈海,因隔絕靈氣而聞名。連渡劫大能尚且渡不過此海,方圓百裡更是幾無靈物,與俗世相差不大。
洞中靈氣還得益於雲曜神獸之體,才勉強聚集而來。這對於煉體、築基期修士或許勉強夠,但對於化神的寧淵,要想修為再進一步根本不可能。
要想修煉,必須離開絕靈海。
“你要出去嗎”雲曜直截了當。
“是。”寧淵不做猶豫點頭。出去是目前唯一的法子。
去多久
直到能布出七品陣法才回來或者乾脆再等到晉升出竅,合體,乃至渡劫或大乘
念頭在心中隻是一閃而過。
可笑。
去多久關他何事即便不回來也無所謂。
他獨自在此不知多少個日夜,不還是過來了
雲曜“現在走”
“自是越快越好。”
“那你愣著乾嘛還不快出去”雲曜從寧淵肩上躍下,去到以前他最喜歡待的洞穴最裡麵,背過身躺下閉上眼,好像方睡醒的不是他“正好我困了。”
“那我走了。”
寧淵應了聲,身後緊接著傳來出結界入水的聲音。整個洞穴再次安靜下來了,徹徹底底安靜下來了。
好半晌後,閉上眼的雲曜睜眼,耳朵往後一撇,捕捉著任何可能存在的動靜。
真的沒有丁點聲音。
他起身,轉過頭。
整個潮濕的洞穴昏暗孤寂,一眼望去就能全部收入眸底。隔絕海水的結界發著幽藍淡光,雲曜透過結界看見外麵黝黑的海水,已經找不到半點有人出去的痕跡。
走了。
真的走了。
隻說了一句走了,就真的走了。
雲曜拽住旁邊的小石子狠狠衝著結界砸過去。
臭耗子
臟耗子
沒良心
雲曜背過身,躺下睡覺,愛走走跟誰稀罕似的。
大抵一盞茶。
無聲無息的洞穴內,扔在結界前的石子輕輕滾了下。
背對著他,臉衝著石壁的白毛團子一動不動。
寧淵唇角揚起“曜大人,我回來了。”
白毛團子恍若不知,還是一動不動,耳朵尖卻顫了下。
“睡著了嗎”寧淵明知故問。
雲曜才不理他。
寧淵笑著走近,單掌遮住白毛團子虎頭。
“臭耗子,你乾什麼”這下無法裝聽不見的雲曜罵罵咧咧伸爪扒拉寧淵的手。
後者掌心順著不大的力道落下,在視線清明那一刻,金眸不可置信睜大。
隻見昏沉黯淡的洞穴中,無數一閃一閃發著熒光的小蟲在空中飛舞,像數千萬裡海外夜空之上的繁星墜了進來。
流螢們紛紛圍繞著這生來受萬物愛戴心悅的神獸。
一隻螢火蟲大著膽子輕落在白毛團子嫩粉的鼻尖上,隻見雲曜瞬間僵直了虎軀,小心翼翼地抬起兩爪,慢慢收攏。就在要捧住時,螢火蟲振翅,又飛了開。
看著茫然眨眼的白毛團子,寧淵笑而不語。
可下一息,雪發輕散,曳地白袍如花瓣重重撲灑而開,柔和的金眸倒映著漫天流螢。雲曜食指輕舒,先前飛走的螢火蟲又輕輕落在指尖上。
喜悅自眼底溢出,雲曜生怕說話驚走了這脆弱的小東西,隻敢轉頭示意寧淵。
你看
寧淵微怔,雲曜見人遲遲沒反應,不滿地蹙眉,無聲張唇你怎麼回事呀
神智回籠,寧淵歉意地含笑頷首,而後認真回道我看見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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