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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子雖然不算年輕了,但遠遠看過去,也能看得出她們容顏秀美,年輕時應該也是部落裡的大美人,不然怎麼能當上單於的妻子呢
燕宴默默地數了數,保守估計有五位閼氏,便湊過去跟蘭延咬耳朵“你們單於有那麼多閼氏,而且各個都是大美人,真是豔福不淺啊。”
蘭延卻似笑非笑道“隻可惜她們長得再好看,單於也不喜歡她們,所以她們改嫁給單於之後,一直在守活寡。”
燕宴驚訝道“不是吧,你們單於眼光這麼挑剔的嗎,這麼多漂亮成熟的女人都看不上那他喜歡什麼樣的”
蘭延模棱兩可地應道“誰知道呢,興許他本就不喜歡女人呢。”
燕宴聞言詫異地朝赫連皋看了一眼,就赫連皋這身材,放在南國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又怎麼會不喜歡女人呢
於是他語出驚人地猜測道“你們單於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咳咳”蘭延一時不察,被燕宴這番驚人的猜測給嗆著了,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引來包括赫連皋在內的所有人的矚目。
看到赫連皋皺眉的樣子,蘭延心裡一樂,單於還不知道在燕宴懷疑他不舉吧他已經看膩了赫連皋總是波瀾不驚的神情,若是赫連皋知道燕宴以為他不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為了找點樂子,也為了打擊報複赫連皋,蘭延並沒有急著否認燕宴的猜測,而是不置可否地應道“誰知道呢,興許是吧。”
聞言,燕宴露出驚悚又遺憾的表情,很是遺憾地感歎道“如果是那樣,就真是可惜了,你們單於長得這麼威武強壯,卻是個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難怪他會對美麗的閼氏們不感興趣。”
見燕宴還信以為真,蘭延怕他真以為赫連皋不舉,對赫連皋失去興趣,不得不補救道“也許他隻是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呢。”
燕宴又打量了赫連皋一番,回想起赫連皋的種種,他很篤定地得出結論“不可能。”
蘭延詫異“小殿下為何如此斷定”
燕宴道“因為”
話說出口,燕宴才覺得不妥。難道他要跟蘭延說,因為赫連皋看他的時候沒有露出像其他男人看到他時那貪婪又下流的眼神,所以才覺得赫連皋不喜男色那會不會顯得他太自戀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好吧
說話間,侍女端上來一盤羊排,上麵居然還搭了條羊尾巴,看起來還挺好吃,隻不過並不是烤出來的。
燕宴被這道羊排轉移了注意力,驚訝地問“蘭大人,這是什麼,您不是說今晚吃烤全羊嗎”
蘭延給他解釋道“這是南胡的另一道美食,名叫手抓羊肉,一般羊尾會給尊貴的客人,以示尊重。”
燕宴頓時來了興趣,挽起袖子躍躍欲試“那是不是直接用手抓來吃我還沒吃過呢,這根羊尾巴看起來好可愛,想必也一定很好吃吧。”
說罷,不等曹喜反應過來,他就空手抓起羊尾巴往嘴裡塞。
曹喜焦急道“哎喲我的小殿下誒您怎麼能就這樣吃了”
按照慣例,燕宴吃的東西都要先讓太監試過毒,哪怕是當著北國人的麵,燕宴身份實在尊貴,曹喜也不擔心單於看到會怎麼想。但曹喜還沒來得及安排人試毒,燕宴就已經開吃了。
燕宴叼著羊尾巴,羊尾巴根部較粗,將他的嘴塞得滿滿的,有大半截留在外頭,他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曹喜,似有不解。
曹喜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唉聲歎氣。
似乎看出曹喜的顧慮,蘭延也拿起一根羊排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道“手抓羊肉就是要用手抓來吃才正宗。”
燕宴一邊點頭,一邊將手中的羊尾巴啃得乾乾淨淨,吃完又將手伸向盤子,邊吃邊望著篝火上的烤全羊“那隻羊什麼時候烤好呀”
這不就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蘭延啞然失笑,這小皇子個子不大,胃口卻不小,難怪南國皇帝要“陪嫁”那麼多東西,估計是擔心不夠他吃的。
想到這裡,蘭延朝赫連皋那邊看去,赫連皋一手拿著酒盞,一手撐著椅子扶手,心不在焉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烤全羊很快就上桌了,燕宴就要伸手去抓,曹喜有了之前的經驗,在他抓肉之前將他的手攔了下來,拿起旁邊的刀子道“小殿下,這個羊肉是要切著吃的,讓老奴來伺候您享用吧。”
燕宴哦哦兩聲,乖巧地將手縮回去,期待地等著曹喜給他切肉吃。他雖然對烤全羊感興趣,但他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種麻煩的步驟就讓曹喜來代勞吧。
他就著馬奶酒吃了不少烤羊肉,一直吃到肚子都塞不進東西了,這才意猶未儘地拍拍圓鼓鼓的肚皮,懶洋洋對蘭延道“我吃飽了,嗝。”
曹喜見時間不早,燕宴也該休息了,便提醒燕宴離席。
燕宴吃飽喝足,也玩夠了,現在隻想回到床上躺著消食。就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對著赫連皋的方向一拱手“多謝單於招待,我已經吃飽了,就先回去了。”
赫連皋本就疲於應酬,坐了半個晚上,終於等到燕宴吃飽喝足,他這個東道主也終於可以離席。於是他也站了起來,回敬燕宴“殿下請。”
等燕宴被曹喜扶著離席後,赫連皋也順勢離開了宴會,他還有旁的公務要忙。
燕宴起身走了兩步,才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腳步也輕飄飄的,好像醉酒的感覺。他後知後覺地大著舌頭對曹喜道“曹公公,我好像喝醉啦”
曹喜在心裡叫苦不迭,他就知道小殿下會醉,可小殿下偏不聽,就要喝酒。但現在不是責備燕宴的時候,曹喜趕忙將他扶穩了,怕他難受,得快點將他送回帳篷讓太醫來開副醒酒藥給他。
燕宴喝醉了會比平時更粘人,他靠在曹喜身上,要抓曹喜的手來玩。但曹喜忙著扶他,實在騰不出手來給他玩,隻好哄他道“小殿下彆鬨了,一會老奴要扶不住您了。”
見曹喜不願意陪他玩,燕宴不高興地撅起嘴,耍小性子道“我不跟你玩了我找彆人玩”
說著,他抬起頭,看到走在不遠處的赫連皋,赫連皋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寬闊,看起來可靠極了,如果靠在上麵,一定會很舒服吧
燕宴如是想到,不等腦子轉過來,他的身體就率先行動,掙脫曹喜,搖搖晃晃地朝赫連皋跑去。
赫連皋身後的隨從注意到了燕宴撲過來的身影,他不知這位尊貴的南國小皇子想對單於做什麼。作為護衛,他本應該將人攔下來不給靠近單於,但對方身份高貴,身板又瘦弱,怕自己動手沒輕沒重的,傷了對方,反而冒犯了單於的貴客。
就在他糾結著要不要攔住燕宴的時候,燕宴已經越過他,屁顛屁顛地撲到赫連皋背上,趴在上麵不願意離開了。
赫連皋沒理由沒注意到有人靠近,隻是他十分信任自己的隨從,以為隨從一定會幫他攔下來人,所以就沒想過躲避。但沒想到他的隨從沒有一點作為,就這樣讓人靠近他,赫連皋下意識有些不滿,回過頭要責備隨從。
隨從也知自己失職,連忙低頭跪下認錯。
燕宴卻絲毫不知自己闖了禍,雙手從後麵緊緊地抱著赫連皋粗壯有力的腰身,見赫連皋回過頭來,還以為人家要和他玩,就仰起頭來對著赫連皋傻乎乎地笑“嘿嘿嘿,我抓到你啦”
說罷,還在赫連皋後背亂蹭起來。赫連皋見狀,呼吸一滯,難得有些無措,一時不知道是該把人扒拉下去,還是就這樣任由燕宴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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