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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咻的看向利姆露,眼中是恍然的震驚“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你自由了。”利姆露按住他的腦袋,溫柔的將他擁進懷中。
籠罩在太宰治頭頂上巨大的陰影緩緩消散,他劫後餘生般擁住他唯一能夠觸及的真實,將腦袋埋在他的頸間,他發出不似人類的、絕望的、解脫的、難耐的、細小的泣音,那是一個世界的重量。
太宰治、在這一刻重獲新生。
短暫的4秒、漫長的4秒,太宰治放任自己沉淪在深海般的情緒裡。
“被覆寫是什麼意思”像是湊數般被曾經的下屬拉到這裡的、連具體情況都是一知半解的森鷗外敏銳的抓住了什麼,他想到了當年被太宰治趕下台的時候他說的話。
為了這個世界。
原來是為了這個世界。
原來是為了這個世界
“字麵意思,這個世界曾經並不穩定”利姆露掀起眼皮,若有似無的擋住太宰治想要做什麼的小動作,他將這個世界的真相娓娓道來。
這、脆弱的、世界。
這、無望的、守候。
太宰治抓著利姆露衣服的手收緊,腦海裡的警報發出尖銳的爆鳴,不能不要說了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的呐喊沒有人聽見。
利姆露限製住小海膽怪的動作,慢條斯理的扒開他尖利地外殼,露出戳一戳就會回縮的柔軟內裡。
太宰治想死的心達到巔峰,身後各色的視線如芒在背,他聰慧的大腦首次有了宕機的感覺。
他是想要死,但絕對不是社死
扒開海膽精的外殼,那和殺死他有什麼區彆。
利姆露不這麼想,默默背負一整個世界什麼的那太沉重了,也太沒道理了。
功績不該被埋沒,付出也不應該被忽視。
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在彆的世界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利姆露看向織田作,以這句話收尾。
“原來是這樣啊。”織田作可疑的停頓兩秒,他想起之前的一次會麵,又想起自己“陰差陽錯”加入武裝偵探社的事情,最後回憶定格在港口黑手黨的秘書小姐來找他時說的話。
如果不是太宰大人,您不會有接觸武裝偵探社的機會太宰大人死前最後的心願是見你一麵,首領曾經無意的提過想看某個人的小說,我之前不明白,現在想來他說的就是您吧,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和我去見一見太宰大人
太宰治
太宰治想死。
打定主意裝死,太宰治把腦袋埋在利姆露頸間不挪窩,倔強的保留自己最後一絲顏麵。
利姆露知道想要把這個變異的海膽精扒拉到陽光充沛的淺海還要費一點功夫,也沒指望咻的一下治好他的心理問題。
眼看著
海膽精要惱羞成怒,然後觸底反彈了,利姆露三言兩語打發了接收過量信息的眾人。
欲言又止的中原中也被森鷗外眼疾手快的拉走了,辦公室隻剩下太宰治和利姆露。
“”
“太犯規了,利姆露醬”太宰治故作甜膩的嗓音收尾時帶著細微的顫抖。
沒有錯過這一細小的變化,利姆露又想要歎息了,宰科生物都這麼難搞麼。
再難搞也是自家的宰,雖然是自己碰瓷倒在利姆露麵前的,但是還能丟咋的。
放生彆的物種頂多造成物種入侵功德倒轉三千,放生宰科生物功德直接倒轉三億,至於造成的後果,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了。
犯規的是你吧利姆露很想這麼說,但是艱難的忍住了。
他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安撫太宰治,利姆露絮絮叨叨的對著太宰治講“總之,世界的事,你不用再擔心了,不僅僅是這個世界。雖然沒辦法讓所有可能性世界一下子擺脫被覆寫的可能性,但是在共鳴的時候,我埋下了化虛為實的線,隻要收集足夠的願力與能量世界就行,相關的信息也被放進書中,不會再有悲劇了”
太宰治低下頭,隻留給利姆露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真是太犯規了。
乾巴巴講完這些,利姆露也沒招了,和他家的太宰治不同,這個宰他其實也沒相處多久,還拿不準他的想法。
要不是看見了太宰治在書中無數次的嘗試,無數次的敗北利姆露也做不到這一步。
利姆露也許會對其他太宰治愛屋及烏,態度溫和,但是也僅僅如此了。
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太宰治,隻有最初他遇見的太宰治才是他家的孩子。
但是,這個太宰治是個例外。
無數次的嘗試,無數份的記憶,無數次的失敗,連利姆露也為此動容。
“請帶走我吧。”太宰治這樣請求。
“啊你不想看織田作的小說了嗎”利姆露是知道太宰治的執念的,就更加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了。
“太宰治已經死去了。”太宰治冷酷的將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割舍開來,向著拯救他的神靈請求“請、帶我離開吧。”
利姆露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失去就是失去,死亡就是死亡,既然重獲新生,就和過去的一切割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