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氣就是這麼被帶壞的。
塵不染站起身,讓小小隻的上古凶獸往回走。
小白一個大跳,重新跳回了自己的專屬位置。
主峰腳下並無什麼可逛的,無非隻是練劍場,外加平日裡外門弟子和新內門弟子學其他課的學堂,都是此前看慣了的場景。
隻是他人像是看不夠一般,一個普通的學堂之外都能站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小白像是對什麼都好奇一樣,也跟著往裡看。
這裡乍一眼看上去,似乎和普通的學堂沒什麼兩樣,紫檀木做的窗和桌椅,暖黃陽光照進,有人閒閒坐著,拿書擋住光,結果一轉頭,看到這邊圍了一周的人,於是又若無其事把書放下了。
周圍人沒忍住笑,那弟子轉過頭,耳朵紅了一片。
看學堂看到一半時,遠處傳來響動,說是有弟子在校場比試,不少人都在看。
小白這兩年其他沒如何學會,但是學會了湊熱鬨,在第一時間就趕往了現場,去到了觀禮台。
觀禮台不遠處便是校場,平日用來練劍與練功,現在正好用來當交流場地,現其上已經有了兩名弟子。
因著考慮到來往普通
人的安全,觀禮台分了內外場,內場儘是宗門弟子及長老,高處位置是給他宗宗主準備的,還空著,暫時未有人來,外場才是凡人和散修所在的地方。
坐在石階之上,遠遠看去,隻看得校場上有兩個模糊人影迅速來回移動。
兩個弟子都為外宗弟子,劍宗的人在一側看個樂嗬,還呼朋喚友,一下子呼啦啦來了一大群人,坐一起圍觀。
“”
果然人都有喜歡圍觀的天性。
內場大,但弟子數量多,按照規矩他們不能去外場和凡人及散修混在一起,於是後來的人隻能站在一邊。
平日裡修習時一站就是半日,他們接受良好,站著也不嫌累。
這交流大會實則為宗門大比,幾十年一次,算是宗門間最大的比試,各宗門曆年都重視。
今天這大會也才開始沒多久,長老和各宗宗主還未到,氣氛並不算嚴肅,各弟子也趁著宗主長老未到,自己先跳上校場比著玩。
校場上兩個弟子糾纏之時,外圍的人也愈發多起來,雖大多數人甚至連兩人身影也難看清,但看得津津有味。
上古凶獸也看得津津有味。塵不染在拿出話本子和悄悄離開間選擇找個角落坐下,拍了下自己的腰。
“道友”
身後傳來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塵不染轉頭,看到的就是一個花裡胡哨的身影。
看到他轉頭,對方像是確認了什麼,十分自來熟地在一側坐下,說“之前秘境一彆後,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見。”
塵不染略微有點印象了。
這是很久之前的秘境裡的那個穿得花裡胡哨的人。
花哨哥這次比起之前,看起來要收斂了些,但也不太多,該花哨的仍然花哨。
“從秘境出來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我同一個出口,應當出來到同一個地方才是,沒想到你被傳到了他處。”
他像是沒想到身側人會從其他出口離開一樣,還自覺地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又揉了下頭,說“相逢即是緣,我當時想和道友交個朋友,還在出口那等了許久。原以為再也見不了麵了,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遇見。”
他說他原本也不確定,隻抱著試探性的想法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還真是。
塵不染隨口應了聲。
他們正聊著時,校場上的弟子看上去已經接近分出勝負,內場裡的弟子也逐漸增多,每個宗門劃了區域,穿著同樣校服的弟子坐在一起,一眼看去整整齊齊。
內場入口處仍然有弟子在進入,一眾穿著劍宗校服的弟子入內,青白衣裳從空中劃過。
花哨哥看去,視線停留在了走在一眾人之後的麵無表情的弟子身上。
他們這一隊人剛曆練回來,看上去一片愉悅,隻有這人臉上無一絲笑容,走在前麵的弟子回頭看他,像是說了什麼,他隻搖搖頭。
直到一隊人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花哨哥收回視線,道“我聽說過剛才那人。”
天賦和曆年來其他的驚才絕豔之輩相比並不算出眾,但一年入道,兩年入內門,三年成親傳弟子,算是近幾十年來新晉弟子第一人。
旁邊的人不語,花哨哥又繼續道“他修為與我差不太多,想和他比劃看看。”
塵不染終於舍得看了身邊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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