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天地。
看到茶幾上有一本譜子,初桃拿起來翻了翻,“這是你最近寫的歌嗎”
靳予辭丟過去一眼,麵色一變,很快恢複平靜,“不是,是宋寄生前留下的。”
初桃慢慢放下,“哦”
“他隻留下一半,還有一半說是讓我們自由發揮,但我和顧從深都寫不出來。”
靳予辭負責演唱,顧從深負責填詞,各有各的分工,作曲方麵,還是宋寄在行。
“寫不出來怎麼辦”初桃問,“不能找人續寫嗎”
“沒想過。”靳予辭骨節均勻的手指拂過吉他的琴弦,“以前留在歌壇是想和他們越走越好,現在我也不知道堅持下去的意義是什麼,等哪天把他留下的曲子寫完,我可能就退了。”
補完最後的遺憾,他就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
這個圈子給他帶來的歡樂和痛苦並存,當方向感漸失,退圈是必然的。
初桃突然意識到,光芒耀眼的靳予辭,未必一直都是如此,他前麵的光越亮,後麵的陰影就越大,他一邊承受著朋友去世的壓力,一邊試圖完成最後的遺憾。
恍惚間,吉他的前奏響起,靳予辭唱的就是她耳機裡的歌,現場版聽就是不一樣,聲色空靈清透,帶有本來的最原始感,靳予辭不是個長情的人,可他的歌摻雜著純淨情意,低沉的嗓音容易將感情寄托。
有個大歌星男朋友就是不一樣,聽歌都是現場ive獨奏版的,可惜她不會跟著他的歌曲哼調子,方芳要是知道的話,指不定罵她暴殄天物不知珍惜。
“你現場明明可以唱得這麼好聽,為什麼沒有舉辦過演唱會。”初桃好奇問。
“過陣子就有了。”靳予辭放下吉他,“之前覺得挺沒意思的。”
因為他實在不夠“寵粉”,黑粉不比真粉少,真開演唱會的話會鬨出更多的事端,而且第一場演唱會,本應該是他們三個人共同創作完成的,宋寄去世後,靳予辭就沒這個想法。
“那現在怎麼又想舉辦了”初桃沒懂。
“以後再告訴你。”
初桃“哦”了聲,這事確實和她沒什麼關係。
儘管有很大的落差感和惋惜感,又總能自己默默釋懷,小時候練成的通病之一就是,她很容易妥協,很容易被哄好。
靳予辭把吉他放下,“剛才的歌節奏太快了,要不要聽彆的。”
初桃心思遊離,“什麼”
靳予辭站在電子琴前,指尖敲了歌曲的前奏。
降了08的調,是一首治愈的英文歌曲,shadoofthesun。
“theysaythey\'giveyouathatyouan
andi\'beaitheshadoofthesun”
在暗淡的光影裡靜默等候。
就像等待
黎明的黑暗,終究會被照拂。
這首歌在這朦朧的夜晚聽起來非常動情溫馨,仿佛穿入童話裡,凜冽冬日裡兩隻抱團取暖的小動物互相依偎的情景。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靳予辭回身,“怎麼樣”
她點頭,“好聽。”
“怎麼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在想什麼”靳予辭挑眉淡笑,“誇得太敷衍了。”
“那我誇什麼”初桃正正神色,簡單回憶下圈子裡的誇讚,“哥哥好棒,哥哥絕絕子”
不忘舉起雙手,象征性搖了搖虛無的熒光棒。
看靳予辭似笑非笑走來,初桃以為自己不小心玩大了,往沙發另一側挪了挪,“我開個玩笑,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換個詞再誇”
他卻饒有興致,“再叫一聲”
“什麼”
“叫哥哥。”
初桃懵然,眼前的靳予辭已經走到她跟前,頎長的身形擋住大半的光,投落深沉的陰影,胳膊撐在她腰側的沙發軟墊,唇際拂過她的耳旁,“乖,我喜歡聽。”
真讓她叫反而沒法正常發揮,初桃下意識搖頭,“不叫,你又不是我哥哥。”
這奇奇怪怪的癖好都是從哪裡來的。
“不叫嗎”
“不叫。”
靳予辭俯下的身子稍微起來一些,抬手往她腰際一摁,那身段立刻就軟得塌陷下去,她被迫靠在狹窄的軟墊上,周圍空間被他圈禁得死死的。
他慢條斯理壓住她的手,“真不叫啊”
“嗯”
“那我親到你叫了”
“靳予辭”
她驚呼的瞬時,靳予辭已經俯下了,薄唇卻不是對著她柔軟泛紅的臉蛋,而是穿過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拂在清晰分明的鎖骨上,那寸肌膚白得像牛奶似的,帶著淡淡的發香。
帶有懲罰性地,靳予辭輕輕咬了下,位置不偏不倚,正是白皙脖頸上的一顆紅痣,這裡,他很久以前就想親了。
初桃倒吸一口涼氣,無意識抓住他的胳膊,奈何力道不敵,怎麼著推不開,她聲音細小如蚊,“彆”
“放心,我不往下親。”他笑得散漫又惡劣,像個地獄修羅,壞到極致,“當然,如果你還是不肯叫的話”那就說不好了。
就像故意磨著她的耐性,靳予辭不往下,可氣息儘數燙下去,初桃被摁得無法動彈,心跳止不住,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被他挑起來的神經末梢的躁動,欲哭無淚,“靳予辭,你壞死了。”
“彆誇我,會有反應。”
“”她真的要哭死,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靳予辭逆著光,側顏棱角冷冽分明,眉骨鋒利鼻梁挺直,漆黑眼底一瞬不瞬把她覆蓋,理智稀少得快要消失,喉結乾澀得上下滑動,神色太危險,幾乎隨時將她吞吃。
“嗯,叫一聲”
眼看著他真的要胡作非為,她實在挨不過,猶豫好一會兒,清甜的嗓音細弱如蚊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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