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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桃跟隨dest去工廠親自打版,接到靳予辭電話時,周邊吵吵嚷嚷的,她雙手戴手套拿東西,手機夾在耳朵和肩側,“靳予辭有什麼事嗎”
正是下午工作時間,不知他怎麼突然打電話進來。
靳予辭隻說“你在哪,我去見你。”
“見我乾嘛我在工廠這裡呢。”初桃詫異,“你不是說你今天有事要忙嗎”
她沒聽出靳予辭聲色的異常,專注點放在工作上,掛電話後dest一下子聽出來,“阿辭要過來嗎”
她點頭。
“他最近不知道抽什麼風,對服裝行業這麼感興趣,收購好幾個廠家。”dest感慨道,“當然這對我們工作室自然是好事。”
多背靠幾個廠家,工作室會更有底氣,也有足夠的能力擴展。
一下午,設計團隊和打版師交流想法和意見,一件衣服的設計在電腦呈現出的3d模型圖,放到現實中難免出現誤差,需要經驗吩咐的打版工匠調試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初桃拿起打版師做好的樣品,“縫邊這裡要是收一點就更好了,整體寬鬆會顯得過於臃腫。”
不過已經接近於她想要的效果了。
“有沒有模特幫忙試一下衣服”dest隨口道,“咱們有沒有身材好的男同誌,沒有的話我就獻醜了啊。”
跟過來的都是女同事,dest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真想上手時聽見有人喊了句“辭哥來了。”
靳予辭來的時間不偏不倚,卡在dest想裝逼的時候,dest環手抱胸,“阿辭你來乾嘛。”
他一個忙人外麵那麼多公司的事務等著他,居然還來基層考察嗎。
靳予辭沒什麼表情走過去,“想你了。”
dest乾笑二聲,“想誰啊,我嗎”
靳予辭沒瞥這顯眼包,徑直來到初桃的跟前,他來得剛好,初桃把手裡的衣服往他身上比劃,還彆說,靳予辭來的很是時候的,剛好幫他們試版型。
“來的真巧,能不能幫我們試一下衣服”初桃問道。
可能怕他不情願,用商量的生疏口吻。
靳予辭接過衣服,也拉起她的手,問出更衣室的位置後就去了,初桃被迫跟在後麵,手怎麼都甩不掉,“哎是你試衣服,拉我過去乾嘛。”
dest和幾個同事旁觀,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並且懷疑他們在玩夫妻情趣。
門合上,初桃感覺手被鬆了,麵前的路卻被堵死。
注意到男人暗沉的麵色,她嗅到危險的氣息,“怎,怎麼了”
“你沒有話想和我說嗎”
“說什麼”
“沒有想要坦白的嗎”
初桃懵了,她要坦白什麼。
“我又沒做虧心事,我說什麼。”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氣壯。
“上
次你喝斷片,知不知道你做了哪些事。”
初桃一激靈,眼眸心虛地低垂。
她酒量實在太差了,喝一點果酒都能神誌不清,彆人喝酒好歹有些清醒,或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她毫無印象。
隻記得她當時和宋寄兩個人一邊聽歌一邊交談,她真心感謝宋寄放棄與世隔絕,站出來為靳予辭發聲,光說謝謝的話不夠誠意,以傳統的敬酒方式表達謝意。
而宋寄承受不起,不想讓她一個人喝,也跟著推讓,推著推著,兩個不勝酒力的人都醉呼呼的。
最後停留的印象是靳予辭凶了她,讓她不要喝那麼多酒。
後來應該是被他帶回家裡了,醒來就天亮了。
期間發生的一切,她一概不知道。
見靳予辭表情那麼凝重,初桃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躊躇一會兒,“不好意思,我喝得太多了,什麼都不記得,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靳予辭雙眸眯了眯,“你覺得呢。”
“我不會把你給上、上了吧。”
“”
他麵色又沉了一個度。
初桃心口莫名一慌,應該不會吧,她喝醉酒膽子沒這麼大的,再說了,她就算有這個心,也不知道怎麼操作,而且靳予辭一個大男人,她要是去非禮他的話,他肯定知道還手。
不對,以她對靳予辭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有那個想法的話,他不會還手的,指不定還要教她。
初桃的腦子裡腦補n個不太好在晉江描寫的畫麵,心底越來越發虛,“靳予辭,不會吧”
“你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啊,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的話就當我沒說。”
“沒有,我們上次什麼都沒做。”
“哦,那就好。”
“但以後會做的。”
“”
初桃被他圍在牆角,無助又弱小,連個挪腳步的空隙都沒有,“那你說的是什麼,我有什麼要坦白的嗎”
“你自己想。”
“我在公司罵你的話,dest朝你告狀了”
“你什麼時候罵的我”
哦,看來不是。
那她還是閉嘴吧,彆再不打自招了。
因為他太凶了,不留情麵,她少不得和dest吐槽兩句。
初桃思忖許久沒想明白他找自己的目的,秀眉一擰,終於忍不住問“那你到底”
話沒說完,眼前的男人忽然把她抱住。
初桃額頭抵著他溫熱堅實的胸膛,纖細的身子被他完全籠罩著,她垂下的兩隻手動了動,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這是要做什麼。
她剛想笑,抬眸看見靳予辭的眸間泛起了紅色的血絲。
所有的話咽下去。
她茫然又無措,“怎麼了,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桃桃。”靳予辭擁著她腰際的
手勁克製地沒有用力,又無形地想要鑲入骨血之中,很低很啞的嗓音,“為什麼六年前不和我說你是被我爸逼走的,你早點說,我們不會分開的。”
他已經全部知道了。
就連唐複和段舟他們不讓她見他這件事也知道了。
“我”初桃一哽。
“如果不是你喝醉的話,是不是沒打算和我坦白”他指腹擦過她的麵龐,溫柔地質問,“是不是想永遠自己一個人承擔”
她搖頭。
經過提醒,她記起來了。
那時候剛喝醉,酒勁還不深,她記得自己被靳予辭抱出包間,雙腳一直沒離地,像個樹袋熊似的攀附著他,親密無間。
她喜歡這樣的擁抱,感受著他的心跳和體溫,所以她說,她不想要分開。
從而衍生的關於六年前的坦白。
但這不是根本原因,唐複有提醒過,她和靳予辭既然結婚了,那就應該早點說清楚,她本想找個合適的開口機會,猝不及防被自己酒後吐真言。
那件事,關係到他和他父親的關係。
關係到他和唐複那幾個兄弟的情誼。
他們都是為他好的,她想斟酌後再坦白,避免他們挑撥離間。
“我不是故意瞞你。”初桃吞吞吐吐,“我打算以後說來著。”
靳予辭知道,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全部坦白的,可能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