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情絲繞心 啊啊啊終於……_人間無數癡傻酷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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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情絲繞心 啊啊啊終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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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微還真受了驚嚇。

她一個手戴脈望、內裡裝著妖根的女妖頭,真見了玄陽掌門那還了得情急之下隻得熄了燈、放下簾帳燭佯作睡下,先讓蘭遇找個理由幫她擋一擋,她則躲在被窩裡對自己進行一番靈魂叩問。

為何會答應鬱濃取戈望情根

是了,橙心先天缺的正是那根情根,情根源於鬱濃,她自己無法奪回,才托付給自己。

所以,我已經對戈望出過手了

還真是那日若不是玄陽門橫插一腳,多半早已得手。

但我為何要這麼做隻為保橙心不死,至多時時刻刻拉著她不撒手,何至於要害人性命

屬於阿飛的記憶如同藥鋪裡的瓶瓶罐罐,殘缺不齊、毫無章法的堆砌,更是連藥名都沒標,她一時間分辨不清。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當初鬱濃傾注給她的妖根,是被錮於脈望當中,每當她摘去,回憶也會隨之遺忘。

如此,想撇清身份還得故技重施,先摘去神戒

不知是不是錯覺,脈望好似粗了一圈,她硬扒無果,不由盤膝而坐,兩手拇指中指緊捏

“進入自己的靈域,首要靜心凝神,不得有一絲雜念。”鬱濃所言曆曆在目,柳扶微深吸幾口氣,將心決默念一遍,隱隱然,一股暖流自指尖緩緩流向四肢百骸。

非常奇異。

仿佛憑空生出一股輕柔的風,伴著呼吸鑽入體魄,其餘感官在這一瞬暫時隱退,連裹在周身的被褥也感知不到了,想象有了實質,她踩在了厚厚的雲朵上

屋外蘭遇的聲音又一次鑽入耳縫“要我說多少次啊,她真睡了”

“哐”一聲,如盹中被陡然驚醒,她聽到外頭玄陽弟子道“蘭公子,玄陽派一夜之間進來這麼多外人,為免有妖祟混入當中,我家師尊令所有進入玄陽門的人去他那兒查驗”

蘭遇“符姑娘為了救我表哥勇闖鬼廟送佩刀,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她怎麼可能會是妖祟呢何況我剛剛從大殿過來,外邊排著那麼長的隊,現在過去豈不是要等到天亮”

“師尊會先見符姑娘的,若是符姑娘受了傷,他也可出手醫治。”

“她沒受大傷,就是困了,特彆困的那種,我都沒叫醒”

“叫不醒極有可能受了祟氣,我得去稟明師尊。”

“哎,不是”

聽到此處,哪還靜得下心進靈域

蘭遇也進來了“不知道他們好端端的,非要喚你作甚不會真發生什麼了吧”

柳扶微“你進玄陽門的時候,有沒有認路現在跑會不會被發現”

“他們光守衛就有幾十人,你說呢。”

柳扶微第一反應居然是幾十人也還好

蘭遇“主要下他們那個山還要什麼陣法,咱們進來時不就折騰了半天”

也是。況且還沒找到橙心她們呢好容易來到玄陽門,既然戈望也在,不如

不不不,打住阿微,這禍國殃民的妖道教主你還真當上癮了不成

蘭遇見她一臉悲壯“我尋思著他們不過是例行公事,你何不將這法器先摘了”

也隻能如此了。反正這種“半微半飛”的狀態暫時是好不了了

她道“你先出去。”

“我不要,外邊冷。”

“”不是說拿捏人情根會讓人聽話麼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可以很安靜啊。”

“你在這兒我靜不下來。”

不知蘭遇怎麼理解這句話的,他雙手捧心,“懂了。”

“”

門一關,柳扶微正欲再度捏指念訣腦子裡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蘭遇的情根還在體內呢,就算摘了指環,情根可是妥妥的瞞不住啊。

還得先將情根還給蘭遇才對。

隻是情根要怎麼還來著

她努力搜羅了片刻,終於想起橙心和她提過還情根之法

“隻需同那人嘴對嘴,唇舌交纏,他動了情念,情根自然會回歸本體咯。”

人生真是當你以為這下總該是絕境的分叉道時,上天勢必會在這峰回路轉中繼續撒料,看你是想躺平赴死,還是選擇嗆得死去活來。

女子的第一次親吻何其寶貴,豈可隨隨便便交代在這兒

心裡卻另有一個聲音嗤笑你怎知你前幾個月沒吻過彆人

微絕不可能,絕無此事,絕隻要我沒有想起來的就不算。

飛那你就等玄陽掌門過來,他幫人治了一天傷,保不齊你還能打贏他呢。

微仔細想想,蘭公子也好說也是皇親國戚,不開口說話的時候也能給人一種眉清目秀的錯覺,吻一下也不算那麼吃虧吧

蘭遇不知屋裡的“寶兒”正在天人交戰,他純粹是被外頭這風霜吹得站不住腳,推開一個門縫道“不成,這麼拖下去我哥會懷疑的,我得先去一趟,速速就歸。”

“什麼”她根本沒聽清,索性掀開被褥,“要不你進來說”

除了風聲再無動靜。

她又喚了幾聲,“喂,你人還在”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她蓋好被子,透過紗簾看到一身淡金衣裳,這才道“噯,我有事同你商量。”

見他遲疑,她咳了一聲,“過來些。”

他這才近上前來。

畢竟之前從未有過強吻男子的經驗,她心裡頭也犯著虛。本想和蘭遇直接提,可就他那死也不肯離開自己的樣子,若說還靈根,指不定還誓死不從呢。

還得學橙心那套出其不意才是。

“此前,我始終不確定你會否幫我,欺你瞞你實屬情非得已”她現編了個理由,“但經此一劫,方知你是值得信賴之人”

她琢磨著氛圍鋪得差不離了,將話音降到最低“我、我還有一句話想告訴你,就是”

見他微微側身傾聽,她瞅準時機,掀開簾帳,就這麼吻了上去。

這一下措手不及,他愣是沒躲開。

可她居然沒瞄準,隻蹭到他的唇畔這哪能奏效

他急退一步,她飛快地抄上了他的肩,一個重心不穩,與他齊齊跌在了地上。

饒是黑燈瞎火,她也感受到他不知是驚還是愕的肢體抗拒,事已至此,已然顧不上什麼女兒家的矜持了,她趁著跌身入懷的一刻,迅疾地將他手心摁在地板上,欲再行“非禮”之舉

身下的人吃痛地悶哼一聲。

這聲音醇中帶著低啞,渾不似蘭遇那般咋咋呼呼。

她整個人僵住,慌亂間抬起頭,鼻尖蹭到了他的鼻尖,而指縫的布帶散落,指尖脈望泛出幽藍的光華,映在那一雙淺如珀又深如淵的眸上。

長發如墨散落一地,未束發遮住了他的額,遮不住那溫雅清華、猶如謫仙般的臉。

卻不是太孫又是誰

“殿、殿下”她徹底傻眼,以至於忘了坐起,“怎怎麼會是你”

“柳小姐以為我是誰”

“我以為”

話音一頓,她難以置信“殿下您喚我什麼”

幽涼的夜風從窗縫吹進,惹得盆中炭火“呲呲”迸著火星兒。

司照一身淡黃的錦緞內袍,前襟微敞,露出肩頭滲著血的傷布顯然給她壓著了,他卻沒將她推開。

脈望的光清清淺淺地籠罩在她臉上,不知何故,一室昏暗中,他看清了她。

瞳眸瑩瑩,如掩在流雲中的月。

“殿下是何時認出我的”

要是告訴她,在曉市巷內的茶攤子裡就注意到她了,她多半不會信。

直覺何其不講道理,哪怕看不清麵貌、聽不清聲音。否則,他如何會留意一個路人女子呢

奈何她有心偽裝,矢口否認,他也會忍不住想是我錯認了。

人隻要錯過一次,就會不斷懷疑之後的每一次。

而她行跡處處透著古怪,於是幾度冷然,甚至還對她“惡言恐嚇”,直到她倔強的看著自己,說出那句“我這個人,天生不會說真心話”。

一刹那,像極了那日理直氣壯指責他的樣子。

是以,被霧氣帶走後,他為了辨彆方位,連用了四種破地陣,沾了一身飛揚塵土。

繼而看到了那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念影。

到底是個孩子,遠不如本尊那般能掩善藏,她腕間戴的手繩,雖沾了泥,繩墜也是一簇團錦結。

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後來被問道,他附耳在小念影耳畔,究竟說了什麼。

其實,他是問“你的小名和大名也是一樣的麼”

小少女詫然“你們不是訂了婚她連這都沒說”

他沒直接問姓名,自是不想拆穿本尊的謊。

小少女勾勾手,讓他攤開掌心,一筆一劃寫了一個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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