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發青年欲言又止,正想說點什麼,耳朵微微一動,猛然間像狼一樣扭頭看向大門,同時舉起手無聲地示意同伴有人來了。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掏出武器站了起來。
甲板上,天色漸沉,夕陽血紅,晚上說不定會下雨。一個身著鬥篷、頭戴黑黃兜帽的人影慢慢踱過遊輪甲板,他手裡拿著一盞昏黃的提燈,照亮方寸之間的道路。
要是有活人看到這一幕得嚇出個好歹,但這會厄裡亞周圍並沒有任何智慧生物,連他本人都有些驚訝了說好的埋伏呢人都去哪了
自潛上船以來走了這麼久,厄裡亞隻逮到個負責清洗甲板的掃地工。掃地工對船上的情況是一問三不知,據說他隻見過伽勒一次,還是前幾日伽勒代替摩根艾奇的人去西河港口接手從哥譚交易過來的貨物的時候。
厄裡亞算算日子,掃地工說的就是他剛來大都會、去黑邦給人家當小弟那幾天。
但是當時厄裡亞領完工資之後直接做了回熱心市民,把國際幫給舉報了。大都會的警察本來就很有水平,據說在早有準備、提前埋伏的情況下大獲全勝,差點把國際幫老家都給端了,原本要進行的交易自然也不了了之。
厄裡亞問船上的掃地工“交易中途沒出差錯”
掃地工在震懾技能下知無不言“出了。聽小道消息說,大宗貨單上的物品要麼沉了、要麼被警察收繳,隻有新首領伽勒親自去取的貨順利到手。”
“貨是什麼賣家又是誰”
掃地工連連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不是從哥譚來的,就是從紐約來的。”
這就是他了解的全部內容了。
厄裡亞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擔憂自己連便宜兒子的長相都認不出來,特地把從家裡帶出來的伽勒照片拿給掃地工確認了一下,得到這的確是我們正在談論的人的回應後才鬆了口氣。
奧菲莉婭是否在船上還是個未知數,從掃地工這又問不出來彆的。他將昏迷的掃地工放進儲物間,打算一層一層摸索過去。
二層房間搜尋到中途時,厄裡亞聽見了一聲從他腳下傳來的沉悶的槍響。
雖說黑手黨老大的船上有槍聲似乎是件挺正常的事,但厄裡亞想到自己的便宜女兒還是心臟一緊,馬上環顧四周尋找通往一層的樓梯。然而還不等他在越來越暗的環境中撬開兩層之間緊鎖的通道門,又一聲屬於青少年的怒吼從樓下傳來
“你們彆靠近她”
厄裡亞再無耐心,單手捏碎門鎖,提著燈快步走了下去“奧菲莉婭”
名字念到後麵尾音上揚、帶著點疑問,主要是他發現聲音傳來的方向並沒有人。
那裡擺放著一台正在運轉的音箱,裡麵對話和打鬥聲還在繼續。
“奧菲莉婭到我這邊來”
“小心”
“砰”
厄裡亞走過去檢查音箱,順便用力扯掉電源線,走廊一下安靜下來。
正當他想要向走廊深處前進尋找線索時,身後一二層甲板的通道內打下來一道狹長的陰影。伽勒埃斯波西托斜倚在牆上,一手拿著筆記本,先在核心角色已登場後麵打對號,然後將拿著筆的手揣進牛仔褲口袋裡,像個普通的剛放學的高中生那樣很老實地向厄裡亞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爸爸新衣服很好看。”
毫不誇張地說,聽到這聲音,厄裡亞的拳頭一下子就硬起來了。按理說站在他麵前的是個未成年,是社會中的弱勢群體,本來應該能在他這得到點優待,再說伽勒長得也很討人喜歡,身高體長,一頭黑色短發乾淨利索,皮膚是很健康的小麥色,兩隻耳朵的耳骨上麵各戴了三個大小不一的圓形耳環,兩隻藍眼睛圓溜溜的,有種天真無邪的少年氣。
但厄裡亞還是一見到對方就條件反射地心煩,聽伽勒說兩句話之後更煩了,手中提燈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跟著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襯得船艙格外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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