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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會是命運之書語
厄裡亞心中的驚訝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很快就發現伽勒說的這兩個單詞其實從發音上來說並不標準,舉個例子,就像厄裡亞說英語,由內而外地散發出“咱倆不熟”的感覺。
伽勒顯然也是後天學習來的。
至於從哪學來的厄裡亞心中其實有答案八成和他自己有關。
當然,厄裡亞記憶中沒有半點和便宜兒子親密互動享受家庭時光的印象,所以上述中的他其實指的是厄裡亞埃斯波西托。
有了合理猜測之後,伽勒的一點小詭計完全沒有影響到厄裡亞。他淡定地靠在那點了下頭,乾脆也切換到命運之書語
“你帶走奧菲莉婭的目的是什麼她和那個名叫邁爾斯的小孩現在在哪”
說話間,他的人類外表一點點隱沒下去,頗有點坦誠相見的意思。問題是剛才伽勒說那幾個單詞效果普普通通,和其他語言沒什麼區彆,讓厄裡亞差點忘了輪到自己用命運之書語時會自帶震懾
那短短幾個單詞猶如雷光紮破、亂石穿空,仿佛攜帶著洞穿大腦的恐怖力量。被綁在椅子上的伽勒一下抿起嘴唇,用力絞緊被縛在身後的雙手。但他總體來說反應比常人輕得多,不知是不是適應次數多產生了抗體。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弱勢,伽勒儘力抬起頭,用藍汪汪的眼睛使勁瞪著厄裡亞,緩了緩才磕磕絆絆地用命運之書語說
“我隻是想和你見一麵,爸爸。”
這是謊言。
而且非常明顯。
不過厄裡亞並沒有生氣,因為他自穿越以來第一次有種回到主場的感覺終於有人在他麵前說他能夠熟練使用的語言,而且水平比他說英語還差了
這種境遇顛倒的難得體驗讓厄裡亞身心舒暢,顯得比平時和顏悅色很多,雖然他撤下人類外觀之後根本看不出來這一點,但從語氣上也能聽出來幾分
“你在說謊,伽勒。”
他心平氣和地說,
“你的所有行動,與其說是讓你我見麵,倒不如說是讓我出現在人前。無論是拿奧菲莉婭引誘我前往西河中央的遊輪,還是安排一個普通的清潔工在船上,再或是明知道沒有效果、仍然用蝙蝠車光明正大地撞過來”
“你似乎很想在人群中引起一些轟動。”
一般來說,這種通常是想要出名的混邪樂子人,代表人物即某些大名鼎鼎的超級反派,例如可以為了節目效果殺人的小醜、為了吸引目光設置陷阱不顧常人死活的謎語人等等。
不過厄裡亞又覺得伽勒不是這樣的人。儘管他的目的和為之付出的代價相比顯得有些輕浮,厄裡亞卻直覺這背後有更深層次的理由。
伽勒依然瞪著厄裡亞。他脖子上滲出的冷汗更多了,順著頭發絲流淌下來,襯得他像隻濕漉漉的小狗,可惜厄裡亞毫無動容
便宜女兒哭一哭,老父親屈服也就算了,綁架異父異母親妹妹的孽子隻是流點汗而已,有什麼可心軟的
他們對峙了好一會,厄裡亞正待繼續開口,伽勒打了個哆嗦,不情不願地說道
“因為我想出名。”
“隻有出名的人才能被編輯部承認,成為有能力掌控自己命運的主角。”
中間有兩個單詞,伽勒不知道命運之書語要怎麼說,就切換成了英語。
這導致厄裡亞聽得無比困惑,反複捋了兩遍仍舊沒搞懂他在說什麼,於是追問道“編輯部是什麼意思”
“”
伽勒憋著一口氣不想回答,臉都漲紅了。
厄裡亞覷著他的表情,感覺自己問到了關鍵之處。他下意識地想把命運之書變換成的長杖拿在手上這玩意可比拖鞋有威懾力多了,但手往身上一摸才想起來命運之書正綁著伽勒呢。
伽勒則隨時關注厄裡亞的動作,發現老爹明顯的揍人前奏後又打了哆嗦。
他耷拉著眉眼,自覺用兩種語言交雜著解釋說“編輯部就是編輯部,是某種超越了宇宙規則的存在。假如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或者是一係列漫畫拚湊而成的宇宙,編輯部就是能決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主角,誰是反派,誰會死,誰能活的某種事物。”
厄裡亞不自覺地站直身體,徹底震驚起來了
他完全沒想過這種設定,懷疑地看著伽勒問“你能打破第四麵牆”
所謂第四麵牆,泛指舞台上的角色與觀眾之間的無形的牆。觀眾透過牆看到戲劇中設定的情節的發展,角色則假裝或真的不知道觀眾的存在。而當角色通過鏡頭、紙張或屏幕等媒介直接與觀眾進行溝通時,就被稱作打破第四麵牆。
很多作品裡都會以打破第四麵牆的方式來加強戲劇性,厄裡亞也有所耳聞。
但伽勒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我沒辦法前往編輯部所在的更高維度,也無法和那的生物進行溝通我隻是通過某種方式了解到了一些關於的編輯部設定,並且能模糊地看到它的內部動向。而當我觀察編輯部的動向時,又會對它產一點微不足道的影響就類似於量子力學試驗中的觀測者效應。”
哪怕不考慮轉換語言時產生的信息錯漏,伽勒這段話也顯得有點抽象。
厄裡亞用手指敲打著水池台麵思考了一會,問道“你能對編輯部產生什麼影響”
伽勒微微挺直腰。
他正色說道“我能讓編輯部注意到已有的熱門角色的個人劇情裡出現的邊緣人物,並考慮為這個人物單獨開一本個人刊。”
厄裡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