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要下手時,不知想起了什麼,他卻是又一陣頭痛,最後,乾脆眼不見為淨地塞了回去,連蓋蓋子的動作都被他做得很是嫌棄又敷衍,一不小心,竟是還把旁邊的一本的小冊子給碰落了下來。
褚晏俯身去撿,這本掉落在地的帕子隻有巴掌大,摸起來很薄,裡麵都沒幾頁紙,隻是最外麵的那二個燙金大字,卻是立時就吸引到了褚晏的注意。
“清心咒”褚晏低聲念出了上麵的名字,隨後便是一愣。
虞秋秋居然還念清心咒
褚晏很是詫異,虞秋秋什麼時候這麼修身養性了
隻是,他看了看這冊子,又抬頭看了看架子上的盒子,視線來回遊移過後,卻是隻剩下了沉默。
這又是找道士算命,又是念佛家心經,彆人都說信仰要專一虔誠,她倒好,整得是雨露均沾。
褚晏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隨意地翻看了一眼,誰料,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眼,竟是讓他給看得醍醐灌頂了。
褚晏眉目陰沉,隻見這最後一頁上赫然寫著一句評語
“不錯不
錯,很有用,冷落狗男人後,他果然投降了,很好,一切儘在掌握,現在開始進行下一步”
heihei
heiheiheihei
dashdash
dquo”
“既然這水燒不開,那就冷凍冷凍再升溫好了。”
褚晏看得是額上青筋直跳,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這女人招數之多,根本防不勝防。
上當了
這女人借題發揮用得是淋漓儘致,饒是知道這女人詭計多端,他都沒察覺出她的意圖。
還什麼冷凍升溫,那不就是打一棒再給個甜棗麼
怪不得他連心聲都沒聽出異常,原是這女人為了克製她自己念清心咒給念的
褚晏胸膛起伏不止,當即就抓這本小冊子,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衝出了書房,想要去把虞秋秋拽起來當麵質問。
但打開書房門後,迎麵吹來的一股冷風,卻是頃刻將他吹了個刺骨涼,連帶著他那被憤怒占據了頭腦也清醒了大半。
等到他一路頂著寒風進入內室,再真正走至床前的時候,那股子怒氣早就被吹得七零八落、後續乏力了。
褚晏“”
這該死的天氣
再發火沒那氣勢,可讓他就這麼放過虞秋秋,卻是又心緒不平。
褚晏的死亡凝視直直地射向了床上那睡得正香甜的某人,麵色黑沉地瞪了一會兒後,他單膝撐上床,俯身動作迅猛地把之前塞虞秋秋枕頭底下的壓歲荷包給拿了回來。
“你壓歲錢沒了”褚晏側撐在虞秋秋上方,低聲恨恨地審判道。
然而
“呼”
睡夢中,虞秋秋的小呼嚕聲音雖然小得幾不可聞,但卻極其地有富有節奏。
褚晏“”
翌日,虞秋秋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剛準備伸個懶腰就起床,誰料手指上卻是被人掛了個東西,她剛將手抬起,就感覺到了。
虞秋秋睜開眼,定睛一看,登時就樂了。
她手上掛著的是個紅底如意紋的小荷包,不到巴掌大,收攏荷包口的那根紅繩掛在了她中指上,似乎怕掉下來,還繞了好幾圈,這一看就不是什麼自然現象,肯定是人為的,至於是誰
虞秋秋唇角勾了勾,翻身手肘撐在床上半趴著,然後將荷包解了下來。
打開倒出來一看,發現是幾個金兔子,做得憨態可掬活靈活現的,關鍵每個不到指甲蓋大小,兔子的姿態居然卻不儘相同,或站或臥或跑或跳
虞秋秋用手指撥來撥去,一個個地看得很仔細。
所以這是狗男人給她的壓歲錢
看完後,虞秋秋將小金兔們重新塞回了荷包,而後撐坐起,將屋子環視了一圈,卻是沒看到褚晏人。
“吱呀”一聲,綠枝端著洗臉水進來了。
“夫君呢”虞秋秋問道。
看在這小金兔的份上,她決定將她兔年的第一聲新年好送給他。
“郎君昨天後半夜的時候就急匆匆地出去了。”綠枝回道。
“出去了”虞秋秋語氣有些詫異,這大晚上的出去做什麼
“嗯。”綠枝點了點頭,而後便放下水盆,湊了過來一臉的驚愕加惋惜“奴婢聽說,昨晚上七皇子府起了好大火呢”
“七皇子”綠枝說到一半就搖了搖頭,餘下沒說的那半句卻是已經不言而喻。
“這麼快就下手了啊”虞秋秋低聲輕喃。
“誒”綠枝剛光顧著想事去了,沒聽清,看向虞秋秋問道“您剛說什麼”
虞秋秋笑了笑“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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