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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無明並不意外在這裡見到寧不聞,隨著他本人出現，一切事情豁然開朗。
從他無端的拿出藥劑的那一刻，就算計到現在了。
但話雖如此,啟無明誰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來解釋一下。
行走在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而且不管怎麼樣,那藥劑的確是起了作用，自己也算是承了情。
“你那個藥劑當時是提前準備好的對吧所以那一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是在你的算計當中是嗎”
“也可以這麼說。”
寧不聞大方地承認了這一點,“隨著我們小隊的人越來越少，這一定會對我們的小隊進行改革,如果不是靠著提高強度的任務支撐，恐怕還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也就是說這與是否參加改造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
啟無明最疑惑的也就是這一點。
隊中人來往離去，也算是正常。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寧不聞就直接站在了對立麵上,啟無明當然不可能順著寧不聞的意思。
久而久之，就造成了那樣的局麵。
而且寧不聞所說的依靠任務的強度來保持小隊的完整性也純粹是無稽之談。
出最後的一個任務的時候，啟無明直接就是與其他組織成員一起協同合作。
不對，是隻有名義上的合作,根本就沒有協同起來。
否則依照自己的能力，也不會重傷至此。
那些人完全將火力分攤到了自己的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啟無明還簡單地將自己和那些人劃分成了兩個陣營。
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現在寧不聞的話,卻讓他察覺到了當中還另有隱情。
“如果你脾氣不那麼倔，願意接受組織的改造，我還能準備得更完善一點,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匆忙。”
寧不聞像是許久未曾如此交流過了，動作有些生疏。
但是隨著話越來越多，寧不聞愈發嫻熟。
“組織想要批量地生產一些戰爭機器，我們對於組織來說是極大的冗餘和負擔,但從另一個層麵上來說我們又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於是組織裡麵便有人提出了能否在我們的身體上進行改造，借助我們的資料來幫助他們生產一批新的人造戰爭機器。”
“而且隻是稍稍改造一部分，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寧不聞從來都不介意這點，從一開始自己就是改造出來的產物。
與那些人造的機器，區彆不過是在於自己還有自然生長的階段，真正投放使用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分彆。
“但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組織裡給我了一個方案，是重構我的視神經，但是這個方案在第二次給到我的時候，就變成了將我身體的一大部分全部轉為人工製造。”
啟無明本身就隸屬於組織，平日裡身體的細微改造
根本就拒絕不了若非是第二版的方案太過於離奇，他都未必會拒絕的這麼乾脆。
aaaadquo你的第二版改造方案竟然是這個a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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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啟無明，就是一旁的寧不覺聽見了，也覺得離譜。
誰不知道啟無明在他們小隊裡麵是多方麵均衡發展的人才，哪怕不能視物，這也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自理，如果他想要裝，甚至完全可以裝得跟正常人一般無二。
“我不理解，啟無明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
寧不覺是早早就脫離組織，一直隱藏在暗處，他原以為寧不聞是打算將整個小隊都摘出來，哪裡想到等了這麼久，還隻有他們零星幾個核心成員。
“他與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可不僅僅隻是這裡。”
寧不聞直接跳過了啟無明關於改造方案的問題，而是將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
“當初組織裡麵一共篩選了100多個有潛質的孩童，一共分成了10個大組，每一個大組又分為10個小實驗室。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需要接受實驗室的實驗，能夠順利活下來的，才會組成我們的小隊。
不過這也是初步集結，在小隊剛剛建立之後，馬上就會一個極其考驗協作能力的任務給到我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1次任務過後，我們的小隊裡麵從10個人直接變成了4個人。”
“而我是後來才加入你們，是第5個人。”
啟無明說道。
“我沒有參加過你們所謂的初級任務，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最開始，我接受的任務便是s級。”
“你知道為什麼嗎”寧不聞笑了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我們10個人的小組並不是直接去出任務，而是要在我們當中再精煉出佼佼者，來配合你。”
“組織並沒有在具體的人數上設下限製，但是結果你也看到了，最後是我們4個陪你一同組成了一個小隊。”
“這個說法倒是第1次聽說。”
啟無明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受過什麼優待抑或是特殊待遇。
現在隻要回想起組織，心中就是滿腔的恨意。
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了解，應該不會有記憶無端消失的情況出現。
所以，寧不聞出的事情自己的確是沒有經曆過。
“因為你同我們的區彆並不在於優待，而是，我們的身體缺陷都是後天刻意造成，往某個方向培訓，隻有你，是天生的。”
“所以，啟無明眼盲是天生的”
寧不覺驚訝道。
他知道自己身體特征是後天改造出來的，不過年歲小，感觸不是很深。
寧不聞現在的耳朵還沒有聾，當然也是被改造。
眼睛竟然是意外
這並非是說天生有殘缺的人就不配跟他們是隊友，而是如果他天生如此，很難去進行一些高強度的訓練。
啟無明的表現完全和他認知中天生有殘缺的那些人不一樣。
甚至說，啟無明比他們後期刻意培養出來的都要厲害許多。
不過接受了這個設定再去回頭看他接受的那些項目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便會發現，組織上對於啟無明最多就是進行觸感上的強化，除此之外並沒有實質性的切除或縫合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像自己，許多觸覺神經都被直接切除。
“我沒有任何成年之前的記憶。”
啟無明稍稍回憶了一下，自己腦海中更多的還是有關於各個時代的資料，自己的記憶就如同片段一樣夾雜在這浩瀚的資料當中。
按照舊時代人類劃分，自己隻有18歲成年以後的記憶，在此之前，儘數是一些以宏觀視角來觀察世界從而生成的各種資料。
如今十年過去，新的記憶在不斷地增加。
不過也或許正因為如此，進入夢想世界之後，才會跟自己的新朋友沉邃走得如此近。
畢竟除了他之外，過去啟無明和正常人類交流的次數屈指可數。
大多都是勘察地形製定方案，然後直接動手。
也許是因為自己剛才思維中提到了沉邃，啟無明身旁的大觸手立馬支楞起來，朝著啟無明勾了勾。
像是在安慰啟無明一樣。
“我還是覺得，這其中沒有什麼區彆。”啟無明安撫了一下自己旁邊的小觸手，“都是定向培育，結果是一樣的。”
啟無明不走心的撫摸讓一旁的大觸手有些不太高興。
明明自己時刻都注意著啟無明的思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後立馬就努力地讓自己的觸手上麵的小觸須去勾啟無明。
想要表現出親昵的蹭蹭而又不會讓啟無明感到害怕，那是需要非常精準的控製能力。
這對於大號的章魚沉邃來說極其困難。
更不要說現在他的思維還沉浸在一個極其遲鈍的境況當中，能夠這麼快地做出反應絕對是拚儘了全力。
大型的章魚沉邃此刻鬨了脾氣。
啟無明還想跟寧不聞說什麼，沒等張口，一旁的大觸手就過來纏住了啟無明的腰。
一會兒收緊一會兒放鬆，圈的人倒是不難受，隻是很難再去分出其他的精力去想彆的事情。
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大觸手的上麵。
啟無明在繼續詢問寧不聞和安撫大觸手之間，果斷選擇了大觸手。
無論他能不能在寧不聞這裡在問到些什麼事情，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不可能在改變。
當下和他親近的可是這隻大觸手。
啟無明一向分得很清楚，絕對不會讓外界的事或者人影響到自己。
過去的時候自己的小隊勉強算是自己人，不過在進入夢想世界的那一刻，他的組織就徹底地分崩離析。
如此對於啟無明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
徹底拋開了過往的一切，直接迎來了新生。
如果硬是要做出一個對比的話，在夢想時間裡他可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比現實世界中依靠組織要強多了。
“有沒有區彆並不是隻依靠感覺就能說得明白。”
寧不聞對於啟無明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仿佛他的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說完也不等啟無明回應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繼續說道。
“如果我推測得正確的話，你應該參加了副本縫合醫院”
寧不聞待在這裡的時間之長超出了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對於這些事情寧不聞也隻能靠大概的推測。
“如果你參加過，應當知曉他們的器官摘除術。”
“你猜得沒錯我的確是剛從縫合醫院那個副本出來。”
啟無明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
倒是寧不聞像是觀察什麼一樣，觀察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縫合醫院的有一項器官摘除的技術就是所有摘除下來的器官都有自己的活性，而且自成一體，我這麼說的話想必你一定很熟悉吧”
“我進入夢想世界以後接觸過的不都是這些東西嗎”
啟無明終於把小觸手安撫了下來，聽到寧不聞這試探的話，立馬冷笑了一聲，“你想要通過這件事說什麼不妨直說，而且這件事也跟我問你的問題毫無關聯，我隻想知道此前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你隻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你看你，對這些事還是這麼地不耐煩。”
寧不聞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啟無明的情緒一樣，還是自顧自地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下去，“也並非是所有的東西都產自於縫合醫院，你能遇到這麼多隻能說明你跟那邊的產物有著莫大的聯係，說不定你本身的情況也跟縫合醫院有關。”
說來說去寧不聞終於繞到了重點，說話的時候目光似乎是看向大觸手那邊，所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了。
總結下來就是，夢想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共溯一個源頭，縫合醫院雖不見得是直接的源頭，但其表現出來的種種特性則可以作為觀察的依據。
“或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啟無明在縫合醫院的時候也想過這一點，但醫院本身就是真正的摘除器官，並沒有摘取能力之類的選項。
而啟無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自己的身體是完好無損的。
他明白寧不聞的意思，甚至於此前他也在眼科科室問過，如果自己的眼球被摘除下來之後自己的眼球有了獨立的能力和意識，這獨立的意識和能力是分割了他自己本身的能力，還是憑空產生的。
不過聽寧不聞的意思，好像非常肯定自己和縫合醫院有著莫大的聯係。
無論是與不是，在第一時間內直接否認就可以了。
無論寧不聞會反饋什麼態度，自己都能夠從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如果你跟那醫院沒有聯係的話，你不會在副本中遇到從醫院中生出的產物。
夢想世界的推薦機製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你會遇到什麼。”
“這副本的分配是由人為操控的嗎”
啟無明問道。
先前已經不止一次進入過帶有各種各樣線索的，所有線索甚至都可以累積疊加，最後拚成一個完整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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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這個福利副本之前，啟無明還以為寧不聞所建立的組織可以操縱大部分的事情，可聽他這麼說似乎也是依托於整個世界的推薦機製。
“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夢想世界的意識，但是合理利用夢想世界的規則，就是玩家們需要做的事情。”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像你這種早就知道夢想世界的人，和這裡的一切有著聯係，這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可是我自始至終都在現實世界當中，也從未聽聞過什麼夢想世界。
如此怎麼會讓副本自動匹配出縫合醫院的產物呢”
“這也是我疑惑的事情。”
啟無明沒想到寧不聞直接點頭承認存在這個最直接的問題，正準備再問，卻不想寧不聞又接著道。
“但是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本來就是夢想世界的人，隻是被組織帶去了外麵，你的情形或許和我們不相同。”
寧不聞用最平靜的語氣直接扔出了一個炸雷，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以後都是一愣。
而原本在一旁還等著安撫的大觸手你好像聽到了什麼重要的秘密。
這個時候章魚沉邃這意識已經開始逐漸占據了上風，隻是思考解決問題還是顛三倒四。
聽了寧不聞的話，腦子裡麵隻剩下啟無明可能是原住民這一點，頓時就雀躍了起來。
自己可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先前的時候他以為啟無明是外來客，一旦通關了所有的遊戲，說不定就會回到現實世界當中。
這點擔憂隻不過是章魚沉邃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但是在融合了大觸手之後，這種情緒便被直接放大。
一下子就成為了大觸手最擔憂的一點。
現在聽聞啟無明或許可能就是這個地方的人，那麼一切的擔憂都不複存在。
啟無明則是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合理性。
先不管寧不聞的目的是什麼，結合他的經曆和現在所有的遭遇一起來看的話，的確是極有可能。
隻有寧不覺仿佛聽到了極其令人震驚的事情，眼前這些事物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認知。
他一向都知道自己並不是很聰明，但那也隻是說他不喜歡動腦子，不代表他覺得這些驚人的信息沒有半點問題。
這件事情很明顯已經超出了這本來該有的限度。
如果說啟無明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的話，那麼寧不聞折騰這麼一圈，完全就是建立在隱瞞利用了啟無明的基礎上。
“所以，這就是你當初說，這個地方才是我們唯一出路的原因”
寧不覺雖然說跟寧不聞關係好，也聽話，可也不可避免會有好奇心。
寧不聞和啟無明的對話他一點也插不上。
在旁邊就像是一隻上竄下跳的猹。
參與感也
就比那個不知道是在撒嬌還是在搞什麼y的觸手高一點。
參與度不夠直接帶來的隱患就是，在他不掙錢的情況下，或許會直接做出傷害自己朋友的事。
寧不覺雖然也覺得自己跟啟無明關係實屬一般，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過命的交情，如果將這一切直接告訴他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跟啟無明索要各種東西。
在看向啟無明的目光之中也帶上了歉意。
雖然寧不覺身體各處都不算是敏感，但他的視線卻如有實質。
讓啟無明想要忽略也很難。
“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這樣還有待商定，你也不必表現出如此的姿態。”
“寧不聞，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寧不覺聽到啟無明這麼說愈發地覺得愧疚，他不好直接跟啟無明說什麼，但是給寧不聞施加壓力還是能做到的。
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也算是加害者，或許還不會覺得那麼難受。
總好過被瞞在鼓裡這麼長時間還得意洋洋地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才知道了夢想世界之後，經過了多方驗證，才找到了唯一的生路，這生路便是去一個組織絕對不敢去找的地方。
組織當初從夢想世界逃出去，無論他們多麼手眼通天，最近可能再返回夢想世界來抓我們。”
寧不聞也是試驗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才終於找到了進入夢想世界的訣竅。
“很抱歉沒有將計劃提前告訴你，隻有你還在，組織才不會注意到那些一點點消失的人。”
寧不聞大方道歉，自從自己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就著手安排。
所有人都安排了個遍，甚至連寧不言這和他們關係不睦的人也都有一條出路，唯獨沒有啟無明。
至於這件事為什麼不跟寧不覺說，原因也很簡單。
瞧他現在的樣子就能夠瞧得出來，在他簡單的大腦中隻有兩種關係，一種是敵對，一種是友善。
無論是哪種關係都會被他直接表現出來。
寧不聞本來就是為了瞞住啟無明，當然要杜絕一切隱患。
雖然說有些對不起啟無明，但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也沒有任何的錯。
無論是他們中的任何人在場，從他口中也隻能得到這個答案。
“我對於你們的想法，並不感興趣。”
儘管他們過去也是親密無間的夥伴，但要說感情，啟無明也沒有多少。
本身就隔著一層，如今知道了緣由，總算是解開疑惑。
原本啟無明還想著念著寧不聞的舊情，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寧不聞藥劑，他恐怕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激活夢想世界。
如果不是藥劑將他的身體已經修複了七七八八，他也不可能在隱藏關卡時這麼快請過來。
如今寧不聞的話卻是消除了這份恩情，過去的時候寧不聞坑了啟無明一把，隻是在危機的時候又幫了他一次，整體上已經
算是扯平。
要是再細究一些細節，恐怕還是寧不聞欠啟無明多一點。
之前的種種現在啟無明已經不在意了，反正也沒有給他留下深深的印象，就此直接略過反而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現在已經割舍了，那麼在他麵前就隻有通往未來的這一條路。
談到未來，就很難避開一點。
彆聽寧不聞淨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他實際的行為可跟他說的話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我隻有一點想問你，你們要神降之物做什麼”
啟無明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啟無明現在可以明確的一點是，自己受到的吸引並非是有人刻意控製的結果。
而且這一點在參與過程中就已經被驗證過了。
若非在第一個世界就遇到了能夠安撫自己情緒的冰涼小觸手，恐怕在那時自己就已經崩潰了。
但這一路上隱隱還有寧不聞他們的蹤影，既然不是他們安排的相遇，那就一定是覬覦神降之物。
啟無明剛才察覺到的矛盾就是在於此。
寧不聞如果真的沒有其他的打算的話，前期利用他一番，直接好聚好散，也就結束了。
哪裡需要時刻關注著他的動向，隻是留下線索還不夠，還時不時地找人與他接觸透露自己的存在。
其目的不就是想讓他去探尋真相，而整個過程中他接觸過的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神降之物。
啟無明話音落下的瞬間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幾乎是同時巨大的觸手一下子橫在了啟無明的前麵。
哪怕明知道寧不聞根本接觸不到啟無明，也不會對啟無明造成什麼傷害，還是本能地做出了這個動作。
連帶著一旁的寧不覺也防住了。
寧不覺“”
自己先前雖然一直都在聽寧不聞的話，可那不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嘛。
而且他跟寧不聞這種積極經營自己的新組織還不一樣，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夢想世界，對寧不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彆。
同樣的他也沒有多少歸屬感。
那麼他對其他人的喜好就非常純粹了。
比起方方麵麵都瞞著他還騙他的寧不聞，還是耿直又對他不加辭色的啟無明更好一些。
“現在才想起防備，是不是有些晚了”
寧不聞之前一直沒有將這大觸手放在眼裡，瞧著笨笨的也不像是有什麼思維的樣子。
不過短短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立馬就有了這麼大的蛻變，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就是啟無明人依仗嗎
遊客模式即將結束，請遊客有序離開遺跡
提示音在這時響起，稍稍緩和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寧不聞目光看向天花板，笑了笑。
玻璃外的工作人員還在瘋狂地解析寧不聞的動作。
本來隨著先前的談話進度不斷推進
，寧不聞就已經不怎麼避著玻璃外的人，現如今聽到提示音，乾脆掩飾都不掩飾了。
“砰砰砰”
玻璃被敲得砰砰作響，外麵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直勾勾地瞪著眼睛，好像下一刻就就要撲過來把他們撕碎。
這時門那邊也發出了響動，他們已經申請直接入內。
“我們現在直接出去”
說實話剛才這些人瘋狂的模樣把寧不覺給嚇了一跳，要不是知道這些人根本就碰不到自己，他都想要另尋一條出路了。
“先不要著急，我們三個先排好隊。”
寧不聞的異樣表現一下子就吸引啟無明的注意，正常來說，他們三個根本就不會被在場的人發現，寧不聞越是表現出自己的奇特，就越容易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按照他對這些研究人員的了解，極有可能又喪心病狂地在寧不聞身上做些實驗，借助寧不聞的反應，來間接地觀測他們根本就看不到的東西。
這個事情可以說對寧不聞百害而無一利。
寧不聞向來都是走一步想三步的人，而且他也不是變態喜歡做一個實驗的對象，所有的異樣都表明了，寧不聞此舉彆有目的。
加上他的舉動引起了玻璃外的研究人員瘋狂躁動，完全可以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在思考了諸多情形的情況下，啟無明仔細回憶了一下最開始提示音提到的內容。
在離開的時候要排隊有序離開，有序離開這個詞被提到過很多次。
無論如何就這麼試一試，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哦，好的”
寧不覺最喜歡這種有一個外置大腦的感覺，完全都不需要讓他有動腦筋的機會，就算判斷錯誤，他也有足夠的時間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糾錯。
真的有問題，那他的武力值怎麼也能逃出去。
聽話，可是參加這些副本或者以前那些任務最簡單的事情了
而就在他們三個站成一列，一點一點往外走去的時候，驟然傳來一股強烈的失重感，緊接著就是意識一黑。
知覺重新回來的時候，四處這種狂沙帶著極其炎熱的暑氣，沙子的溫度幾乎要把人燙熟。
他們已然脫離了建築，被直接刷新在了外麵。
亦如他們剛剛進入這個副本時的樣子，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如果不是體力有明顯的消耗，喉嚨又因為說過太多的話而略顯喑啞，剛才經曆的一切就像是他們的幻覺一樣。
“其實，寧不聞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挺過了刷新之後的眩暈感，寧不覺爬起來走到啟無明的麵前，趕在大觸手把啟無明護在自己身後之前，緊忙跑過去說道。
“寧不聞還蠻會騙人的，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利用你去找些東西，若是完全按照他的思路繼續往下想，反正容易被引入歧途。”
“你跟寧不聞的關係不是不錯嗎這件事對你來說也算是有利，倒也不必在我這裡白
費功。”
啟無明冷漠地回複道。
寧不覺太過於熱情反倒會讓他覺得困擾。
“而且你和我之間是正常的交易，我借助了你的力量，共享了你的信息，但你直接進入了這個福利副本就相當於用來交換你這些資源，你和我之間本來就沒有誰虧欠誰這一說。”
你心裡倒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
“但是有些話你不讓我說出來，我心裡會很難受的。”
“隨你。”
啟無明並不是很在意寧不覺的想法，他更關注的是大觸手沉邃的身心健康。
抬手摸了摸觸手，正常得到了回應，知道觸手沒有什麼事，這才放心下來。
因為對麵是寧不聞，總要防備著他對觸手做出壞事。
而且本來觸手就在一個非正常的凝聚狀態，而且這東西對實驗室來說屬於絕佳的研究對象，若非把他留在深海之眼的那個副本更加危險，啟無明才不會主動將觸手帶入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