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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無明和沉邃猜想基本上沒有偏離實際情況,其他車間的監察者一直都是流動的狀態。
鐵打的車間，流動的監察者。
所以兩人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與其他車間的監察者達成了交易。
而且比先前操作起來更方便的是,這次沉邃都不需要顧及自己的工作，直接搗亂就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根據車間守則，不同等級的美麗者有著單項控製權。
所以在清理員工的時候，儘可能的從最底層清到上麵一層。
替換來的新員工可以安排在另外的人手下。
也隻有這樣，換完了整個車間的員工，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
在這些車間，啟無明和沉邃依舊遵循著這個規則。
沒過多久，同樣競選主管的廣播又響了起來。
叮咚
照著這個方法把周圍的幾個車間裡麵的工作人員都換了個遍，終於在改革到第四個車間的時候,啟無明突然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
“這個車間和其他的車間不太一樣。”
“我看看。”
沉邃十分熟練的揪起冰涼小觸手,往自己左眼上一放。
頓時麵前一陣扭曲,整個空間綺麗異常光怪陸離，而在這駁雜的顏色當中，隱約間有幾道灰撲撲的物體閃過。
沉邃迅速的將自己的目光定位在這幾道影子上。
不一會兒就追蹤到了實物。
一個明明是白色但是此刻和無光澤的小觸手身上。
饒是沉邃感知沒有啟無明那麼的敏銳,可在冰涼小觸手的加持下,細節分毫必現。
這不是先前接受他們投訴的熟觸手又是哪個
眼見著這條小觸手又要被再一次萃取原液，啟無明動用了自己的特權,再加上用合作事宜做把柄來要挾監察者，兩人十分艱難的暫時保住了觸手。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想要乾什麼。”監察者壓低了聲音。
由於先前換人換的太平凡,這個車間此刻正好是在缺人的狀態中，監察者為了車間主任的位置,暫時也不好跟啟無明和沉邃撕破臉。
對於他們的過分要求，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人到來之前，你們就把你們要做的事情做完,然後我們的交易兩清。”
“放心，我們要做的事情都符合規定，不會讓你為難的。”
啟無明十分嫻熟的拍了拍監察者的肩膀，後者被拍到後還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卻又想不出哪裡不太對勁。
可單拎出哪一句話，都好像沒什麼問題。
“怎麼合規我們不是要把這東西弄走嗎”
監察者離開以後，沉邃立馬放鬆下來，一邊用手指戳著那灰白的觸手，一邊問著啟無明。
“彆亂動。”
啟無明從進入車間以後就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完完全全將自己的感知放開。
剛開始自己的感知觸碰到沉邃的時候，後者還不著痕跡的抖了抖。
還沒等啟無明仔細再感覺什麼，沉邃已然恢複了正常。
可現在卻大大咧咧的戳起這灰白色的觸手，除卻想到沉邃是在cue自己的人設之外這個解釋，啟無明心中隱隱覺得，沉邃就是故意的。
為了讓自己的感知再一次的拂過他身上。
當然啟無明也不在意沉邃這點小心思，一邊嘴上警告著，一邊分出了一部分心神，仔細感知著周圍。
沉邃隻覺得自己仿佛陷在了一片溫暖的海洋之中，四周的空間都在被旁邊的那個人拉扯，一點點的分析回傳的數據。
經過他時，仿佛有許多小觸手在他身上略過，勾著他的神經也開始陣陣戰栗。
眼中的世界在冰涼小處手的加持下尤為明顯。
仿若有無數的絲線從啟無明身上蔓延，以沉邃這作死區主播的天性，很難控製自己不去波動這些精神的細絲。
“唔。”
啟無明看不到沉邃臉上此刻的表情，隱約間仿佛又回到了當時沉邃和小助手深度結合時，詭麗而又危險，這個時候沉邃看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單單隻是一點能量波動。
更像是一隻有著實體的手，不斷的在他的麵前招惹他。
更不要說，此時此這隻“手”已經開始撥動起了他延展出去的感知力。
“沉邃。”
啟無明很少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沉邃，語氣中隱隱帶了一點警告。
“好了，不鬨你了。”沉邃給了啟無明一個精神層麵的擁抱，不等對麵再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沉邃慢慢掩蓋住自己的攻擊性。
沒有沉邃這種到處散發自己氣息的人搗亂，灰白色小觸手的全貌頓時被啟無明感知。
還真是一條熟悉的觸手，啟無明走上近前，也抬手戳了戳。
“不知道專線大人還記得我們嗎，我們之前提交了投訴，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到反饋，所以就冒昧的來找專線大人了。”
啟無明手上戴著手套，隔絕了大部分的觸感。
縱然如此，灰白色小觸手上麵的劃痕還是非常的明顯。
大部分都已經結痂，還有一部分是新添的，如果兩個人沒來，稍後就會有工作人員從這傷口處直接接入儀器，萃取原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