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已經和精
靈族分道揚鑣,但以她的身份,聯係族內並且用那僅剩的權利保下一個人卻沒什麼問題。
這也是湯尼現在能如此輕鬆地看精靈族笑話的原因。
“嘿,能不能彆當著彆人的麵說這些。”身後被詆毀的當事人已經在不滿地抱怨了。
曾經和斯科特有過一麵之緣的精靈族叛徒喬、也就是出現在魔王繼承儀式上麵的少女使者,正雙手抱胸站在湯尼的身後,冷眼看著直播間的畫麵。
“不過看周圍的環境,我說怎麼這些年都找不到精靈族的新領地呢沒想到竟然搬到了地底下去”湯尼回頭看她,“你們精靈族的潔癖呢”
“從來都沒有這種東西。”喬翻了個白眼。
“雖然外界對精靈族有很多的傳言,但其中隻有一小部分是正確的,選擇地下恐怕也隻是為了像你說的不被人發現。”
“你應該慶幸斯科特是先遇見了東區的精靈,哪怕我不發消息回去,它們也絕不可能對斯科特做些什麼。”
“畢竟現在可是那個時間啊。”
她冷笑一聲,纖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出細密的陰影。
“你這話倒是突然提醒我了。”湯尼聽到這話忽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扭頭去問喬“這會不會對斯科特有什麼影響”
“放心,不會的。”
喬卻搖搖頭,示意湯尼放心。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孩子在哪裡都有可能發生危險唯獨在那裡不會。”
湯尼滿頭問號“”
為什麼喬怎麼也跟奧斯蒙那個家夥學壞了,說話都要說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的
這位精靈族的女士看著少年頭頂上的那個翠綠的花冠,眼底的神色說不清是懷念還是悵惘。
可還沒等她的情緒醞釀起來,就忽然感覺肩膀被誰重重地一拍。
她一轉頭,就對上了湯尼那還在狀況外的眼神。
“喬,快告訴我,我下次酒桌上打賭讓你三個骰子”湯尼嚷嚷道。
喬感傷的情緒被迫打住,隻能又送了對方一個極其不優雅的白眼。
“滾開,你這個邋遢鬼”
“喂你不是說精靈沒有潔癖嗎”
就和湯尼所說的一樣,那些尖耳朵們快要被氣瘋了。
精靈族本來就高傲,從來不覺得人類這種天賦參差不齊的短命種能和高貴的精靈相提並論。
如今斯科特竟然將他們認成人類,還說是什麼死腦筋躲進山林的那種人類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那精靈族的青年就已經脫口而出
“大膽的人類,派你來的人類使者難道沒有教過你什麼是異族嗎竟然把高貴的精靈和你們人類混為一談可笑”
“說什麼見鬼的學院競賽,你踩在我精靈族的禁地之上,竟然還敢裝傻充愣,問什麼這是哪裡”
他氣惱的聲音一頓,下一
秒,已經直接從角馬上一躍而下,手中的法杖直指斯科特的正臉。
“就算這是在母樹的腳下,我也要為了母樹的顏麵和尊榮,絕對不能放過你這樣狂妄的匪徒”
剛才被稱呼為王女的精靈少女默不作聲,雖然她沒有回答這青年請求出手的句子,但她的表現也可以被理解為一種默認。
這種默許讓那青年的底氣更足,周圍的藤蔓就在元素魔法的鼓動下瘋狂地揮舞起來,當即就像鞭子一樣朝著少年的身體抽了過去。
看到事態這般發展,直播間的彈幕也像是那些藤蔓一樣炸了鍋。
有些人是在擔憂斯科特的安危,有些人是在指責青年說變臉就變臉的行為。
而更多的人則是關注到了剛才青年所說的重點
異族精靈族他剛剛說自己是什麼
這條彈幕概括了這部分人心中最大的疑問。
有些見多識廣、或者家族曆史悠久的人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而此時,隱藏在彈幕之中的黑街眾人也及時地跳了出來,在其中扮演起了“家裡藏書眾多的學者”的角色。
時隔千年,異族這個概念再一次被推到了大庭廣眾麵前。
屏幕前的異族們老懷欣慰的同時,卻也同樣因為少年現在的處境而擔憂。
斯科特麵對的幾個精靈雖然實力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但能成為禁地護衛的又有幾個軟柿子
人數的優勢再加上那青年再加上那青年明顯也不是什麼善茬,就算斯科特的進步飛速到連湯尼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有可能在他們的手裡吃虧。
更何況,為了不著痕跡地引出“異族”的概念,斯科特現在已經完全激怒了那批高傲的東區精靈
“你剛才不是說斯科特不可能在這裡出問題嗎”湯尼回頭質問喬。
“噓。”精靈女士卻把手指向唇上一壓,示意對方不要吵鬨,“安靜看下去。”
湯尼不理解對方從剛才開始究竟在篤定些什麼,
但他重新看向直播間的屏幕時,答案卻已經蹦到了這位魔族店長的臉上
就在那些飛舞著的藤蔓即將抽在少年的身體上之前,那些綠色的枝葉卻忽然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猛地在半空中刹住了車。
尖銳的葉片距離斯科特的臉頰隻有不到一個巴掌的距離,此時僵在半空的模樣看起來就格外的好笑。
那精靈族的青年加注了一次魔力,可還是沒能催動那些往常聽話的植物。
“這究竟是怎麼、、”對方錯愕出聲。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些從自己魔法中催生出來的藤蔓瞬間扭頭,還化身成了手掌的模樣。
那手掌毫不客氣地抓住了青年後脖頸的衣服,給他直接拎到了半空。
“哼,王女身邊的臭小子就是你想對這孩子出手”
帶著惱意的聲音回響在這片島嶼上,震的那些葉片也跟著陰森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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