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樣害怕彆人受不了自己,簡安寧願自己一個人過完了下半輩子,簡安沒想和簡媽說這些話,老一輩肯定會說還是找個伴好。
等簡媽走了,簡安讓護工拿手機撥通了辛明澈的電話,開了免提放在簡安耳朵旁邊,辛明澈冷淡的嗓音飄出來,乾練又利落。”
“喂,你好,辛吉公司辛明澈。”
簡安的手機在那場爆炸中炸沒了,手機卡喝手機都換了新的,辛明澈不知道這是她的號碼吧,不然態度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出入。
“我是簡安。”
簡安剛說完,對麵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還透露出一些驚喜的感覺,
“簡安我沒想到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簡安沒想跟她聊什麼,語氣也並不好,氣勢洶洶地向辛明澈聲討自己的人身自由,
“門外那兩個保鏢看著很礙事,你澈掉吧,而且我說過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辛明澈頓了一下,眼神頹喪著,抑製不住地失望起來,“好,明天我讓他們回去。”
“最近怎麼樣,吃飯吃得下嗎我聽阿姨說你昨天吃不下晚飯,還吐了。”
辛明澈沒有過多停留在剛剛的話題上,而是關心起了簡安的健康狀況,原來她一直這麼關注自己的嗎簡安實屬有些意外,
“吃不下,弄流食了,醫生說我的胃當時受氣流影響了。”簡安現在唯一關心的就隻有自己的身體了,她既憤恨,又想繼續苟活著。
“嗯,那我重新給阿姨弄一份食譜,你有沒有什麼不想吃的”辛明澈儘心儘力,能照顧到的地方她好像都儘量照顧到了。
簡安的胃一整天都在往上冒氣,肚子也脹脹的,食欲完全被壓抑住了,她聲音細細小小地說
“沒有我也想吃但是真的吃不下”
許是身體虛弱的緣故,簡安說話聲音很低弱,在辛明澈聽來她像是在撒嬌,在委屈,在向自己訴苦一樣,惹得辛名澈一頓心疼,
“沒事,慢慢來,會變好的。”
辛明澈手裡握著鋼筆,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筆墨已經滲進了紙張裡,留下一個黑色的實心墨點,她扣上筆蓋,嫌棄自己不會安慰人。
“趕緊把你什麼鬼保鏢撤了,我又不需要,你弄這麼多幺蛾子乾嘛,彆想來控製我,就算我現在狀況不好,也不會心甘情願被你控製的”
不知道怎麼了,簡安的音量忽然又高了起來,這讓辛明澈擔心她會像那天晚上一樣心情不好。
辛明澈的本意是保護簡安的人身安全,免得有些人拿她的隱私來博取話題流量,但是簡安不願意,那就算了,辛明澈連忙點頭說好,
“我會儘快處理。”
簡安那邊沒在說話了,可是辛明澈沒想掛電話,但又不知道要和她聊點什麼,這樣乾掛著號,辛明澈覺得挺好的,她舍不得掛電話。
“沒什麼事了,我掛了。”
簡安本來很煩躁的,說的話激動和過分了,可辛明澈不僅沒有反駁,甚至還這麼遷就自己,反過來讓簡安有點尷尬了。
“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辛明澈緩了一會才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秘書走進來跟她彙報陸溪蔓解約的進程,
“辛總,那邊還是不肯簽合同,堅持要起訴,她說隻同意賠三分之一的解約金。”
辛明澈微微皺眉,她冷著一張臉,並不愉悅,本來已經做了讓步,可陸溪蔓愈發得寸進尺,
“不可能,她沒有給公司帶來實際利益就想解約走人就算了,違約金已經是合約規定好的,還想怎樣”
辛總這張不苟言笑的臉添上慍怒的神情簡直能殺死人,秘書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為自己開脫說
“辛總,我這幾天都在跟進了,那邊就是不鬆口,我也沒辦法”
想起陸溪蔓這個人,辛明澈就一陣頭疼,不是因為害怕她,而是陸溪蔓的存在讓辛明澈莫名感到危機,尤其是簡安受傷這件事跟她也有牽連。
這個坎在辛明澈心裡過不去了,她臉上籠了一層冷霜,透著冷峻之色,拿出一張名片交給秘書,
“換個律師去談。”
秘書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名片,“辛總,你確定讓楊鏡柳律師去嗎我怎麼感覺我請不動她。”
“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辛明澈收回視線,忽然想起楊鏡柳是公司的哪號人,雖然平時工作風格跋扈了一些,但當時公司渡過危機她有功勞在,辛明澈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每次進來彙報工作,秘書都把察言觀色這個技能發揮到了極致,眼下看辛總已經不耐煩了,她趕緊說
“好的好的,辛總,那我先去聯係楊律了。”
辛明澈點頭,一直工作到了下班,雖然還有工作堆積著,但她沒選擇繼續加班,經過簡安這麼一遭事,辛明澈忽然意識到了身體的重要性。
她走到地下車庫,耳邊傳來重疊的腳步聲,辛明澈麵不改色地從包裡拿出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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