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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降的溫度讓本就冷的天氣雪上加霜,反複無常的氣溫很折磨,不如就順利入冬吧。
簡安這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被窩很軟也很暖,身上的傷疤沒有原先那麼疼,可簡安已經躺在床上快半個小時了,絲毫沒有睡意。
她努力地閉起眼,重新沉下氣來醞釀睡意,耳邊忽然傳來了動靜先是有人問敲了敲病房的門,晚上守夜的阿姨起身去開門。
窸窸窣窣的聲響弄得簡安心煩,誰啊,大晚上的過來打擾彆人睡覺,房門一打開,走廊上冷冰的穿堂風湧進來,掠過簡安裸露在棉被外的皮膚。
“明澈你怎麼回來了,現在這麼晚,你不冷啊。”阿姨啞著的嗓音裡滿是驚訝,好像是把門給關上了,
“小安她都睡覺了。”
辛明澈從灣城回來了簡安微怔,屏息裡一瞬才放開呼吸,她還猶豫著要不要睜開眼睛,可是又能說些什麼
這兩天簡安沒有和她聯係,原因很簡單,沒有什麼理由支撐她去和辛明澈閒聊,更何況簡安也不想讓關係朝彆的方向發展。
“阿姨,簡安的東西,很重要,拜托你幫她放好了,明天跟她說就行了。”
塑料袋摩擦的響聲鑽進簡安的大腦裡,她控製地睜開一條眼縫,勉強看得清立在門口的辛明澈
病房一共有三盞燈,隻打開了其中一盞,昏暗光線模糊了簡安的視線,可她腦海卻愈發清醒。
辛明澈裹著黑色的長款大衣,半張臉隱藏在口罩下,隻露出一雙疲憊的雙眼,耷拉在額角的發絲失去了往日的柔順和光澤,簡安還是第一次看到辛明澈這幅樣子。
從裡到外透出的累,不存有一絲傲慢和不甘,好像麻木運轉的機器,她剛從灣城回來就馬不停蹄先到醫院來了
簡安不知該做何感想,這個時候她的大腦和四肢都是僵直的,沒有聽見她們說了什麼話。
預判到辛明澈會轉頭過來看她,簡安提前閉上了眼,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辛明澈。
難道要睜開眼說自己被她們吵醒了,然後冠冕堂皇地對她說一聲謝謝
原本以為辛明澈隻會遠遠地看她一眼,可鼻端嗅到的苦蘭香愈發濃鬱,香裡帶苦,設計辛明澈身上獨特的香味,她離自己越來越近,簡安的心臟一下子揪緊了。
簡安忍不住想如果辛明澈隻是為了公司的財產真的能做到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嗎。
那抹帶著溫度的香氣停留幾十秒,直到辛明澈徹底離開這個房間之後消散了,阿姨收拾完東西很快睡下,病床又重新陷入死寂。
第二天,簡安起了個大早,儘管還是很困,上好藥之後,她開始穿彈力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上,這次衣服施加的壓力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簡安拿起手機對著腿拍了一張照片,明明很厭惡這個身上醜陋的傷疤,可她手機裡還是很多記錄的照片,企圖用記錄痛苦來減少壞心情。
於情於
理,簡安都該和辛明澈說聲謝謝,她給辛明澈發了穿好彈力衣的照片,說穿上的體驗感很好,並謝謝她給自己帶回來。
灣城很多地方還是受災區,物流還沒恢複,要是沒有辛明澈,簡安腿上的疤痕可能會增厚幾毫米。
不用謝。
辛明澈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收到簡安的訊息她很愉悅,想了想,繼而又補充了一些注意事項
要堅持穿,如果實在太難受可以脫下來一會。
廢話,這對我來說不是事,我穿一整天都沒問題。
辛明澈被簡安這信誓旦旦的話給逗笑了,仿佛看見了以前吊兒郎當的簡安,而不是一直垂頭喪氣,唉聲歎氣的簡安。
好
辛明澈換好衣服,開車回去,到公司之後看了一眼手機,簡安沒有再回消息,她也就集中注意力投入工作中。
剛到辦公室沒多久,秘書過來敲門,
“辛總,張總那邊的合作我約好了,待會十點半在會議室見麵。”
“好,我知道了。”辛明澈麵不改色,這個項目她還在灣城的時候就快掰了,剛回來辛明澈就立馬提上行程處理了。
這次辛明澈不會把態度軟下來,本來氣勢很足地侃侃而談,中途因為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有點耽誤了事情。
“辛總,你這不會是感冒了吧最近天氣這麼冷,要多穿衣服呀。”張總笑話她,遞過來幾張抽紙,關心的話半真半假。
不過辛明澈冬天確實不會穿很多衣服,那樣會顯得身材臃腫,她頂多是套件毛呢外套,到辦公室再把暖氣開足。
“不勞張總費心,我們繼續吧。”辛明澈怡然一笑,同她身上的白色西裝一樣,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會議結束,辛明澈大步回到辦公室,門一關上,秘書看到她那張臭臉,立馬收拾材料跟了進去,
“辛總,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你去那邊坐著,我跟你細說。”辛明澈知道張總大概率是在想拖延時間了,她沒少遇上這種事情,也有專門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