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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一點也不像炮灰,走路走的搖曳生姿,帶著股矜貴散漫的小勁兒。
謝靈保盯著盯著就出了神,直到他走到眼前,伸出了手,語氣溫柔。
“小保,外麵下雨了,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一如既往令人惡寒的稱呼。
表情和台詞是對的,眼神也熾熱如火,寫滿了求而不得。沒奪舍,沒重生,沒bug,一切又和劇本裡的情節接上了軌,好像隻是來早了點,多帶了把傘。
謝靈保張了張嘴,問的真情實感,“你為什麼要帶傘”
這仿佛是一個明知故問非要找茬兒的問題。
“呃,因為下雨了”賀烯答的猶疑。
旁邊坐的黃旭嘲諷道,“賀二少,沒見人家正跟你哥交流感情呢你上趕著來什麼勁”
賀烯格外的好脾氣,眼神都沒給他,隻專注謝靈保的反應,“小保,陳叔做了你最喜歡的奶糕,你想嘗嘗嗎”
卑微,深情,淒涼。
和劇本裡的一模一樣,無懈可擊。
謝靈保沒再糾結他身上那絲怪異,很快找回節奏入了戲,“不想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嗚,我不會再去你家吃飯了,”他抓緊身邊男人的手,奶乎乎的宣告,“我以後要和陸哥哥一起吃。”
賀烯皺起清俊的眉,“陸哥哥”他臉色一白,“你叫他哥哥”
謝靈保向來恃寵而驕,對他很不客氣,“沒錯難道你還想有意見哼,有也沒用靈保是不會聽的”
賀烯沉默半晌,“你明明隻叫我一個人哥哥的,”他看著謝靈保的眼睛,哀傷的好像要流下淚來,“為什麼現在變了”
一旁作壁上觀的陸昀升終於開口,“一聲哥哥而已,至於麼。你想要,就還給你。”
無情的施舍,仇視的碰撞。
賀烯終於看向他,“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都希望你不要傷害到無辜的人。報複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陸昀升嗤笑,“你在教我做事”
賀烯深吸一口氣,不想和他多說,視線移回去就直接開始了告白,“小保,我喜歡你。已經喜歡很多很多年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陸昀升他根本”
“我拒絕”謝靈保匆忙打斷他,“我隻把你當成普通的哥哥你怎麼可以喜歡我”他一臉緊張,“陸哥哥,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你一定要相信靈保”又轉向賀烯,“你不許再亂說了陸哥哥救過我你不許說陸哥哥的壞話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哥哥了”
這段兒含“哥”量又多又重又膈應,謝靈保“哥”的頭皮發麻,隻想草草了事。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嗚嗚嗚嗚嗚嗝。”
賀烯一臉受傷,也沒再爭取,垂著頭離開,再無來時的半分隨意自然,微彎的脊梁上都壓滿了心痛和絕望。
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甚至引起了幾個看熱鬨人的同情。
“一個小娘炮有什麼好喜歡的”
“真可憐”
議論紛紛中,剛歇沒多久的聲音再次響起,抽噎著,結巴著,還打著奶嗝,“賀烯把你你的傘,嗝,給我我要用”
眾人“”
什麼白眼狼啊,這時候了還要用人東西
“還還有你的外套我也要用”
眾人“”
欺人太甚
隻有陸昀升勾起了嘴角,“你想讓他淋雨沒看出來,我們的小靈保還挺壞。”
饒是再傷心也有求必應的賀烯這會兒都有些僵硬,但還是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了謝靈保,接著沉默轉身,走進了大雨裡。
任務完成。
也代表著賀烯終於要大病一場了。
雖然這場約會戲出了意料之外的狀況,但整體完成度很高。
在沒有賀烯出現的這些天裡,謝靈保和陸昀升的關係突飛猛進。
陸昀升時不時就提出“一起睡吧”或者“去開房嗎”,司馬昭之心掩都不想掩,但這幾次綠江的敏感機製不太靈敏了,都是靠謝靈保自己打發掉的。
每次都得哭一哭。謝靈保哭的很疲倦。
今天是周六,陸昀升果然又提出了“想要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