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抱著李長聞回去了。
正好趕上李母這個壽星公要去前院露麵,接受大家的祝壽。
譚氏降低存在感的走到了李敬源的身邊,將兒子放了下來,李長聞默默的走在自己母親身邊,牽著母親的手,但目光卻忍不住悄悄看向正被司源抱在懷裡的小長卿。
前院壽宴將要開席了,李母這個壽星公露麵之後,賓客們紛紛送上祝壽禮和賀詞,司源一家三口作為分家出去的人,其實來了靖遠伯府也隻能算作客人,隻有李承源夫婦能夠以主人家的身份招待賓客。
司源也不在意這些,讓丫鬟帶著他們一家三口找到他們一家的座位就坐下等開席。
司源坐下之後,他的右手邊就是小長卿,然後是妻子餘雁,本來不該是這樣坐的,是小長卿想坐在父母中間,司源這個寵孩子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規矩哪有兒子開心重要呢,司源執意如此,安排座位的丫鬟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司源左側的位置還是空著的,他也沒問是誰坐在他的左側。
隨著司源的落座,很快他的左側空位就有人主動過來坐下,司源側頭一瞧,有點眼熟,好像是衛國公的嫡幼子趙霖曾經有一次飯局上這位衛國公府的趙霖公子被朋友拉來過一次,司源也見過他一次。
司源沒跟趙霖搭話,畢竟兩人身份有差距,他主動搭話就跟諂媚對方似的,他可沒那個熱臉貼冷屁股的興趣,隻是看了對方一眼就繼續玩兒子。
趙霖等了一會兒不見司源主動跟自己打招呼,終於忍不住自己主動了起來,他小聲的對司源說道“李三公子,久仰大名了。”
司源雖然沒想熱戀貼彆人的冷屁股,但人情世故也是懂的,自然不會讓彆人熱戀來貼自己的冷屁股,禮貌又客氣的微笑點頭道“趙三公子好,我一個紈絝子弟就算有名估計也是不好名聲吧。”他非常坦然的自嘲著。
趙霖在衛國公府也是排行老三,不過跟李司源不同,趙霖上頭的兩個哥哥全是嫡親哥哥,衛國公夫人是個狠角色,府上一個庶子都沒有,隻有兩個庶女。
趙霖聽見司源這自嘲的話,仔細觀察司源的表情,卻發現他的表情非常坦然自若,絲毫不以為恥,頓時覺得這就是高人的瀟灑風範啊,心中越發敬仰。
趙霖壓低了聲音,說道“李三公子,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忙算一卦的。”
司源詫異的挑眉“算卦什麼算卦我不會算卦啊,我隻會賭博。”
趙霖會意,立馬改口道“啊對對對,是賭一局,我是來找李三公子打個賭的。我大哥馬上就要離京去辦差,不知他這一去順不順利”
司源百般聊賴的從袖口裡掏出三枚銅錢在手上扔著玩兒,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我就賭趙大公子這一路上能夠逢凶化吉,活著回京吧。”
趙霖懸在心頭的巨石隻落了一半,懸在了半空中,他焦急的問道“李三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大哥可以活著回來,但途中會遇到危險是嗎危險嚴重嗎會不會危害到我大哥的身體健康逢凶化吉要怎麼化”
畢竟司源這句活著回京聽著就很不妙,趙霖感覺像是他大哥僅僅是隻能保住一條命,會不會缺胳膊少腿的就不一定了。
司源將三枚銅錢收了起來,看著趙霖笑而不語。
趙霖先是焦急追問,但看司源如此神態,立馬會意的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塞給他“這是賭資。”
司源笑眯眯的將銀票收入懷裡,然後湊到趙霖耳畔耳語了幾句,趙霖的神色隨著他的耳語從焦急變成了驚喜之色。
司源說完之後重新坐直身體,疏朗淡然的笑道“我可是逢賭必贏,這場賭局我贏定啦”
趙霖高興的笑道“李三公子肯定能贏,肯定能贏”他非常希望這場關乎著他大哥安全的賭局,是司源贏了。
這時,攜妻兒過來的李敬源看見自己的座位竟然安排在司源的附近,而且還被一個跟司源看起來走得很近的人占了,他一走過來就聽見了司源說自己逢賭必贏和趙霖說的那句話。
李敬源以為兩人是在聊賭博的話題,便滿心不悅的對司源說道“三哥,你要與你的朋友去賭博,就彆占著我的位置,我聽不得這些話,汙了我的耳朵。”
李敬源以為趙霖也是李司源曾經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根本不屑於正眼看趙霖。
隻將矛頭對準司源,還很大聲的指責司源不該在母親的壽宴上提賭博的事兒,把自己襯托得跟個偉岸君子一樣。
司源“”
趙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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