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未覺醒江鶴川視角BE線(番外一)_作為苗疆少年的差勁前男友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綜合其他 > 作為苗疆少年的差勁前男友 > 第 47 章 未覺醒江鶴川視角BE線(番外一)

第 47 章 未覺醒江鶴川視角BE線(番外一)(1 / 2)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山裡村裡沒有給小孩過生日的概念,或許有,隻是江鶴川沒有。

他不清楚。

他五歲生日那天,被關在地窖。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睜眼閉眼毫無區彆。因為視物的喪失,其他感知變得靈敏起來,江鶴川能聞到濕潤泥土的氣味,聽到蟲類爬行,肢節碰撞產生的聲響。他臉上多了什麼東西,抬手憑直覺抓住,下一刻指尖傳來刺痛。

不過江鶴川並沒有像個孩子那樣把手中的玩意兒甩出去,然後放聲哭泣,他麵無表情,先判斷了一下那疼痛是被咬的,還是蟄的,摸到了蠍子一樣的尾勾。

還好,這個吃起來苦味少一些。

江鶴川把手裡的東西塞到嘴巴,坐在地窖的角落,等待著更強烈的疼痛來臨。按照經驗,他會在數到五時肚子絞痛。

想了想,江鶴川繼續聽耳邊蟲子爬行的聲音,他想找的那種蟲子腿少一些,爬起來慢悠悠的,混著其他的蟲子爬行聲在左邊,江鶴川朝左側身後,抓住了他想要的蟲子一口吞下。暈過去就不疼了。

“去把自己洗乾淨。”

“知道了。”江鶴川太久沒說話,像是被掐著嗓子發聲,聲音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粗糲。

江鶴川自己走到小河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搓洗身體,胳膊身上有些發暗發黑的地方,怎麼搓也弄不乾淨,直到感受到疼痛時,他才意識到,應該是那些蟲子弄的,不是沾的泥巴。每被咬一口,就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江鶴川仰頭,看掛在天上的圓月。

他剛進地窖時,還是月牙月光之前就這麼明亮嗎他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待在那裡。

江鶴川順便把身上的衣服搓了搓,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就坐在河邊,什麼聽著,什麼都看見,什麼都不想。

直到第二天,村裡來玩水的孩子過來,看見他像是見了鬼,連滾帶爬的走了,說是見了妖怪,他才穿好衣服慢悠悠地往家裡走。

“等你適應了,這些毒塊會慢慢消掉,每天要吃藥。”

“知道了。”

之後地窖江鶴川又進過幾次,身上毒蟲留下的痕跡從黝黑轉為青紫,被蟲咬的多的地方出現了潰爛,怎麼也洗不乾淨,像是早就該被丟棄的爛肉一樣。

偶爾,江鶴川會想他待在地窖的時間是不是比上次長太多了,會不會外婆忘記了如果真的忘記了,他該怎麼辦一直待在地窖裡嗎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很快會被疼痛取代。

不在地窖的時間,江鶴川上山找蟲時,會路過村子的墳堆,一個個小土堆,底下埋著人,死人。死人被埋在黑黝黝的地下,然後慢慢腐爛他待在地窖時和死人有區彆嗎聽說死人不會覺得疼。

幼時的江鶴川尚不知該如何稱呼這情緒,後來他明白了那是羨慕。

村裡熱鬨起來了。

說是從外麵來了好幾個人,還有一個病的要死的孩子。

江鶴川還沒

見過要死的人什麼樣,他想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樣。他回家,聽到院子裡有人在哭,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柚子,他是個很乖、很聽話的孩子,他已經燒了好幾天了,我”

江鶴川歪歪頭,因為樣貌可怖,他習慣了避人行動,在屋裡孩子的呼吸聲後,噔噔噔走過去。

床上的孩子睜眼,水洗過的眼睛在他身上定格,然後

“媽媽、媽媽”

和他完全不一樣的孩子,和他想象中快死的人也完全不同。白,白到晃眼,像是麵團捏出來的孩子,看起來很柔軟,和整個房間,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哭起來的聲音像小貓叫,眼睛和泉眼一樣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

原本在屋外的女人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床上的白團子輕聲安撫。

江鶴川退後半步,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那裡,轉身就朝屋外跑去。

“等等。”

他被攔下了。

“我們一起玩吧。”白團子從女人的懷裡出來,抓住他的手,“我們一起。”

江鶴川低頭,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青青紫紫的,和麵前孩子白嫩的手對比鮮明。

“我們以後埋在一起吧。”

江鶴川有些懵,還沒等他給出回應,一直聽著的女人著急起來,喊那個孩子柚子,讓他不要亂說話。叫柚子的孩子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很困,但就算躺在床上也沒有鬆開他的手,而是嘟嘟囔囔地說些什麼。

女人歎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

香香的。

叫柚子的孩子香香的,比他在山上聞過的所有花都要好聞。

於是,在知道這個陌生孩子名字的那一天,他送出了最漂亮的蝴蝶,“送給你。”陸柚。

“江、江鶴川。”名為陸柚的孩子又問要不要和他埋在一起,還給他塞了一把糖,“我給你糖吃,你當我老婆。”

江鶴川說“好。”那些糖很漂亮,糖紙五顏六色,還會在陽光下折射出光芒,亮晶晶的,像是陸柚的眼睛。

陸柚確實是快要死了的孩子,身體永遠都燙燙的,精神更是一日差過一日,睡著的時間遠比醒來得多。

江鶴川和陸柚躺在一張床上時,會想起被他養死了的蟲子,也是這樣,越來越沒精神,眼睛會變得渾濁,最後就死掉了。養蟲子很麻煩,所以他看著蟲子屍體時煩悶,但現在卻很難想象陸柚眼睛變渾濁的樣子。

那個總是在哭的女人,陸柚的母親,抓住他,說隻有他能救陸柚,說求求他,還說了一大堆的好處。

需要的,是他的心尖蠱。

在被地窖中關著,任由蠱蟲撕咬的日夜,如果沒有心尖蠱,他早就死掉了,聽說那是神明傳下來的東西,但江鶴川對其僅剩的印象就是劇烈的疼痛。在心尖蠱進入他身體的那天,他疼出了一身冷汗,把床席都弄濕了。

他外婆說,他的血養

著那個蠱蟲,那個蠱蟲吊著他的命。

陸柚的母親沒立刻等到肯定的答複就慌了神,說她聽老婆婆說了,現在的江鶴川已經適應那些蟲蠱了,心尖蠱的用處不大了,還說隻要找到了壽蠱,他們肯定會把心尖蠱還回來的。

錯了。

心尖蠱很重要。

如果沒有它無論是尋找蟲子還是操縱蟲子都會麻煩很多。

但江鶴川答應了。

就連一開始的猶豫都是擔心那個總是掉眼淚的孩子,是不是能接受那疼痛。

心尖蠱不是說一聲“出來”,就能出來的,要喝一段時間的湯藥,作為接收者的陸柚也要跟著一起吃,不然可能不是因病死亡,而是被心尖蠱上殘存的毒性毒死。

藥很苦,但時間過得比江鶴川想象中快。作為交換條件,陸柚昏沉中在族譜上寫下名字,那是他們結為伴侶的證明。

接收了蟲蠱的陸柚立刻就被他的父母帶走了,因為村子太閉塞,出現不好的反應沒辦法及時的治療。

那天,江鶴川跟著走,一路上看著被人抱著的陸柚。陸柚一直閉著眼睛,濃密卷翹的眼睫垂著,直到江鶴川不得不停住腳步,也沒有睜開。

江鶴川才剛接受傳承,不能離山太遠,於是就站在原地。那種心情,和他從地窖裡出來,看月亮的心情完全不一樣,是因為把心尖蠱給出去了嗎心口好像被堵住了。

陸柚走了。

就像從來都沒來過。

江鶴川依舊繼續在山中的生活,隻是比之前多了幾分期待。偶爾外婆會在出門後給他帶回叫做“信”的東西,裡麵是寫著字的紙還有關於陸柚的照片。為了更好的看懂信中的內容,他又跑去找外婆說他想學習。後來他又長了兩歲,能到離山比較進的村子裡學習,才漸漸明白了信是怎麼回事。

可惜,沒人教他寫信。

再後來,他收到的信少了,隻是裡麵仍沒有陸柚親手寫的。

可能是不會寫字。

直到陸柚給的糖都化在了櫃子,江鶴川也沒有再次見到那個孩子。

也許是到山裡太麻煩。

如果當時陸柚醒了就好了。

他就可以問,問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告訴那個孩子他養了很多花,會在春天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這樣

哪樣

江鶴川讀書時學到了一個詞,“可憐。”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憐,說不清楚原因,明明在地窖待著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在他學會寫信後,寫了密密麻麻的兩大張,還把一隻漂亮的蝴蝶用膠布貼在紙上,最後卻並沒有寄出去。他不想用惡意去揣度那個漂亮的孩子,但如果呢如果他就是被利用,然後拋棄不,心尖蠱是有時限的,他們總會再見麵。

在江鶴川收到的照片有厚厚一摞時,也標誌著他即將成年,和當初那個孩子的重逢也越來越近。

他聽說陸柚最近身體出現了不對勁。

一瞬產生

的情緒並非純粹的擔憂,而是某種更為複雜的心情,那對江鶴川而言是陌生的,摻雜著終於、慶幸

陸父問他是不是接受完了傳承,能不能離開山去他們家,他們會一路安排好,不會有絲毫的麻煩。

江鶴川收到地址,拒絕了。

他想在山裡再見到陸柚。

在山裡。

不是彆的地方。

江鶴川和陸柚的再次相見很突然,他到河邊想要洗去身上的油彩,低頭時又想起了曾經的月亮,回神聽到陌生的腳步,扭頭,兩人對視。是他在照片中看了無數次的人,當年的那個孩子,他的伴侶,陸柚。

看起來比山裡的小鹿還要純良無辜,像是迷路的羔羊,就連頭發絲都透出柔軟,一雙亮晶晶的貓兒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皮膚白皙,依舊和麵團捏出來的一樣。

江鶴川有些無措。

“你有對象嗎”先開口的是陸柚,“覺得和男人談戀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男朋友我特彆有錢”

聽起來有些怪,不過對於江鶴川而言,和陸柚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事,所以他回答“好。”能再次見到陸柚,是他一直希望的,無論原因是什麼,都無所謂。

陸家並沒有打算在山裡停留太久,很快,他們就一起離開了山。

去往江鶴川並不熟悉的陌生世界。

陸柚,他的伴侶身邊總是有很多人,那些人讓他覺得煩躁無比。

伴侶相處是怎麼樣的江鶴川不清楚,但他不喜歡現在這樣,拉著陸柚的人一個比一個礙眼,如果他們能消失就好了。讓那些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可他在離開山之前承諾過不能隨便動用蟲蠱。

那些人先出手就沒關係了。

被陸柚拉去和那些所謂的朋友認識並不是愉快的經曆。他不喜歡那些人,那些人也不喜歡他,這沒關係,但那些人還有對陸柚的覬覦。

不行。



最新小说: 蛇骨陰香鹿蓁蓁柳璟琛小說全文免費閱讀完整版 巔峰人生陳歌 此關一坐三千年 趙無疆軒轅靖獨孤明玥小說最新章節免費閱讀 一人之下:我的悟性無人能及 重生之中鋒榮光 星際的戰神 穿成八零新婚夜,奶狗他比糙漢香 本王身邊怎麼全是主角! 原神:仙人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