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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沉簡直是一頭霧水。
謝停雲怎麼一點都不講道理
他也沒說什麼吧
受不了一點。
寧沉咽不下這口氣,他不睡也不讓謝停雲睡,於是乾脆伸手不輕不重地戳著謝停雲的肩,戳了好半晌終於把謝停雲戳煩了,謝停雲於是從被窩中探出隻蒼白的手,把寧沉戳他肩膀的手抓了過來,壓進自己的被子裡。
寧沉嘗試著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於是順勢把人拖了過來,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謝停雲的臉頰。
他不爽地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
謝停雲的脊背撞在了寧沉的胸膛上,寧沉一隻手環過他的肩膀,像是給了一個隱秘的擁抱。
寧沉的呼吸灑在他的後頸處,帶來若有若無的癢意。
謝停雲的呼吸不自覺緩了下來。
寧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謝停雲不知何時已經翻身過來,麵對著縮在寧沉的懷裡。
謝停雲見他已經醒了,於是出聲說道“再睡會天還沒亮。”
寧沉的腦袋還沒醒,他困意朦朧地眨了眨眼,感覺到澀然的困意籠罩大腦,於是乾脆又閉上了眼睛。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睡了一個白天,寧沉隻覺得困得不行,於是打了個哈欠,低啞道“嗯。”
幾天沒睡覺啊,困成這樣,以前怎麼沒這麼能睡呢。
這是寧沉再次沉入黑暗之前,莫名升起的念頭。
謝停雲靜了半晌,在寧沉的呼吸頻率又低緩到平穩之後,便抬手將殿內不知何時點起的香爐熄了。
香爐裡放著安神的香料,看起來效果還行。
謝停雲窩在溫暖的懷裡,猶豫半晌還是沒狠下心離開。
*
寧沉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清晨的陽光已經透了進來。
床榻上早就沒有了謝停雲的身影,也是,謝停雲這麼勤奮的人,才不會和他一起睡懶覺呢。
寧沉於是儘情地伸了個懶腰,隨後清清爽爽地下了床榻。
殿內依舊放了溫著的食物,寫了信箋叮囑寧沉記得吃早飯,但是這次不同的是,謝停雲說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師父商議,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
寧沉象征性地吃了塊糕點,隨後把神識放出去找謝停雲。
離青磐角秘境開啟的時間應該沒多久了,他得趁這段時間好好玩一玩,要不然之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他剛想逛出去外麵等謝停雲,反正手裡有螢火蟲,不怕找不到路,然而寧沉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他現在的身份還是魔尊。
寧沉的易容撤掉之後就沒有再放上去了,一直頂的是自己的真容,走到流雲宗弟子們的麵前,豈不是正大光明地告訴他們那個跟在謝停雲身後的金丹期小弟子就是他這個魔尊假扮的。
他一個魔族,進來的時候都是謝停雲偷偷給他放
水溜進來的,就這麼正大光明地出去,怎麼想都不合適吧。
寧沉於是往自己的身上丟了易容,隨後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然而直到這時,寧沉才後知後覺想起了他被護宗大陣攔下來的那個時候,他也是穿著魔尊的衣服,頂著自己的真容。
那幾個守門弟子就一點也不覺得異樣,居然還說要偷偷把他放進來
寧沉再一次傻眼了。
雲風閣的門打開之後,路過的弟子看見寧沉愣在門口,隨後趕忙小跑過來把他推了回去,小聲說道“今天來了很多彆宗的長老,等會各長老們可能就要出來了,你要不要先進去躲一會太招搖了,宗主可能會出手製裁的。”
寧沉“”
寧沉低頭看著說話的弟子,凝噎半晌,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不覺得這張臉很熟悉嗎”
小弟子愣了一下,心說熟悉啊,那可太熟悉了,傳遍大街小巷的留影石都快把這張臉播爛了。
但他還是規規矩矩地說道“挺熟悉的,怎麼了”
“”
寧沉沒說話,把門關上了。
他在原地思考半晌,結論隻有一個字
啊
就在此時,議事閣驀地傳來一陣靈力碰撞動蕩開來的波動。
那道靈力波動已經無比克製了,議事閣內本就豎起了禁製,卻還能傳出波動來,可想而知原來的威力。
雲風閣外的弟子臉色微白,難以置信地看著議事閣,喃喃說道“怎麼回事議事閣內從來禁動手的。”
議事閣一般是用來商議大事的,眾人若是再有歧義,也會因為顧忌宗內的弟子們不會當堂動手,以免波及到其他的弟子。
可這又是怎麼回事
寧沉聽見了弟子的低喃,臉色不甚明顯地沉了下去。
謝停雲留給他的信箋上說的正是他要去找師父商議事情。
今日有彆宗長老來,可不就是去議事閣商議事情麼
商量的什麼東西啊,居然商量到動了手的程度。
寧沉皺了眉頭,他斂了自身氣息,兌了一個隱身符,隱了身形往靈力波動傳來的地方走去。
他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了議事閣的後方,悄無聲息地將神識探過議事閣的禁製。
道靈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他似乎十分生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停雲,你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