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後失了寵嗬嗬
聽到羅貴人的話,林文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羅貴人後,雖然沒有接她的話茬,可往自己宮裡的方向走時明顯有點出神。
等她走遠,柳才人看著羅貴人道“就她那恨不得第一天就鬨起來的性子,能分了貴妃的寵嗎”
羅貴人雙目陰翳,重重的冷哼一聲“無所謂,重要的是她的臉和家世。”
柳才人撇撇嘴,沒在接話。
其他人的交鋒,喬月煙不清楚,她此時正坐在小塌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可累死我了。”
伍九九端過一盤子小花餅,聞言,無奈道“主子,你該每天起來在禦花園溜達溜達了,這才從飛鸞宮回咱們棲鳳宮,您就累了。”
喬月煙痛苦的搖了搖頭,剛進門的顧慎言正好聽到這句話,好奇道“去哪溜達”
伍九九放下手裡的小花餅,行禮道“皇上,娘娘剛才去飛鸞宮擺貴妃架子去了。”
喬月煙推了推伍九九,懊惱道“什麼擺貴妃架子,我是為皇後撐腰,那新來的幾人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的。”
顧慎言無奈的坐在喬月煙身後,抓著她嫩白的手,道“你呀你”
選秀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後的日子,顧慎言雖然白日裡還是都照常來棲鳳宮,但到了晚上,明顯過來的頻率是漸漸的在減少了。
天氣越來越冷,宮裡的人都慢慢的換上了冬衣,喬月煙手裡拿著湯婆子,正倚在門口,聽著顧慎言在外麵彈琴。
這事還是有緣由的,喬月煙本來已經放下了彈琴的事情,結果有一天,心血來潮的去了禦花園溜達了一圈,正好看到了顧慎言坐在亭子裡,聽著薛盼兒彈琴的一幕,顧慎言的神情似乎還很是享受。
他和誰在一起喬月煙她不管,可憑什麼當初她彈琴時顧慎言就一副要死的樣子,到了這裡就不了,喬月煙她就是不服
所以她喬月煙要去發瘋,扯了扯嘴角,她施施然的走上前去,冷笑道“皇上可是享受,怪不得一聽我彈琴就跑,原來這兒竟是有天籟。”
顧慎言頓時有些心虛,趕忙揮手讓薛盼兒停下手裡的琴,哄道“這薛昭儀的琴怎麼能和你比。”
“我突然想起來,昨日營造司才送上來一把紫檀木的長琴,叫玉和送到你的棲鳳宮怎樣。”
一旁的薛盼兒聽到這兒不由得掌心一緊,她早就打聽過了,貴妃的琴技是極差的,所以這才大膽的來禦花園巧遇皇上,想在顧慎言心裡留下一個印象。
而且她還特意打聽了,這瑞安貴妃往日是不愛出門的,卻沒想到今天,竟是如此趕巧。
此時,每天念叨著叫喬月煙溜達的伍九九深藏功與名。
紫檀木的長琴薛盼兒也知道,原是前朝的東西,工部修繕好了才送入了宮裡的營造司。
那把長琴落到貴妃手裡簡直是暴殄天物,可就算是這樣,皇上還是給了貴妃。
一旁的玉和看了眼薛盼兒,心裡不屑道,就這樣還想分了貴妃的寵,可見即使出自榮德公府這樣的勳貴人家,邀寵的手段也不高明。
而且薛盼兒用來邀寵的琴聲,玉和是聽不上的。
因為他曾有幸聽過一次福樂鄉君的琴聲,那時先皇還在世,福樂鄉君與福蘭郡主兩人在宮宴上,一起合彈的那首鳳求凰可是驚豔了很多人。
想到薛鄉君,玉和心裡不免為之歎息,明明是那麼有才華的一位女子,怎會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喬月煙搖了搖頭,道“為什麼不能和我的比,我彈琴確實不行,你也沒必要說那麼違心的話。”
“顧慎言,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她,所以在和你鬨脾氣吧”喬月煙一邊指了指坐在亭子裡的薛昭儀,一邊無不好笑道。
“怎麼可能”喬月煙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慎言打斷了。
顧慎言看了眼玉和,冷漠道“讓他們將那把長琴送去棲鳳宮。”
又看了眼薛昭儀,淡淡道“你先下去吧,琴彈得不錯,可惜比福樂鄉君還是差些,不過也算是好的了。”
薛盼兒麵上笑著道“皇上說的是。”
一出顧慎言的視線,薛盼兒就耷拉下來了臉色,怨懟道“薛淺,又是薛淺,那個女人哪裡好,不過是好命的托生在了壽平郡主肚子裡。”
說完,又想到如今是自己進了宮,還成了昭儀,隻要努力,不怕不能往上爬,到時候,憑那薛淺是什麼,還不都得向自己行禮。
想到這裡,薛盼兒原本陰沉的臉色突然就緩和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等人都走後,顧慎言起身一把將喬月煙拉進懷裡,喬月煙厭惡的皺了皺眉。
“喬兒,你剛才想說什麼”顧慎言捏住喬月煙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你怎麼不明白呢,我不會因為你和哪個妃子睡了還是怎麼樣了生氣,是因為我不在意呀,顧慎言,我說過了,你是顧慎言,不是我的小言,所以我不在意。”
顧慎言卻不生氣,拇指摩挲著喬月煙白淨的臉,說的話卻異常的殘忍“喬兒,可你隻能在我顧慎言身邊,你的小言永遠回不來了。”
“彆再故意說這些話了,我對你永遠有耐心。”
“你隻能在我身邊,無非是主動接受我,或者是困一輩子,就像熬鷹一樣,喬兒,你無論如何都是要接受我的。”
喬月煙死死的抓著顧慎言的胳膊,代表最高權利的龍袍被喬月煙用力的抓皺,可兩人卻沒一個在意的。
最終還是喬月煙先敗下陣來,她逃避似的移開視線,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顧慎言親了親那雙軟唇,溫柔道“我的喬兒”
但此時的飛鸞宮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鄭雪玲自從入冬後,身體便漸漸的越來越不行了,現在連下床都不能了。
賢妃擺擺手讓侍疾的張貴人回去,自己端起桌子上的湯藥,親自喂給了皇後。
鄭雪玲看著賢妃,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我怕是時日不多了。”
賢妃伸手擦掉了皇後眼角的淚珠,慢慢道“莫要亂說,會好的。”
鄭雪玲勉強的笑了笑,虛弱道“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景兒了。”
沒錯,大皇子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名字,顧慎言大筆一揮,就定了大皇子的名字為顧景。
賢妃放下手裡的藥碗,思索道“論起來,最有資格撫養大皇子的便是瑞安貴妃了,可惜皇上是不會同意的,貴妃應該也不願意。”
鄭雪玲也知道這事不可能,閉了閉眼睛。
賢妃看不得皇後這樣子,心裡不覺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鄭雪玲是位好皇後,再加上曾經兩人一起在太子府的情分,賢妃是真心的為鄭雪玲難過。
可生老病死是人為不能改變的,不論活著的人多麼難受,多麼的不想接受,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大順六年冬,佳順皇後病逝,舉國齊哀,顧慎言下令,全國為皇後守孝一年。
喬月煙到長勤殿的時候,顧慎言正抱著大皇子出神,看到喬月煙來了,才放下了懷裡的孩子。
他看著喬月煙怔怔道“喬兒,你來了。”
喬月煙看向顧慎言,沒有說話。
顧慎言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並不是多麼喜歡皇後,可她真的死了,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喬月煙麵上也有些悲傷,這悲傷為的是已逝的年輕皇後,也是為的後宮中逃脫不開家族命運被迫入宮的後妃。
她垂了垂眼,低聲道“她本不該這樣的。”
顧慎言看著喬月煙。
“顧慎言,你確實是個真正的皇帝。”
喬月煙隻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長勤殿。
鄭雪玲,願你來世彆再托生在這個時代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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