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又回頭,冷冷地望了花棠一眼。
花棠立刻舉起雙手“放心吧,我不會去通風報信的。”
“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花棠笑道,“我打個賭,你肯定還是會再回來的。”
花棠一字一句“魔尊大人。”
“容華仙君。”
九十八世,衛泱被關了那麼多次,破陣的法術都能開宗立派了,他不認為浮明山有這個能力抓到他。
就算是抓到了,是他自己落崖未死回來複仇,關南渡什麼事。
誰知剛剛翻進小院。就聽到了另一人的聲音。
是謝箏。
“容華仙君。”謝箏挽著一縷發絲,垂眸望向躺椅上的人,“仙君近日過得好嗎”
衛泱停在屋後,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南渡靠在椅背上的月白身影,和垂落的一點細瘦皓腕。
瘦了。
“仙尊真是狠心,連自己的徒弟都能下得去手,”謝箏笑起來,“你們天蒼山都說他已經死了,真的嗎”
“咳咳咳咳咳”
南渡突然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衛泱看不清他現在的樣子,頓時心急如焚,南渡的手藏到身後,有點點嫣紅順著指尖落下來,衛泱的手指掐進了掌心,若非是擔心給南渡惹麻煩,衛泱恨不得現在就把謝箏給撕了。
“你若是覺得他還活著,”南渡冷聲道,“大可以自己去找。”
“真是狼狽,”謝
箏注視著南渡現在的樣子,“你的小徒弟死之前,知道你的身體壓根離不開他嗎還是說已經給你找好了下家”
謝箏伸出手,似乎想觸碰南渡的長發,被他偏頭躲過了,他倒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仙門百家,仙君門前,是不是都要被圍成鐵桶了”
“謝箏”南渡終於站起身,衛泱覺得他的身子似乎晃了一下,連本就瘦弱的腰身都顯得更加單薄,但是握劍的手還是很穩,月照離謝箏的脖頸隻隔了一線,衛泱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冰冷的神情,南渡的聲音裡染了些怒氣,“你到底想要什麼”
“彆著急仙君,”謝箏伸手推了推月照的劍刃,“我今日不是來與你結仇的。”
他說著,又伸手繞著發尾笑了笑“仙君真的不要我幫你嗎你現在看起來好難受啊。看在你我是同族的份上,你那小徒弟的事情,我也可以代勞啊。”
衛泱的指骨發出清脆的響聲,終於忍無可忍要起身,但是南渡比他更快,月照將謝箏逼退到門板上“你若是再多說一句”
“蒼梧仙尊不日就要回來了。”謝箏忽然開口。
“天蒼山的人進不來,他們讓我轉告你,請仙君再忍耐一下。”
浮明山現在扣著南渡,無非是仗著南涯這個代掌門沒有話語權,蒼梧是南渡的師尊,又是無妄那一輩的老人,若他要帶人回天蒼山,恐怕沒人攔得住。
謝箏說完,將幾個藥包扔到南渡懷裡“這是宋時微配的藥,能暫時緩解一下你的反噬,就算有人查驗起來,跟補氣血的差不多,應該不會被發現。”
南渡的月照往後移了一寸“你”
“不用感激我,”謝箏道,“我隻是欠了彆人一個人情,順手還了。”
謝箏說完,不知是回想起了什麼,忽然低頭冷笑一聲“但是我難道就很容易進來嗎”
他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仿佛上麵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隨後目光一掃。
那一瞬間,衛泱覺得謝箏其實已經發現了自己。
但是謝箏立刻就轉過了視線“先說好,我隻幫你們這一次,之後若是再遇到,可就是敵非友了。”
看著謝箏離開,南渡握劍的手晃了晃,終於體力不支地靠著樹乾,任由自己滑落下來。
衛泱這才看清南渡現在的樣子,他臉色蒼白如紙,本就巴掌大的臉在短短幾天內幾乎瘦了一圈,南渡閉著眼,眉頭因為痛苦而蹙起,手指掩麵輕咳,卻不斷有血線順著他的指縫落下來。
不過才第四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衛泱瞳孔驟縮“師尊”
宿主354提醒他,你這演得也太過了。
雖說是會反噬,但也不過是境界跌落一點丹田隱隱作痛,哪至於現在這副形銷骨立的樣子,甚至連八百年沒開吐血特效都用上了。
你懂什麼小笨蛋,南渡道,我現在把自己弄慘一點,來日他知道真相,顧忌著有這三天一次在,起碼不能太冷暴力我。
就算是床上粗暴一點,隻要見麵說話,總還是有機會。
南渡身體一輕,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他正要掙紮,望見那人心口處垂落的木牌,指尖一頓,沙啞道“衛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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