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了。
周子珩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阮茉如此想要什麼東西,如果說曾經有過的話,那就是當初選專業時,躍躍欲試的期望。
選專業那會兒,他已經傷過了她一次。
周子珩站在嘈嘈雜雜的人群間。
他真的,很不想再傷她一次了。
然後周子珩的目光深沉了下來,他低下頭,慢條斯理扯掉了沾在阮茉舞蹈服胸口前的那幾縷白色的糖絲。
糖絲已經融化了,粘成一團。
不好弄。
周子珩低著頭處理著,半晌,他輕輕地回答道,
“哥哥不同意。”
相比於上一次的恐懼,已經捅過周子珩刀子的阮茉,直接扔了棉花糖,氣鼓鼓離開了人群。
很多人都在看他們,畢竟是俊男靚女,周子珩望著那滾落在了地上的棉花糖,眼前都是剛剛這個棉花糖還是被阮茉捧著,舉在他的麵前,甜甜地問他“哥哥好不好吃呀”。
周子珩沒有在意外界的目光,彎下腰,將那兩串棉花糖都給撿了起來。
撕去了上麵臟掉的部分,重新轉身,去了棉花糖老爺爺的攤前。
“老板。”
“再來兩串棉花糖。”
“”
“對,要大白兔的。”
吃完晚飯,阮茉仍舊在生氣。
今天她順理成章回周家住,她住的六層在不在家的期間,依舊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壁爐前的桌麵收起了那根藤條,空白的畫框對麵,擺著了一盆新鮮爛漫的小秋菊。
阮茉把她的枕頭被子全都給抱回了六層自己的臥室,兩個人在一起後,每逢都在周家,他們便會在周子珩的七樓房間睡覺。被子其實隻要一床就夠了,枕頭也沒那麼需要,因為阮茉晚上都是被周子珩摟在懷裡,他讓她枕著他的臂膀。
被子也可以概一床,然而阮茉晚上睡覺其實很不老實,明明之前都那般運動了,那麼勞累,可到
了睡覺時,躺下時還是裹在周子珩的懷中、蓋著一床被。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會發現那被子都被阮茉一個人滾啊滾,一股腦全都卷到了床的一側處。
洗完澡,阮茉蹲在床上計劃著如何用自己過硬的條件憑借真實本事進入到西北工程的項目選拔裡,她的履曆很漂亮,暑假裡除了和程氏那項的合作,她和周子川以及林蘇一同又申請了好幾個很有名的細胞質中基因提取的專利。
周子珩還能攔得住她
阮茉這麼想著,鉛筆架在嘴唇上。忽然旁邊的門“咚咚”敲了兩聲,阮茉搖著筆的動作瞬間止住。她愣了愣,知道絕對是哥哥。
阮茉沒有回答,蹲在那裡像是石化了一樣。
其實內容一片雜亂,大腦一片空白。
“阮茉,”
門外傳來聲音,
“是哥哥。”
“”
周子珩細言細語道,
“哥哥可以進來嗎”
“”
“”
“”
阮茉繼續靜止。
她想啊,這人可真的是好煩明明她都不去七樓了,態度很明確可這人卻直接下了六樓親自來找她
阮茉撇了撇嘴。
隔著一堵門加一方空氣,硬邦邦道,
“不可以”
聲音生脆又堅決。
完全不同意
外麵靜了一下。
半晌,周子珩才回答道,
“哦,那好吧。”
正當阮茉以為周子珩灰溜溜走了的時候,她放下踩著椅子的腿,轉身往門口看。
忽然
沒上鎖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周子珩前一腳剛說完“那哥哥不過來了”,
後一腳,直接闖入了小茉莉的房間。
一開門,周子珩就走到了阮茉身後。他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穿著居家睡衣。周子珩含著笑看著阮茉,阮茉鼻子下還努著自動鉛筆,頭發紮高,用一根塑料棒棒做簪子盤在頭頂。
阮茉瞪著他,在這個距離上,她半分壓迫周子珩的優勢都沒有。她總不能再捅他一次吧阮茉覺得周子珩好不要臉,堂堂一個上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當家人,連女孩子的房間都闖。
周子珩抱著彆扭的小茉莉。抱在懷中,坐在床邊。看樣子是真的把小姑娘又給氣到了,阮茉不肯看周子珩,腦袋直接彆到一百八十度的對麵方向。
桌麵上還放著她寫好的自薦信,一個個國外大牛的名字赫然列在她舉薦人的名單上。
她還真的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確實,要是她的自薦信後麵貼了生物學術界相當有名的活體文獻簽字,那麼彆說西北工程了,就是上京城其他大家族,也都會爭先恐後把她給搶過來。
周子珩又怎麼舍得呢
小茉莉不高興,胳膊不斷亂動,一直在周子珩的懷中小幅度亂撞。周子珩用力摁住阮茉的胳膊,圈著她。阮茉掙紮不過,稍微就有點兒被迫敗陣,悄悄眼圈紅了。
周子珩忽然開口道,
“哥哥同意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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