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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茉的眼圈又湧上了一陣澀意。
真討厭這種能把人給感動了的浪漫啊,周子珩這個男人還特彆會說。阮茉見過很多表白之中的男人,千篇一律在求婚時單膝下跪,說著海誓山盟,說一輩子隻愛一個人,讓她嫁給他吧
可周子珩一句“嫁給我”都沒發誓出來,他用一而再再而的貶低,將兩個人的關係裡的地位瞬間拉出很大的差距。阮茉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則甘願俯首稱臣。
還說什麼,女主視角先婚後愛、男主視角暗戀成真。真的好煩人阮茉嘴角往下一拉,很不合時宜地在想著周子珩什麼時候知道了她最近好喜歡看先婚後愛的肉肉文。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她歪著腦袋,看著跪在地上的哥哥。
她的手卻沒有收回,違背了她剛剛說出去的那個問題。
周子珩捧起阮茉的右手,將那戒指拿了出來。
雪山冰晶融化,星鑽光明。他將那鑽戒一寸一寸,套在了阮茉的無名指。
好像在說,他不會同意求婚被拒的。
周子珩穩了穩鑽戒,重新抬起頭。
半晌,他忽然就起了身。
當街抱住了阮茉。
大巴的牌坊就在身後,阮茉的肩胛骨抵在了冰涼的石壁上。八月末的風已經微涼,能聽到遠處的草叢之中,也有早秋的蟲子奏響名叫的樂章。
他狠狠親吻著阮茉,輾轉反側,從嘴唇的一角親到另一角。大手用力繃緊,快要將女孩子的腰都給揉爛了。
阮茉被迫承受著周子珩的吻,被迫張開了嘴,感受著上下唇被對方的撥弄帶起的酥麻。
要是這一刻能天老地荒就好了。
大巴交響樂團齊刷刷起身,所有人拍著手,為相愛的人終於要在一起了而鼓掌。
漫長的接吻後,周子珩鬆開了阮茉的唇。
兩個人都閉了閉雙眼,呼吸顫抖著。許久,周子珩又用力攬了下阮茉的腰肢。
難得帶有一些地痞流氓的蔫壞架子。
像高中校園裡那些校霸爭搶好學生乖乖女。
“那哥哥就一直親下去。”
“說一次不同意,哥哥就親小茉莉一百下。”
“兩次不同意,兩百下。”
“以此類推,直到小茉莉同意為止”
“”
“哎呀你好煩”
澳門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剩下的幾天,兩個人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
牽著手,在澳門的兩個島子上來回逛吃逛吃。
周子珩還專門去舊貨店買了個索尼的老式膠卷相機,記錄下了阮茉在澳門街道上的燦爛時光。一卷膠卷展開,每一張裡麵都有著阮茉開心的笑容。
倒數第天,阮茉拉著周子珩坐往來氹仔和本島之間的跨海橋巴士
上時,忽然就看到了圓圓落日下的澳門塔。
傳說上麵有蹦極這種極限運動項目。
阮茉好想玩。
她骨子裡是有點兒變態基因所在的,那年從遊輪高層跳海,下墜那一刻,她居然心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快感。
“哥”
“”
周子珩“叫老公。”
阮茉“”
求婚成功了,周子珩就開始“強迫”阮茉改稱呼。
床上要澀澀地叫大哥哥,跟小哥哥點頭問好。
白天就要叫“老公”,“哥哥”在白天是不頂用的。
阮茉想玩蹦極,於是便立刻改口,
“老公”
旁邊兩個留學生小姐姐滿臉姨母笑看著他們。
周子珩揉了揉阮茉的腦袋,問她又怎麼了。
喊的這麼歡快,絕對有貓膩。
阮茉對著窗戶,一指那落日下的澳門塔。
“我好想玩蹦極哦”
“”
周子珩又揉了下阮茉的腦袋。
阮茉打斷了他,
“玩”
“玩”
“玩”
阮茉猜的不錯。
周子珩確實不想讓她玩。
很早以前阮起京夫婦養阮茉的那十二年,夫婦倆人就不讓阮茉碰任何會出現失重作用的東西。
阮茉小時候去遊樂園,最多去看看最後的煙花。
後來到了周家,周子珩更是不讓她碰一丁點兒會失重的事情。
她墜過一次海,就愛上了那心臟不規律跳動的刺激。
所以在周子珩拒絕的話說出口前。
她就開始要挾周子珩。
一口一個,“玩”“玩”“玩”
本來阮茉還以為要跟周子珩持久戰。
但沒想到,這一次,周子珩忽然就在她聲“要挾”下。
很順利地同意了。
“隻是哥哥今天沒辦法陪小茉莉玩。”
周子珩溫柔地笑著。
說道,
“我們大後天走,哥哥明天下午也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
“我們明天晚上再去玩,好不好”
阮茉想都沒想,就答應。
“好”
他們都交往永遠不會以犧牲對方私人時間為腳踏石。
阮茉這些日子每天中午前也會去見一些澳門的合作方。
畢竟澳門的中醫藥實在是太牛掰了。
晚上兩個人又是過度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