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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子珩還帶阮茉去北海道有名的餐館吃了一頓美食。
那間店就開在當地最大的高中對麵,這裡沒有晚自習,他們去的時候,恰逢一些參加社團活動的高中生騎著自行車往回家的路走。
阮茉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周子珩對於各國語言的掌握那更是從小就培養。他倆就算哪一天失憶了,對於外語的熟悉也不會減弱。阮茉聽著那些高中生洋溢著清純的喊話,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高中。
人總是會時不時懷念,特彆是阮茉這些年因為生病的緣故,腦袋越來越沒有以前那麼聰明了,就會去多回憶回憶以前的事情,回想那些曾經往事,感覺會開心很多。
吃完飯,周子珩的司機過來接他們。
阮茉趴在後車座的玻璃窗戶前,看到外麵要比小島彆處維度開得更延遲的櫻花,終於緩緩綻開了一片花瓣。
晚風沙沙吹過。
藏在路燈樹後的高中教學樓。
阮茉癡癡看著那飛過去的光影,想著十年前她的十七歲。周子珩坐在旁邊看著什麼文件,順手摸著她的腦袋。
她的頭發,還是沒有留太長,稍稍過肩。最後那一次手術到底還是在她身體裡留下了一些遺憾,就比如以前會生的烏黑茂密的長發,手術後,逐漸變成了淺咖色。
也不太愛長長了。
周子珩剛揉了兩下,阮茉忽然就開口道。
阮茉“好燦爛的青春年華啊”
“我還挺想十七歲那會兒的。”
周子珩差點兒脫口而出跟周子川的十七歲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某三個字隻適合壓在心底裡默默吃醋。阮茉無非也就是在傷春悲秋懷念過去,“周子川”這三個字,大概就是過去的一個符號。
“想回去”周子珩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問。
阮茉搖了搖腦袋。
爾後,忽然又點了點頭。
回過腦袋,白了他一眼,
“我都27了”
周子珩合上手裡的文件。
身子直到了阮茉那邊,探著頭,和她一起看窗戶外。
阮茉到底還是被周子珩寵了二十多年的小公主,本能就是不會害怕哥哥。彆管之前的懲罰她天天鬼哭狼嚎怕死周子珩了,一碼歸一碼,周子珩悄無聲息靠近她,她下意識就是去跟他撒嬌。
周子珩從旁邊抽出一張不用了的複印件,低頭,在阮茉繼續呆呆看窗外的時候,幾下便疊出來一隻阿拉丁神燈。
這些年,他疊紙的技術增長飛快,不僅能疊漂亮又會跳的大白兔,還會疊很多漂亮的小花花。
包括阿拉丁神燈。
阿拉丁神燈是他白天在屬下走了之後,抓緊學習的。
阮茉看著窗戶外逐漸遠去的教學樓,忽然左耳朵旁邊就出現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紙燈。
她透過玻璃窗倒影看到的。
看到的那一刻,她愣了愣。
“”
“哥”
周子珩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端著疊出來的阿拉丁神燈。
看了一會兒懵圈的小茉莉。
忍了忍。
一字一句道,
“那麼想回到十七歲。”
“那就對著神燈許個願。”
“萬一再實現了呢”
阮茉“”
那可是劣質的假冒偽劣阿拉丁神燈。
還重返十七歲
要是說,阮茉對著高中教學樓,散發著對十七歲無限的思念,是前陣子在醫院裡看言情小說看多了的後遺症。
那麼周子珩這冒牌阿拉丁神燈穿越。
絕對是當時他陪著她看小說,他看多了某點文學裡,穿越文的後果
阮茉眨了眨眼。
“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
“那我許願啦”
阮茉順著他的玩樂,繼續往下演戲,還像模像樣十指攥住,閉上眼睛,許願道,
“那我希望”
“明天一睜開眼睛。”
“我能回到我的,十七歲”
“”
“”
“”
叮鈴鈴叮鈴鈴
是什麼東西在吵
阮茉不記得自己有上鬨鐘的習慣了,事實上自打開始生病,她就很嗜睡,每天都要睡到中午一兩點,也沒人會打擾她。
但今天,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鬨鈴聲。
阮茉不算淺眠,但對特定的聲音會異常敏感。
就比如高中時期,為了保持早起清醒腦子的習慣,她每天早晨都會定上五點鐘起床的鬨鈴
這對於阮茉所在的那個階層的小孩,實屬有些變態了。但阮茉過去就是個小變態,對自己要求絕對嚴格。
也就導致了,阮茉對於她的高中起床鈴聲,
過去了十年,還是有著深刻的本能反應
阮茉一下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但她終歸已經27歲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大不如從前。沿著高中的鬨鈴本能起床後的小茉莉,又延續了27歲養出來的本能。
坐在床上,懵逼了。
她的高中時代鬨鈴。
怎麼會突然
響了
她坐在床上,懵逼了半天,都沒有察覺到頭發上的一些不對勁兒。27歲的阮茉,沒睡醒的情況下,早就不會強迫自己去洗把冷水臉清醒清醒。
她自我腦補了一下,大概是幻聽了
想通了的小茉莉,又要倒頭就睡,媽耶,果然昨天去高中門口轉一圈,就容易幻覺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阮茉剛倒下,
忽然又彈了起來
周子珩呢
起床找老公早已經成了她下意識的舉動,阮茉又惺忪著眼睛,跳下去床。
踩上拖鞋,吧唧吧唧,就打算去找哥哥。
咦
拖鞋怎麼
兔耳朵拖鞋
不是,她都27了
這個時候的小茉莉,仍舊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即將要發生了什麼,她目光略過門後的掛衣架,忽然感覺衣架上的衣服怎麼也那麼奇怪
小西服,襯衣,紅色領結,格子短裙。
“”
不是,周子珩的私人財產公館,還日本高校女高中生的校服這一環節y啊
阮茉急匆匆,跑出去,找老公。
阿拉丁神燈許了願,原來是要玩校服y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