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這事瞞不了身邊人,最終也瞞不過付成澤,隻半天,他就知曉了這群人的打算。
占山為王,而後擴張領地,衝入皇都,自立為王。
開辟屬於他們的朝代。
付成澤被他們的慷慨激昂嚇得摔碎了一個杯子。
“抱歉,這杯子,我回頭賠一個給幾位。”
那“山大王”忍了忍,沒說出“不用賠了”這一類的話,剛起義,裝備少,連個杯子的錢都缺。
原著中,本應是起義軍做的“開倉放糧”讓付成澤先一步攬過去了,起義軍沒拿到錢也沒拿到威望,麵對付成澤這個天子近臣,不由得氣短,眼看著就要示弱。
原本的起義軍高層就是沒讀過什麼書的農民,領頭的都識字不全,若非一家人真是走投無路了,誰還不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好過日子呢誰都不想冒險乾些殺頭的事情呀。
付成澤牢記使命,記得自己是“代天子行事”,口頭上給起義軍畫了個餅,說陛下絕對不會不管他們的,此處災情,明年定有好轉。
瘟疫確實是在付成澤的幫助下緩解不少了,好些百姓都追著付太醫喊“恩人”“恩公”,都快要給他蓋個廟,祭拜一下了。
其中當然也包括著起義軍的老小。
好些人的老母親都為自己兒子能和付太醫當兄弟而自豪不已,和鄰裡說話,提起來就是“我兒子認識那付太醫,可了不得了”雲雲。
起義軍起義的心不可避免地動搖了。
“可,我聽說,那朝堂當年出了個大逆不道的公主,為了自己坐上王位,不惜殺害忠臣良將,那大逆不道之事,可該遭天譴”
這事情可真沒人比付成澤更有發言權了,他當即反問“那你說那被誣陷的忠臣姓氏為何”
付成澤咬牙開口道“是的,那人就是我的祖父”
起義軍幾人都盯著付成澤看。
為了勸降幾人,付成澤剖開了自己的傷疤,說那隻是當年的笛蘭公主與付茂安的一場戲,為的就是平衡朝野,讓她坐穩帝位。
“如今的明禧太後是再仁慈不過的帝王,她甚至能允準前蕭氏出宮,她沒有冤枉過忠臣。”付成澤說道。
“可是她,牝雞司晨,敗壞朝綱”
“但也沒有人可否認她執政時的政績,”付成澤道,“最起碼,二十多年前,白嵐鎮沒有鬨出過這麼大的瘟疫,沒有餓死過這麼多的人”
幾人竟真無法反駁。
“而且,如今朝堂還有陛下坐鎮,非是她明禧太後的一言堂”
付成澤以三寸不爛之舌,把他害得不輕的小皇帝誇了個天上有地下無,直接說成了能開創盛世的明君,把一眾農民唬得一愣一愣的。
起義軍最初的班底就是個隻會喊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棒槌,有點學識,但沒人說得過付成澤,甚至於反被他說服了,一時間紛紛扔了手裡的兵器,決議順從。
原能成燎原之勢的星星之火在剛冒出個苗頭的時候,被付成澤一口唾沫吐滅了。
連付成澤都不知道,他結束的是一場怎樣的災難。
如果不是有原著做參考,陸纖塵也都不會知道,原來一場大災難,可以如此輕易地消散於無形。
隻需要給最初不得不站出來造反的人,一口飯吃就可以了。
“宿主,又一個關鍵劇情點在你的安排下沒了。”藍色的小毛線團又冒了出來。
陸纖塵點點頭“負負得正,這沒準是好事。”
係統的“情緒”經曆了過山車似的大喜大悲,在劇情崩壞的邊緣遊走了一圈,此時已經被迫佛係了,木木地說道“好的,你的下一步計劃呢”
“過完年,一直到清明,到梁斌鑄回京祭祖之前,應該都沒有大事了,咱倆先歇歇吧。”陸纖塵伸了個懶腰,“對了,你幫我篩一個品性不錯的人,派到白嵐鎮當縣官,把一群平民百姓安撫下來,記得關注點旱災。”
係統應了一聲。
陸纖塵真感覺和平是件幸福快樂的事情,一直這樣保持就好了。
然而,她發現,自己的心放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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