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她便發現,寧凡還在做更‘無恥’的事情。
一炷香功夫,寧凡才將虛元丹藥力,整個度入冰靈體內,即便已經如此小心,冰靈仍是被藥力一衝,昏迷之中輕輕蹙眉,顯然有些疼痛。
好在藥力化開,臟腑的傷勢總算穩定,而經脈亦在緩緩重續,碎骨亦開始重生。虛元丹,不愧為越國馳名的好丹藥。隻是,經脈重續,卻錯綜複雜的盤結在一起。骨骼重生,卻有些錯位。
而藥力的滋養下,冰靈嬌軀滾燙,經脈糾纏的疼痛,讓其俏臉再次露出痛苦之色。
寧凡眉頭一皺,並指如刀,在冰靈血稠的衣衫上輕輕一劃,化開了外衫及羅裙,隻留下抹胸及褻褲。
抹胸已與胸口爛肉黏在一起,無法撕下。寧凡抱著冰靈的嬌軀,一躍縱下一旁的溪水中,以溪水的冰涼,稍稍緩解冰靈的痛苦。
同時指尖運轉采陰指力,在冰靈嬌軀之上連點,數個呼吸的功夫,昏迷的冰靈已急促喘息。
“你你無恥!姐姐都這樣了,你還對她,對她你不是人!”
月靈羞怒之極,她未想到,寧凡竟是如此急色之人,姐姐都要死了,寧凡竟然還在玩弄姐姐的身子。
“采陰指可以讓她舒服一些,這樣就不疼了...”寧凡短短一句解釋,並沒有期望月靈能懂。
此刻的采陰指力,相當於凡間的‘麻沸散’一般,止痛是綽綽有餘。
因為之後,寧凡不得不強行扯斷月靈長錯的經脈,折斷其扭曲的骨骼,讓其正常複位。
這會很痛。寧凡服過玉皇丹,知道經脈一次次震碎、骨骼一次次重塑是何等疼痛,他不認為冰靈這嬌軟的個性能夠承受。
隻是月靈注定要誤會寧凡了。畢竟她從未聽說過,給女子治傷,要先用魅術迷倒女子的。
“你如果治不好姐姐,我就...”
月靈想著威脅寧凡的話,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無法給寧凡造成一絲絲威脅。
而就在此刻,寧凡的話語又響起了,讓月靈的俏臉一霎變得羞紅滴血、輕嗔薄怒。
“月靈,你脫了衣物,下水來扶著你姐姐,我要給她接骨。”
“我才不脫!”
月靈嬌斥一聲,氣呼呼的模樣。就這般穿著衣衫,一躍跳入溪中。
不脫衣服是原則。不過為了給姐姐治傷,她還是要來溪中扶著姐姐呢。
隻可惜,月靈的羅衫太薄,被溪水打濕,薄薄的衣衫緊緊貼著,更加勾勒出曼妙的弧線。
那若隱若現的身材顯露出來,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脫不脫衣服,似乎是一樣的被占便宜。
她扶著冰靈嬌軀,頗有不滿的抬起頭,卻見寧凡的眼中,根本沒有一絲輕浮色,甚至沒有看她身體一眼。
她的容貌、身材,絕不算差,能做鼎爐的女子,哪個會差?此刻濕身剔透,縱然是佛也會動心,眼前的少年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真的是花魔麼?不像”月靈對自己的判斷,第一次出現懷疑。
或者她這等貌美如仙的女子,在寧凡眼中,根本隻是紅粉骷髏吧
而後,她便見寧凡手中運轉法力,一次次碎裂冰靈的經骨,一次次為其重塑。即便有采陰指力麻醉,冰靈仍是痛得輕輕低呼。
她這才明白,原來寧凡的魅術是有特彆作用的。
寧凡自己的傷勢亦不輕,幾次催動法力,臉色亦是泛白,嘴角溢出血絲。骨皇一指,可沒有那麼輕易接下。
月靈的心中忽而有些感動。
“此人身受重傷,卻不顧傷勢,先為姐姐治傷...”
眼前的少年,殺人之時,無所不用其極,卑鄙無恥,狠辣無情。但此人,原來也有溫柔一麵。
這少年比無數魔頭好上千萬倍。至少月靈自問,越國沒有哪一個魔頭會如此善待鼎爐。
月靈的眼中,露出一絲溫暖,這是冰冷的修真路,難有的溫暖。
溪水染成天水碧,他不需要姿態,也能成就一場驚鴻,在自己心中雪地,留下孤單爪痕,驕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