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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才不管這些紛紛擾擾,下了幾樣菜種,林悠又盯上了村裡的雞蛋。
跟養殖場的雞不一樣,村裡的雞大多都是散養,吃的都是林地裡的蟲子,個個都長得精精神神,活動的多,等到吃的時候自然也肉質緊實。還有從雞窩裡摸出來的暖呼呼的雞蛋,往碗裡磕開一個,黃澄澄的雞蛋黃,跟吃飼料養大的雞蛋就不是一個味。
村裡有一家五保戶,人們都管那位寡居的婆婆叫紅婆。紅婆家裡人都沒了,她也九十多歲,眼睛看不太清,除了村裡每個月給她發點錢,紅婆就自己養了十幾隻雞,隔一段時間就讓姚酒送去鎮上賣一賣。
等到開了春,紅婆留了一點雞蛋孵雞苗,賣是不賣的,專門就留給村裡人。她上年紀了,除了國家管,就是村裡人幫著搭把手。紅婆彆的事情上幫不上忙,就養雞養的好,村裡數一數二的。
林悠穿著一雙膠鞋來紅婆家裡逮雞苗,嘰嘰喳喳的小雞混在一團,毛茸茸的踩來踩去。林悠一邊跟紅婆搭話,一邊眼疾手快的抓雞仔。
紅婆拄著拐杖,坐在一個扶手摸的油光水亮的高背椅子上,嗓音洪亮的不像是九十歲“我年輕的時候,養雞就是一把好手那時候大隊上還讓我當養雞研究員,一個月多十個工分呢”
上年紀的人總是這樣愛念叨,林悠卻一點沒有不耐煩。
“是嗎那您真厲害”“我瞅著這雞就養的好,看這大公雞,尾羽翹的真高,過幾天您看有掉下來的,給我幾根。”“乾什麼做個雞毛毽啊。”
林悠也神氣的跟紅婆炫耀“我踢毽子可牛啦,小時候還得過咱們小學的第一名呢”
不隻是踢毽子,林悠吹起來沒邊,她小時候漫山遍野的跑,什麼跳房子,抓羊拐,扔沙包,她個個玩的來
紅婆樂嗬嗬的“好,等大公雞掉毛了,我全都給你留著。”
從紅婆家裡出來,林悠揣著八隻嫩黃的小雞仔回了家。
小雞仔個個都是一雙黑豆一樣的眼睛,圓滾滾的身子,撒在院子裡更顯小了。
牛棚裡的萌萌也出來湊熱鬨,低著頭嗅了嗅,抬頭哞了幾聲。
“得了,彆撒嬌了。這院子的小雞你也有份,得好好看著。”
萌萌的蹄子在地上踢踏幾下,拉長聲音叫了一聲,頗有種要吵架的意思。林悠是個心軟的主人,上次她吃了廚房的菜,林悠說是扣她兩天的牛奶,但最後也隻是象征性的扣了一天。打那兒過來,萌萌的膽子就大了很多。碰上不願意的事,就跟林悠吵架。
林悠隻能趴在萌萌耳朵邊上嘀咕了幾聲。
這下子萌萌不叫了,連走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了這群剛來的小玩意兒。
可不得小心嗎這可是將來的紅燒雞塊辣炒雞塊大盤雞雞湯蔥油燜雞手撕雞
林悠養上了雞,在院子一角搭起來個雞窩,院子本來就大,她還在院子裡麵留了一點地,種上了兩排小蔥和兩排辣椒青菜。幾天過去已經長出來不少,小雞仔混在其中,很快就適應。
有了牛,有了雞。
林悠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頗有種古代地主的富裕錯覺。
隻不過這錯覺沒持續太久,林悠就聽見了外麵傳來的姚酒的喊聲。
姚酒忙完自己瑣碎的事情,要來幫林悠直播。可是昨天剛下了幾樣種子,彆的還在育苗,今天顯然是不用下地了。
姚酒拎著一桶牛奶,還有一兜子雞蛋,一頭霧水“你買這些乾嘛今天不直播了嗎”
林悠接過來東西“播啊,怎麼不播。”
昨天她下了一天地,今天得換個東西播。
林悠慢騰騰的從屋裡收拾出來半袋子麵粉,還有點花生油。
然後哼哧哼哧從家裡的雜物房裡拖出來幾個鐵疙瘩。
姚酒更不解了“這不是你奶奶的東西你拿出來乾嘛”
原主的奶奶早年時候是在鎮上做雞蛋糕的,那時候林悠的爸媽都還在,一家三口在方坪鎮上有個檔口。林悠的父母打下手,林悠的奶奶管火候。日子也算過的不錯。後來等到鎮上開起了裝修漂亮的蛋糕店,雞蛋糕的生意一落千丈,日子才慢慢的不好過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原主的父母才會選擇外出打工,偶然因為車禍去世。
原主奶奶活著的時候,也會給村裡人做點雞蛋糕。都是各家準備好東西來,她再開爐火做。
林悠這幾天整理家裡,從原主的記憶中扒拉出來這段,隻是短暫的考慮過後,就準備開爐做一次。
“做雞蛋糕啊。”
林悠洗了手開始準備,隨口問姚酒“我準備做兩個口味的,一個是牛奶的,一個是蜂蜜的。你喜歡吃哪種”
姚酒興趣缺缺“甜點啊,我都行。”
她就不愛吃甜的,隨便吃幾口得了。
林悠把家裡的爐灶對接好,烤雞蛋糕要用的就是烤箱,家裡還有當年留下來的簡易烤箱,林悠試了試還能用,就接上電。
東西全都準備好,林悠這才給姚酒比了一個可以開始的手勢。
“大家好,我是林悠。”
“今天呢,不下地了,在家裡給大家做點蛋糕吃。”
一開播,林悠就發現了問題。
比起昨天那樣活人氣息明顯的直播,今天的直播間,雖然人數開播沒多久就上到兩萬,但是彈幕卻顯得“過分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