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彌漫著詭異的寂靜。
姐妹兩人分彆用眼神交流。
伐難怎麼辦帝君該不會生氣了吧
應達有可能,你看帝君的表情,好恐怖。
伐難可她還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崽崽啊什麼都不懂
應達但你看帝君的表情,帝君皺眉了真的好恐怖
兩人齊齊看向魈。
被注視的魈
一點姐弟之間的默契都沒有。
許久,鐘離終於從困擾中回過神來,問“你們還有摩拉嗎”
啊
三隻都愣住了。
他們都以為帝君會生氣。
不理解為什麼三個人用很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鐘離又重複了一遍“你們有帶摩拉嗎”
“有有有”應達高高舉手,然後把兜裡的摩拉全都掏出來。
“我也有,我去房間拿。”說完,伐難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等兩個姐姐都走了,魈才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向帝君報備一聲也跟著出去了。
室內安靜下來。
崽崽吃飽了,鐘離才如願以償的用手指摸了摸崽崽金色的鱗片。
和他屬於同一血脈,但在一些外觀上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最明顯的就是鱗片的顏色,她的鱗片是金色,是如同黃金般耀眼的顏色。
幼崽的鱗片還有些軟,背脊上的鬃毛也還是毛茸茸的,水還未乾,這些小絨毛還是一撮一撮的。
感覺到鐘離的撫摸,崽崽翻了個身,對他露出軟軟的淺金色肚皮。
爪爪也放鬆下來。
鐘離順著她腹部的紋路方向,輕輕摸了摸。
“嘰”
崽崽舒服的輕哼出聲,小爪子抓緊又放鬆。
鐘離心裡無端生出喜悅。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不是聽一出好戲、找到一件珍貴寶石就能生出的喜悅之情。
這大抵就是為人父的喜悅。
室內隻有應達一個夜叉,她見過帝君的武神姿態,平時就對帝君也十分敬畏。
可到了現在突然覺得帝君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她開口問“我以為帝君會生氣,帝君您不生氣嗎”
鐘離疑惑“這種情緒,應從何而來”
應達“崽崽把您的手指當做食物”
她越說越小聲。
鐘離“她吃岩元素物質是為了讓自己成長,應該是天性使然。這些摩拉都是用我的血肉化作,它們在人類手中成為流通貨幣,又為何不能成為她的食物呢”
隻是唯一讓他苦惱的是,他身上沒有可以使用的摩拉。
這個世界的財富之神其實是個買東西都需要彆人付錢的普通市民。
應達恍然。
好像是這麼個理。
很快伐難和魈兩人帶著自己所有的積蓄回來。
因為很少在人類世界做交易,他們的摩拉都不多。
尤其是魈,這些摩拉還是浮舍他們送的,被他放在塞滿禮物的櫃子角落,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可區區沒用摩拉的價值,怎麼能抵得上崽崽的歡喜呢
鐘離對金錢從來都沒什麼概念,不知道這些是夜叉們攢了很多年的積蓄,於是全部收走了。
今天屬於是十分充實的一天,最後鐘離也許到了一些有用的知識。
於是在黃昏時,他帶著手裡仰麵呼呼大睡的崽崽離開了望舒客棧。
等到太陽完全下山時,彌怒和浮舍兩人匆匆趕回來。
彌怒先打開門,問“崽崽還在嗎”
屋裡的三隻還在收拾殘局。
看見匆匆忙忙還帶著一身血腥氣的彌怒和浮舍,應達不由得捂住鼻子“幸好帝君帶著崽崽走了,不然你這一身指不定要熏到崽崽。”
“所以已經走了”浮舍瞪圓了眼睛。
伐難溫和笑笑“剛走不久,你若是想見見,說不定還能追上帝君呢。”
浮舍和彌怒兩人瞬間泄了氣,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
沒有特彆的事情,他們才不敢隨便找帝君。
應達看熱鬨不嫌事大,高興地對他們說“崽崽特彆可愛,她的鱗片還是軟的,摸起來手感特彆好鬃毛也是毛茸茸的很順滑。可惜你們沒在,不能上手摸摸。”
彌怒保留著自己最後的倔強,抿唇不說話。
“我們帶她吃了好多東西,她特彆愛吃日落果,都吃了好幾個結果有一個裡麵鑽出一隻大白蟲,把她嚇得飛到金鵬的頭上。”應達繼續火上澆油。
突然被點名的魈發生了什麼
此時彌怒和浮舍已經消失在門口,空中還留下一句話
“我們找帝君有點事,晚飯不用留”
“喂你們倒是洗個澡啊”應達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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