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襄氣極,“孤現在不想說了”
將這些被俘的人關在慕容襄的寢宮自然不合適,於是雲舒讓人將這些人一同押到了瓦卑上朝的大殿。
他踱著步巡視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說的卻是與王宮毫不相乾的話題。
“那就本王來幫你說吧。”
“你沒料到本王這麼快就進來了,剛剛打算用緩兵之計,先穩住本王,然後等著你城外的那些忠君之臣們,帶著人進來,將本王一網打儘,是與不是”
雲舒的每句話,都猜中了慕容襄的計劃。他的臉色在雲舒的話語中,變得越發陰沉可怕。
雲舒卻搖了搖頭,“本王可是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這條鐵律的,怎麼可能還沒抓到你這條大魚,就一直聽你叨叨呢”
被比作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慕容襄哪受得了這個氣,“你”
然而雲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
“慕容國主的演技也太差了。你作為一國之主,雖然暴戾恣睢,但你敢與瓦耶合作,進攻大雍河西兩城,就說明你不是個傻子。
你既然不是傻子,為何會明知道本王是來拉你下王位的,還被本王的外貌所迷惑
慕容國主,你崩人設了。”
慕容襄根本不明白“崩人設”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知道雲舒是在嘲諷他演技差。
他被五花大綁著,一雙鷹目死死地盯著雲舒,凶狠道
“本王你到底是誰大雍的皇子,不可能有機會攻入我瓦卑都城”
雲舒有些詫異道“原來慕容國主還沒猜到本王是誰啊不過沒關係,本王一向大方,自然會讓你死得瞑目的。”
“本王乃西州夏王。”
慕容襄卻滿目的不相信,“你就是大雍那個廢物十五皇子”
雲舒“”
他頂多在原劇情裡算個炮灰,這“廢
物”的頭銜又是哪裡來的
但想到蘭原王雲瑋與瓦卑有勾結,那這個說他是廢物的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應當就是雲瑋無疑了。
除了雲舒的身份外,更讓慕容襄不敢置信的,便是
“孤明明在大鬥拔峽穀安排了人日夜守著,你若是從那裡來,孤不可能沒有收到訊息。”
慕容襄的這個問題,雲舒自然不會回答他。
“慕容國主還在等你的臣子來救你嗎”
“不過你不用著急,你的臣子們,很快就會來與你相見了。”
慕容襄扭動身上的繩索,掙紮道“你又做了什麼”
看著這樣的慕容襄,雲舒突然覺得自己目前這個樣子,還真的像是個反派。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雲舒“本王在入王宮之前,就已經安排人,將你瓦卑的大小官員一起請來王宮了,到時候你們君臣歡聚一堂,也算是一件樂事。”
慕容襄氣得仰倒。
君臣同被抓,算什麼樂事
天亮之時,瓦卑王城大大小小的官員抓了個乾淨,這些官員被玄甲衛押著進了王宮,與他們的國君慕容襄一起,被關在了大殿之中。
玄甲衛押著這些官員的時候,瓦卑王城的百姓們,都偷偷滴躲在屋裡掀開窗戶縫往外看。
看到玄甲衛抓了貪官汙吏,他們甚至覺得慶幸與歡喜。
很快,不止是慕容襄和他的朝臣們被抓了,慕容王室的子弟也被抓了個乾淨。
當然抓王室子弟,對雲舒來說,分外省心,因為在慕容襄在當上國君的時候,就已經將其他的王室男子通通處死了,不是一杯毒酒,就是二尺白綾。
主打一個除了他,沒人有機會繼承王位。
抓的也不過就是慕容襄的那些妃子和子女們。
當這些人被帶進來的時候,頓時哭作了一團,甚至那些老臣的哭聲比那些後妃們還要響亮。
“我瓦卑要亡國了呀”
“當初老臣就讓王上不要去攻打大雍,王上就是不聽。如今可好了,直接被人偷了家。唉”
“還有你,若不是你鼓動王上去攻打大雍,人家怎麼會打上門來,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個奸佞小人的錯”
眼見著這些人就要自己打起來,雲舒自然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跟他們慢慢耗,於是他轉身上了台階,在慕容襄的王座前停下。
轉身一甩衣擺,坦然地坐在了瓦卑的王座之上,驚得下方的人瞪直了眼。
“你你,你給我下來”
然而雲舒根本不顧那些反對他的人,他的視線掃過底下的眾臣,坐下後,道
“你們可降”
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凶多吉少的人,頓時又愣住了。
“若是降,本王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不降,你們想想從古至今那些不降的人是什麼下場,你們便是什麼下場。”
雲舒的聲音冷冷清清,
下方的朝臣鴉雀無聲。
就在雲舒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的時候,突然一人不顧脖子上的刀刃,當即站了起來,“我降”
“你”
這人是慕容襄最為寵幸的臣子,甚至於瓦卑攻打大雍,也有他的推波助瀾。
他第一個降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
這些朝臣本就與慕容襄押在了一塊,那人在說完自己降之後,轉身抽出了一位玄甲衛腰間的佩劍。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對雲舒動手的時候,紛紛將雲舒圍住的時候,卻沒想到那人轉身就將這一劍,刺入了慕容襄的心口。
彆說眾臣吃驚,慕容襄至死都沒想到,就連雲舒也沒料到,第一個死的,居然是慕容襄。
那人刺完慕容襄後,將沾血的劍猛地丟到了地上,“我降,這邊是我的決心。”
曹誠站在雲舒身邊護著他,聞言就抽了一口氣。
“是個狠人”
既然他是第一個響應雲舒的話,表明自己立場要降的,雲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好,願意降的,站到這邊來。”
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雲舒與他們隔了不短的距離,也不用擔心他們暴起傷人。
有了那人的帶頭,其他人見國君都死了,他最大的兒子,今年才不過二歲,根本不好扶持上位,況且這位夏王應當也不允許。
於是有心思活絡的,當即表示也要降。
他們甚至有人學著第一個人的樣子,拿起染血的劍,就要去刺慕容襄的兒子女兒們,想要以慕容家的血,表明自己的立場。
雲舒當即給攔了下來。
“無需殺人明誌,本王有辦法辨認你們是否是真心歸順。”
慕容王室本來就沒幾個人,剩下幾個都是老弱病殘,再殺下去,慕容王室就要被殺光了。況且慕容襄的子嗣,才是幾歲的幼兒。
一開始,大家以為這位夏王殿下說,自己能分辨誰是真心歸順,誰是假意投降是唬人的。
卻沒想到那些並不是真心歸順,隻想要渾水摸魚,打算日後再反的人,被一個一個拎出來打了一頓再另行處置後,其餘的人再也不敢胡亂糊弄。
降就是降,不降就自動去被關。
雲舒坐在王座上,看著眼前這一個個紅名綠名黃名,再一次有了遊戲界麵的錯覺。
雲舒並不打算在瓦卑城久待。
瓦卑城內的部分因為兵役,而被征召的士兵,被放歸了家鄉,而其他不服瓦卑換了新主人的,則是去服了徭役。
朝臣們也是如此,真心歸順的繼續當官,不是真心的,全部打發去服徭役。
至於慕容襄的那些後妃子嗣們,沒有子嗣的後妃,通通放歸家鄉,自行婚嫁。而那些有了孩子的後妃,則統一被帶走,不會留在瓦卑。
在雲舒看來,即便是幾歲的小孩,若是留在瓦卑,也難保沒有慕容氏的忠仆,想要借著小孩的名字,重建慕容王室。
這個後患必須杜絕。
慕容襄一死,且沒有其他的慕容王族在,那瓦卑就算是亡了國。雲舒將瓦卑都城改了名,並從那些歸順的大臣裡,挑了個人擔任城守。
而瓦卑的百姓們,在知道瓦卑滅國,被歸入西州後,不僅不難過,還分外高興。
他們或許並不明白西州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卻明白暴君慕容襄被新來的夏王弄死了。
從今以後他們不用再擔驚受怕。
而且這位夏王殿下,還赦免了他們一年的田地稅,並且往後的稅賦比慕容襄在位時,低了足足五成
這樣的條件,怎麼能不令他們載歌載舞高興一番呢。
於是瓦卑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明明是亡了國,上一任國君剛死,家家戶戶就張燈結彩仿佛過年了一半喜慶。
將瓦卑的事情安排好,並留了羅延和一部分玄甲衛下來繼續監管,防止有人趁他們離開,想要重新建立新的政權。
隨後,雲舒就帶著曹誠,以及重新補給過的玄甲衛,向著北方出發。
他們這一次打算從大鬥拔峽穀這條線走,順便將慕容襄原先安排在這一路的探子徹底清除乾淨,然後到達瓜州與蕭謹行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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