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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州市情報指揮中心忽然大中午警報聲大響。所有警員第一時間關了警報,查看信息,隻見江州市天眼傳了一張嫌疑人畫像。
相似度高達97
大屏幕一幀一幀的逐秒暫停,可以看到,畫像上是一個咬著雪茄、春風得意的短發男子。他身高一米七左右,著裝是黑色上衣,頭戴白色鴨舌帽,上了一輛車,出沒在燕嶺附近,監控上最顯眼的不是男人那微挑著嘴角不羈的表情,而是他那跟打扮格格不入的黑色商務皮箱。
“於浩現身了。”
這算什麼,特大毒梟於某一年來首次現身。
去年支隊曾出過手,可惜連對方一片衣角都沒抓到,就被對方提前收到信跑了,他們蹲點埋伏了一整個晚上,準備守株待兔,直到後半夜才發現不對勁,衝進彆墅裡,發現屋內早已人去樓空。試探了一下溫度,走之前飯菜還留有餘溫,一看桌上餐餐大魚大肉,燕窩鮑魚補品一個不缺,於浩這待遇哪裡是逃犯。
這完全是被人眾星捧月的祖宗
光是想一想,幾名小警員血壓就上來了。
後續他們在港口、機場和車站堵截,布下了天羅地網,也沒撈到這條大魚。當時所有人便知道了,這條魚回大海了,不知道下一次冒泡出現是什麼時候,這場潮汐沒有規律。
線人冒著生命危險給他們消息,消息沒有錯,於浩的落腳點確實在這裡。
可他們都低估了於浩,這個男人性格太過狡猾,潛逃速度比兔子都快。
蔣飛過來了。
“好家夥,這孫子今年還敢在江州市地盤出現,這是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想起去年堵人沒堵到無功而返,隻能幫著治安所去港口掃了一波黃,蔣副隊氣笑了,十指哢哢作響,聲音咬牙切齒“也對,這孫子屬實有恃無恐,仗著背後有人,特麼連個口罩都不戴。”
秦居烈目光落在於浩手中的手提箱,下了定論“他八成是來江州進行交易,交易完就走。”
話音落下,眾人臉色凝重。
於浩箱子裡裝了什麼
是最新的毒品、是國外最新的技術配方還是滿滿一遝遝鈔票
誰不知道於浩明麵上是罪大惡極的毒梟,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賣,每一次他在一個城市出沒,不出幾天新型毒品便會在暗地裡悄摸兒流通,為不少癮君子和上下家便利。
江州市刑警隊注意他好幾年了,可每一次行動都失敗了。
為什麼
因為於浩手段通天,他的每一次逃跑就跟開了天眼一樣。不僅能夠坐渡輪偷渡出國,還能成功拿到彆人的證件,如果說他是毫無助力的孤身逃亡,簡直是一個笑話。
所有人都知道,於浩背後站了什麼,這名毒梟人脈廣博,跟那群港澳台的富豪關係尤為緊密,其中利益牽扯太深了,抓對方難上加難。換言之,於浩完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後有無數把保護傘,那些有權有勢的
保護傘們也不想他落網。
導致這抓捕難度每一次都在逐步升級。
萬幸的是,人都有弱點,於浩這個臨走時都在吃燕窩鮑魚的男人也不例外。於浩身上有一個極為致命的弱點口腹之欲,他是極為挑嘴的老饕,從小出生在粵地,出生地給人的烙印長大後也無法消磨,於浩每一次潛逃出國都餓瘦幾斤,再回國總喜歡混跡餐館暴飲暴食,經常會選擇一些招牌茶樓落腳,每一次所謂的正宗家鄉味都能牢牢拿捏死他。根據情報的推導,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
他身影被捕捉在燕嶺,行動軌跡也在慢慢朝目的地行事。
“這一次行動提前布局,有必要時向上申請開槍。”
秦居烈聲音冷而低沉,站得挺直,他提到槍。警員心裡一凜,立馬跟著站直身軀,既然都提到真家夥的時候,那大家清楚這一戰非勝不可。
如果再一次讓於浩逃了,彆說張局大為火光,他們心裡也過意不去。
這一次圍剿,必須把對方的翅膀徹底折斷,飛也飛不出江州。
警方行動起來。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奧迪從遠處駛來,於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停在了茶樓前。
“好久沒來了,沒想到這家茶樓人還是那麼多。”後車門拉開,下來一名頭發半白的黑衣老者。老人笑不攏嘴,口裡是不甚流利的國語,“還是小於會挑地方,這家口味最正宗了。”大人物的開口讚美,抵得過真金白銀和美食雜誌上狂轟濫炸的宣傳。
旁邊的助理身形高達,態度習以為常,手腳不慢地為男人攏過衣襟,扶著他上了樓。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門口外的泊車位一輛麵包車裡傳來聲響“這裡是a隊,目標交易人物已出現,正在上樓。”
“收到。”
“還是二樓的風景好啊。”老人慢慢地一步台階一步台階上,在拐角時那身穿黑色風衣的助理隨著上台階的動作,西裝長褲和後腰無意識繃緊,暴露出身體線條,所有人清晰地看清了那輪廓
一名坐在二樓的女子自然收回了目光,“助理有槍,老人不確定。”
對講機那頭,有一瞬不平穩的呼吸,“繼續觀察。”
“客人,你們有預約嗎”隔了老遠,一名戴著白帽子、身穿白色製服的服務生就含笑走過來了,“你們是幾號桌。”
服務生假裝自己沒有被助理觀察,沒人能看清他眼底湧起的一絲謹慎。
老人和藹可親,一隻風乾如樹皮的手拍了拍助理的手背“我們在等人,他有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