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隔著衣服,依舊能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傅雲晚動不得,他兩手握著她的腰,那樣大,那樣結實的一雙手,滿把攥住,手指還能在她身後對扣。她也不敢動,他傷得那樣重,她要是亂動,萬一扯到他的傷口,她就罪大惡極了。
於是被迫以這樣羞恥的姿勢,麵對麵坐在他身上,羞得不敢抬頭,不敢睜眼,隻是低低央求“彆。快睡吧,你身上還有傷。”
桓宣呼吸緊了緊。原本隻是逗逗她,不想讓她那樣自責,可人一入懷,才知道自己根本是經不起玩笑的。那染了一層淡淡粉色的臉,低垂纖長的眼睫,那樣軟的身子,像一團香糯的糕,他一口就能吞下。
昨夜裡不曾發泄的火呼一下躥上來,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重重吻住。
傅雲晚唔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扭了一下,立刻又停住。再次想起他受著傷,她不能亂動,於是也隻能由著他為所欲為了。
帳篷外麵隱約有腳步聲,是巡夜的士兵在走動,讓人緊張到了極點,感覺反而越發敏銳。他力氣那樣大,嘴唇都覺得疼,可他一點兒也不準備輕的樣子,裹著吸著,抽乾了口腔裡肺裡的空氣,讓人的頭腦都開始不清醒,隻想軟下去滑下去,化成他指縫裡的水,或者彆的什麼,總之,都是在他手裡了。
桓宣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激起一種異樣的刺激。越扣越緊,胳膊上使了力氣,牽到傷口,撕扯的疼。但此時都顧不得,比起那衝擊著大腦的極度渴望,身體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手摸索著,找到紐扣,那樣小又精致,他手指粗長,單手撥了半天也不曾解開,急切上來,嘣一聲拽斷了。
傅雲晚驚呼一聲,舌尖立刻又被纏住,聲音噎在喉嚨裡發不出來。耳朵裡嗡嗡發著響,聽見巡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現在是到了近前了,隻隔著帳篷薄薄一層布。害怕極了,呼吸都要凝住,頸子裡覺得涼,似有風過,現在又熱了,是他的唇。
不敢叫,繃緊了,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又一點點遠離。感覺到微微的刺疼,是他的胡茬。
他有許多天不曾修過胡子了。他那樣忙,那樣勞累。為什麼還要做這些。每次都那麼久,不累麼。身上還受著這麼重的傷,胸前包紮著,鼓鼓的一團硌著皮膚。傅雲晚喘著氣“彆,彆弄到你傷口。”
“那你來。”桓宣很快答道。
他是喜歡自己掌控,但偶爾換換也不錯,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拘泥於什麼模式,很願意多嘗試探索。
傅雲晚不敢再說話了。不懂他什麼意思,又模糊猜出一點,羞恥得死死閉著眼睛背過臉,又被他掰回來,重重親了一口。他帶著氣音的聲在耳朵邊上“我都受傷了,還不肯幫我嗎”
讓她心裡突然覺得愧疚,手被他拉著,順著他鼓脹的肌肉按下去。燙到了,驚得幾乎要掙紮,他吐一口氣鬆開她,手指摸索著,找到另一顆扣子,繃一聲扯掉。
扣子彈跳著落在腳邊,桓宣腦中突地一閃,想起了那夜在安樂宮,自己肩上扯落下來的金鈕扣。那時候
隻顧著帶她走,忘了撿起。原來安河大長公主手裡的證據,是這個。
傅雲晚已經羞恥得快要死去,模糊察覺到了他放鬆了禁錮,以為便是這樣了,他要放過她了,急急央求“求你,讓我,下來吧。”
腰間突然一緊,他握住了,腿上跟著一涼,看見落去榻邊的裙。他低頭,咬她的耳朵“怎麼,怕我不行”
低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撞得聲音都發著顫。窒息一般,張著嘴無助地呼吸。帳篷外麵有誰飛快地走近,腳步聲敲打著大腦,然後突然停在門外“大將軍,陛下召見。”
傅雲晚的驚呼聲吞在他嘴裡,軟得坐不住,要摔下去,又被他攥住腰扯回來,狠狠按住。他頓了頓,開口時發著狠,怒吼一般“起不來,不去,滾”
船顛簸得厲害,一下高過一下,隻在浪尖上衝撞。傅雲晚隨波逐流,又突然被按住,磨了又磨。“睜開眼。”他喑啞著聲音,命令她。
驛站內。
侍衛停在元輅門外,躬身稟奏“陛下,大將軍說起不來,不能見駕。”
元輅嗤一聲笑,看向範軌“老太師猜猜,大將軍是真起不來,還是在那裡風流快活,舍不得出來”
範軌皺著眉頭“陛下下手太狠,大戰在即,桓宣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萬一因此有什麼閃失,陛下的大計要怎麼推下去”
“不如此,怎麼能讓他長記性。”元輅向窗外望了一眼,“桓宣樣樣都好,就隻一條,桀驁難馴服,時常讓朕想殺了他。”
“不可”範軌急急說道,“陛下身邊最缺的就是桓宣這樣的人,剛正不阿,見事分明,唯有這種人才能治軍,才能輔佐陛下成一代明主。老臣一直有句話想勸陛下,天底下美貌女子多的是,陛下富有四海,何必在意區區一個傅氏舍棄一個女子,收服一員大將,英明君主,當是不需要猶豫的。”
元輅垂目,半晌,笑了一下“美貌女子不稀罕,但美成那樣的,少。也不是非她不可,隻因為一直沒有到手,吊足了胃口,反而有些非到手不可了。桓宣若是知機,獻她過來服侍幾夜,說不定朕就罷了。”
“不可”範軌帶了點氣惱,“陛下英明神武,豈能不知道他們有南人習氣,最是看重這些若是肯獻傅氏,那就不是桓宣了。眼下危機重重,陛下還指著桓宣整頓軍務,穩住南人之心,豈能因為一個女人讓君臣離心這些天除了桓宣所部,軍隊裡亂成什麼樣子,殺了多少南人眼下哪個南人不盼著景國打過來,不想給景國做內應長此以往,滿國皆是南人內應,陛下又將如何應對”
“朕知道,朕不殺他。”半晌,元輅哼了一聲,“元戎,還有賀蘭氏這些蠢貨當南人是韭薤麼殺了一茬,下一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起來,誰來種糧,誰來為奴為婢伺候他們蠢貨”
“積重難返,宗室和北人過慣了舒服日子,自然要處處掣肘,阻撓陛下改製。陛下縱然天縱英才,也要有人幫扶才行,臣已經六十有八,活不了幾天了。”範軌歎口氣,“臣最
不放心的就是陛下。滿朝文武中唯有桓宣心術最正,可堪輔佐陛下,匡扶社稷,他又跟南人天生便親近,將來一統時,也能幫陛下收服南人之心。陛下,人才難得,切莫因為私欲,自毀長城啊。”
元輅看見他花白的頭發在燈下一閃,臉上露出龍鐘老態。垂下了眼“好,朕記下了。”
範軌鬆一口氣“京中事多,臣還得連夜回去,免得出亂子。”
他站起身,又道“陛下是不是派了宿衛在京中搶傅氏如今人都被桓宣抓了,他沒捅出來,還不知有什麼打算。”
“殺了吧。”元輅淡淡說道,“成事不足的蠢貨。”
範軌點點頭“陛下切莫再如此。老臣告退。”
他大步流星到院外上馬,元輅在窗前目送著,那眼,不知不覺轉向了驛站外的方向“傅雲晚,美人。”
清脆的馬蹄聲劃破深夜,傳到帳篷裡,驚得傅雲晚又是一個哆嗦,那眼,越發不敢睜開了。
“睜開眼,”桓宣在間隙裡,命令著,“睜開。”
傅雲晚不肯,怕看見自己這副羞恥的模樣,更怕看見他。可他是不容拒絕的,吻著咬著,握緊了放肆作弄,讓她連聲音都發不出,哆哆嗦嗦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聽話。”桓宣重重又磨一下。起初隻是想確認她此刻眼中隻有他一個,因為她一再不肯,反而讓他起了不確定,越發要逼迫著,一定要看到。試探著她的弱點,風浪猛地撞擊。
傅雲晚叫出了聲,張著唇,無助地呼吸。
“睜開眼。”桓宣伸臂撈住,免得她滑下去,潮濕到了極點,又讓人想起江東的梅雨天,悶得眼睛都發著紅,“看著我。”
傅雲晚再也承受不來,哆哆嗦嗦,睜開眼睛。
現在桓宣看見了,水汪汪的眸子裡,他的模樣。確乎是隻有他一個人,她的身她的心,此時此刻,隻屬於他一個。
一霎時激起巨大的愉悅,低頭含住“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