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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顧小燈氣喘籲籲地抗議“你怎麼還吃啊,胭脂都白塗三次了,舔得我嘴巴痛啦”
顧瑾玉這才作罷,撫了撫他的梨渦aaadquo但是燈徒子很開心的樣子。1313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顧小燈是止不住笑,罵都罵不起來“你這家夥,你這家夥啊”
動作間身上的環佩耳璫作響,顧小燈笑得脖子都泛紅,衣襟上的桃花碧璽反射著微光,襯得脖頸如玉如瓷。
顧瑾玉有些想把他關在屋裡廝纏一天,到底忍住了。
出門前,顧小燈翻箱倒櫃地給顧瑾玉身上弄了幾樣玉飾,拉他去照鏡,看了一眼自己就沒好意思看第一眼,走路時腰上的一雙芙蓉玉曳動,他便低頭解了一枚,轉而係到顧瑾玉的腰帶上去,趁機靠一靠他胸肌大誇特誇“這是哪家帥哥啊哦,是我的呀。”
顧瑾玉看出他有些不適應,便紅著耳朵拿了塊緗色麵紗係在他脖頸上,大手摩挲過他的玉髓耳璫“誰家小美人跑出來撒嬌了,啊,是我的。”
顧小燈嘿嘿笑著躲開他親不夠的索吻,立馬把麵紗的係繩掛到耳上去,趕緊拉著他出門,不然再這麼下去,隻覺得衣裙都要被他剝了。
轉身時發辮和簪珠微晃,顧瑾玉的眼睛追逐著他,知道顧小燈比較喜歡清爽簡潔的服飾,他就沒把他捯飭得太花裡胡哨,隻把他妝點得貴氣又英氣,明媚張揚到曳然發光。
同渡閣的門一開,帶著潮氣的微風拂來,顧小燈眼睛圓了些,看江氣長昏,襟山蒼雲,水麵灑滿驕陽,不像蕭瑟秋,卻像春夏溶。他拉著顧瑾玉的手興衝衝地走過樓船長廊,走到船頭帆下更是興奮得話癆,頻頻抬頭和顧瑾玉絮絮。
輪崗休息的一隊暗衛在船上釣魚,比賽誰釣的多,見他們來了便探頭探腦,像一群伸長脖子的鵝,魚簍空空的油嘴滑舌地和顧瑾玉訴苦“主子你看,公子沉魚落雁,一來魚就跑了,屬下這比賽就輸了。”
顧瑾玉像自己被誇了似的“那是。”
顧小燈的麵紗都遮不住紅了的臉頰,給那暗衛打氣“加油”
顧瑾玉附和“加加加。”
上午晴光照水,顧瑾玉先帶顧小燈沿著西平河遊覽,兩岸稻苗如浪,林樹如海,午後最熱的時候帶他去看鬼斧神工的溶洞。顧小燈在扁舟上看水簾潺潺,興奮了半天,架不住午後倦怠,顧瑾玉就把他揣在懷裡,摘下手套撫摸他發上的簪珠,愛不釋手地這摸摸那戳戳。
醒來時顧小燈繼續話癆好動,握著顧瑾玉的手一塊觸溶洞裡的水,滾滾東流的陽川水在他們指下淌過,顧小燈問起千裡流域,顧瑾玉回答萬丈繾綣。
樓船轉扁舟,扁舟再轉畫舫,等到一天最熱的時刻過去,顧小燈和顧瑾玉一塊上了岸,到了西平城隔壁四十裡的月牙城玩。他不亦樂乎了半天,這才想起將軍府,趕緊拉著顧瑾玉的大手搖晃“森卿森卿,你讓花燼去找我哥了嗎”
顧瑾玉揉著他的指尖玩,附到他耳邊去輕笑“午飯後就找了,張兄那被你
世子哥纏住了,恐怕沒時間來找你。”
顧小燈恍然,也忍不住笑了,一聲“哦”拉得老長。
西境繁榮的城鎮大多依照經流過的江水取地名,月牙城也不外乎如是,陽川的支係水脈流過此地,環著地形蓄成半彎水。七夕雖不是隆重的祀神節,但到底是寄托了樸素良緣願景的好節日,各城便因地而慶,女郎得以自由外出,隨處可聞熱鬨人聲。
月牙城裡的人們采了不少花,沿著另外乾涸的半彎地撒花,讓水路和花路連成一個完整的圓圈。顧瑾玉有備而來,帶的是絹絲裁成的粉色桃花,顧小燈從他那兒接住了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上麵還帶著顧瑾玉懷中的體溫。
他端詳了一會新物件,眉眼彎彎“顧森卿,你心眼真多啊。”
“有嗎”顧瑾玉裝作若無其事,挨他更近些,兩人腰間的紅玉便也挨挨蹭蹭,黏糊相扣。
兩人沿著月牙城外圍的河水緩步,路上往來的都是青年男女,越向陸路去遇到的行人越多,得來的注目也更多,顧瑾玉耳力好,聽到了一堆對他老婆交頭接耳的美貌驚歎,又自豪又醋酸,又高興又鬱悶,神經兮兮地想自己怎麼沒多長幾雙眼睛,才能把美麗老婆看個周全。
顧小燈戴著麵紗,大大方方地打量路上的青年們,西境的服飾和建築一樣顏色鮮豔,不少結伴而行的青年男女都服色多彩,讓他感覺這片地方的染坊肯定很興旺。路上注目的視線多,雖然投到他身上的視線微妙且密集,但顯然不隻是看他的,他扭頭看身邊紮眼得要命的顧瑾玉,哼了一聲。
顧瑾玉立即低頭,與他十指相扣“怎麼了”
顧小燈哼哼著舉手“能背一下我嗎”
顧瑾玉握住他那手腕,眉眼頓時柔和“是不是累了快上來,抱緊我,困了就打個盹。”
顧小燈便蹬到他背上去,環著他脖頸說耳邊話“我不累,我興奮得很,就是想爬上來跟你說,今天可是七夕節,你的桃花是我,反之也是,你是我的,獨屬我的哦。”
顧瑾玉瞬間覺得骨頭一寸寸酥了,心裡響起成群結隊的狼嚎聲。
沿著月牙河走了好一段路,兩人手中的桃花一起疊放到了花路去,顧小燈麵團一樣從顧瑾玉背上滑下來,剛笑著問黃昏後去哪玩,就聽到不遠處有兩道熟悉的聲音。
顧瑾玉忽然強勢地把他的腰摟住,顧小燈猝不及防地撞到他懷裡,腰間雙玉一碰,他順著顧瑾玉不友好的視線抬頭看去,看到不遠處有四個衣服純色的青年,正因如此才格外顯眼,分彆是吳嗔,張等晴的朋友方井和另一個江湖人士,以及頂著蘇小鳶模樣的蘇明雅。
蘇明雅那雙傷情的眼睛和顧小燈對視上,顧小燈就被顧瑾玉摟得更緊了。
顧瑾玉渾身上下寫著“看什麼看,你沒老婆啊”。
入夜,月牙城某座酒樓的窗邊,吊著左手的姚雲正用沒折的右手舉著千裡目,遠望遠處的飯館大堂,饒有興趣地遠遠窺伺著。
自那夜他被顧瑾
玉打了一通,他便聽話地暫且遠離不友好的親哥,但對親哥的興趣越來越高昂,越發喜歡跟蹤著偷看,拉開距離就是了。
姚雲正轉動著千裡目的機括,讓鏡目對準遠處的女裝少年,以便看得更仔細些,此前他沒有看清那小替身的臉,這回隔著距離和薄淡胭脂,也沒看全他那張小臉,但已經確定這個顧山卿的替身漂亮得不行。臉好看不提,身段也好,嬌嬌靈靈的,他那死親哥老牛吃嫩草,今晚有口福了,把那身流光衣服的裙擺一掀就能乾個爽,小替身明天要是能下地都算他哥早泄。
親哥爽了姚雲正就不爽,於是邊看邊問身後從梁鄴城叫過來的男人“喂,高老一,你真沒睡過顧山卿嗎”
身後剛抵達不久的高鳴乾喝杯茶,微笑著回話aaadquo真沒有哦,雲小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兩人差了八歲,並不稱兄道弟,熟了之後就互叫對方一。
姚雲正不厭其煩地追問,他這些年追問過不少回“當年顧家不是要把他送給你當男妾嗎,你怎麼不收下,之後帶到西境來呢帶個顧如慧一點意思也沒有。”
高鳴乾一遇到顧如慧便繞開話題“帶來給你搞嗎你是斷袖嗎不是吧再者那小東西被蘇家的少爺養得太嬌氣,哭哭啼啼的,經不起搞,沒什麼意思,玩一會就死了。”
姚雲正笑起來,語氣溫柔地問“他死之前哭得大不大聲”
“怎麼不大在我手上時把水都哭沒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後來帶他去他一心惦記的蘇少爺營帳門口,那會倒是不哭了,呆頭鵝一樣不聲不響。”
“活該。”姚雲正惡意地笑著,“他就是活該,上趕著去長洛,上趕著給人乾。死了就是活該,不跑現在不還好好的。”
高鳴乾逃亡到西境七年多了,千機樓耳目不少,姚雲正又對長洛興趣濃厚,連帶著他對長洛諸多信息也知了個深淺。
以前他就發現姚雲正對顧山卿這個義兄有點古怪的惦念,起初以為他是因顧山卿藥人的特殊性才牢記著,後麵逐漸發現不止這麼一回事,最近顧瑾玉帶著小替身現身,似乎惹得他更光火了。
高鳴乾隨意地問他“顧山卿當年要是沒丟,一直待在千機樓裡,你待如何”
“死都死了,我如什麼何”姚雲正嘖了一聲,“那我就把他的血肉一寸寸剁碎了生吃。”
高鳴乾陽奉陰違地笑了“那想來口感不錯。”
“再難吃我也生吞活剝。”姚雲正應著,看到千裡目裡的小替身在對著顧瑾玉笑,眼睛眯了起來,隨口說道“但我會留下他的頭顱,日日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