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_流落荒島被美人魚撿回家後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28 章(2 / 2)

雲溪“滄月。”

滄月“咕嚕。”

雲溪也隨意“咕嚕”了一聲,用的是人類的發音,她模仿不來人魚的那種咕嚕聲。

也許人魚和她的發聲器官不太一樣,就好比有的鸚鵡,既可以鳥鳴也可以學習說人話,是因為同時它們存在著鳴管和舌頭。

滄月“咕嚕咕嚕”

一個人和一條人魚,就這麼簡單對話著。

走了十幾分鐘後,雲溪感覺到了腳底的疼痛,她叫停了滄月。

“滄月,等我一下。”

滄月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滄月”,或許,在她耳朵裡,那和雲溪過去喊她“嘿”、“喂”、“你”,並沒什麼區彆。

但是,隻要雲溪開口,滄月都會看她一眼,觀察她要做什麼,是否需要幫忙。

雲溪拿過蛇皮量了量自己腳的大小,然後割下兩塊蛇皮包裹住腳,使用隨處可見的細藤蔓作為固定物。

蛇皮代替了曾經在腳底的樹葉,且蛇皮帶麟,墊在腳底,摩擦力比樹葉大得多,不像之前那般容易摔倒,需要小心翼翼。

行至半途,溪流拐了彎,不再和下山的路徑一致。

滄月從水裡躍了出來,和雲溪一同在岸上遊走。

對她來說,水中粘性阻力很小,擺動尾巴即可前行,但岸上有石頭、泥土、樹枝等雜物,摩擦得她尾巴上的傷口十分疼痛。

她遊走的速度很慢,有時甚至比雲溪行走的速度還要慢,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雲溪注意到這點後,立刻停了下來。

她們的體力都大不如前,無法像之前那樣長途跋涉。

雲溪拉著滄月,在樹邊的一塊空地上休息。她左思右想,決定給滄月的尾巴也套上一層蛇皮。

她先在附近割了幾條細藤蔓,然後蹲在滄月的尾巴邊,給魚尾巴裹上蛇皮。

許是蛇皮太醜,滄月左扭右扭,顯得很不情願,喉嚨裡的“咕嚕咕嚕”聲很大,像是在抗議,但又沒有用力掙脫,或許是怕控製不好力道,傷到雲溪。

雲溪一邊裹一邊安慰她說“好啦好啦,我也知道這個皮很醜,但你穿上去不醜,你穿上去也還是好看的。等到家了我們就脫下來。你們的尾巴還是有一點點像的,隻不過你多了幾片鰭,說不定,八千年前,你們還都是同一個祖宗呢。”

“我要能背得動你,我就背著

你回去了,但我背不動你。”

“很快就好了,不要亂動。”

說到八千年前同一個祖宗的話語,雲溪忽然想到,滄月的上半身和現代人類這麼像,她,會不會是人類和人魚交配後,生下的物種

會不會,從前也有人類來過這個世界

可物種之間,不是存在生殖隔離嗎人和人魚能生下人魚嗎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都身處異時空了,原本學習的生物知識雖不至於全部推翻,但也不能全盤接納。

她現在應該做到保持懷疑,不妄下論斷,大膽猜想,小心論證。

滄月不情不願地裹上了蛇皮,看上像是人首蛇身,令雲溪想到了關於女媧的神話傳說。

傳說中,女媧也是人首蛇身的。

也許,神話故事不僅是神話,而是代代流傳下來的,一段段被加工過的真實曆史。

裹上蛇皮後,遊走在叢林間,尾巴上那些傷口確實沒那麼疼了,滄月舒緩了神情,上半身探到雲溪麵前,嘴唇碰了碰雲溪的臉頰,似是感謝。

冷不丁被她這麼一親,雲溪向後退了半步。

接著,雲溪揉了揉臉,邊走邊道“雖然呢,你一直把我當伴侶,但是,我們是不同的物種,我不太能接受跨物種的感情。”

滄月“咕嚕。”

“我們也可以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對嗎”

依賴之情不止產生於愛人之間,友人、家人,都可以親密無間,互相依賴,互相陪伴,互相扶持。

“你肯定聽不懂這些,沒關係,以後我會教你的,你的學習能力很好,以後一定能明白,友情和愛情的區彆。”

下了山,走到滄月原本的領地範圍之後,滄月沒再往前走,帶著雲溪在叢林裡拐來拐去,拐到了一處上凸下凹的斷崖,距離斷崖50米處,就有一條溪流。

斷崖凸麵約有兩米來高,凹處有個一米多高的石台。看樣子,今晚她們打算就在這個石台上過夜了。

這個庇護所,比昨晚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好上一百倍。

雲溪放下蛇皮,讓滄月在原地休息,自己拿上石塊和鱗片,去前麵的樹叢中,切割藤蔓、大樹葉、樹枝、枯枝、絨草,又撿了許多的石頭。

滄月並沒有在石台上休息,去溪邊喝了些水,然後去給雲溪找野果了。

她有帶一部分蛇肉走,但她記得雲溪不愛吃生獸肉。

雲溪將一部分樹葉墊在石台上,充當夜晚的睡墊,另一部分樹葉擋在斷崖麵前,可以遮風擋雨。

藤蔓和絨草那些,則打算用來轉木取火。

她先用石頭圍堆成一個小圈,充作簡易的灶台,往裡頭擺好了乾燥的枯枝堆和絨草。

沒有時間揉搓繩子,雲溪把串口哨的那根繩子取了下來,綁在一根樹枝上。

弓弦的問題容易解決,但沒有多功能軍刀在,不方便給樹枝鑽孔。

雲溪看著地上擺放出來的工具,石頭、

鱗片、樹矛、口哨、黃銅鑰匙。

鱗片和石塊都是鋒利的切割麵,樹矛已經經過昨晚一戰,已經有些鈍了,口哨不是用在這裡的,至於鑰匙

雲溪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拿起來,然後隨手撿了塊石頭,用鑰匙充當釘子,立在枯樹枝上,掄起石塊,一下一下砸進去,有好幾次都砸到了手。

好在她挑選的鑽火板的木質比較鬆軟,砸了幾下,就砸進去了,雲溪左右擰動鑰匙頭,挖出一個剛好能放進鑽杆的小洞後,她取出鑰匙,吹了吹木屑。

一切準備就緒,她放好絨草,開始嘗試弓弦轉木取火。

雲溪來回快速拉動弓弦,沒一會兒,額頭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眼見冒出了一點白煙,停下吹氣時,卻沒能吹著火,隻看到了一點黑色的木屑。

雲溪休息了一會兒,開始第二次嘗試,這次她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因為鑽火板木質鬆軟的緣故,很快又有了一些黑色木屑,雲溪對著它們吹氣,依舊沒能吹起火來。

她休息了好一會兒,雙臂酸麻,腹中饑餓,加上身體虛弱,實在沒力氣嘗試第三次,於是站了起來,去溪邊喝水補充體力。

滄月趴在溪邊的草堆裡,一顆一顆摘地上的野果。

雲溪喝完水,走過去看,地上的野果,是一種很像樹莓的東西,紅色的小顆粒,一團一團的,河邊長滿一大片。

滄月每摘一顆就放在一旁,打算留給雲溪,又聞著實在香甜,忍不住往自己嘴裡塞一顆,偶爾吃到了一個不太熟的,被酸得直皺眉,便趕緊轉過頭,舔一舔溪水。

這樣邊摘邊吃,也摘好了一小堆。

見雲溪過來,她立刻不偷吃了,“唰唰唰”迅速把視野內能看到的都摘完,然後用樹葉盛著,送給雲溪,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像是在等待雲溪的誇獎。

雲溪接過,朝她微微笑了笑。

她喉嚨裡發出的咕嚕聲果然更響快了些。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在溪水之上,半江瑟瑟半江紅。

雲溪拉著她,一塊坐在岸邊,把那些野果洗了洗。

滄月的指甲又長又尖,還帶著一點勾彎,不太適合摘這種地上的野果,容易抓爛。

可雲溪一個也沒丟,那些被抓爛的,她都吃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那些完好的,她都留給了滄月。

吃完樹莓,雲溪拉著滄月回到斷崖中,指著地上的弓弦和鑽火板說“滄月,我需要你幫一幫我,幫我把火點起來。”

哪怕現在是虛弱狀態,滄月的力氣也比她大上許多。

當然,這隻是其一;其二,她也確實想教會滄月使用火。

滄月喜歡熟食,她們以後都可以使用火,吃上熟食。

其三,有了火,這個夜晚,她們將不再懼怕其他野獸的偷襲。

滄月認得那個弓弦,但不知,還記不記得她曾用它生起火來。

雲溪模擬了一遍弓弦取火的動作,然後將弓弦和鑽杆放到滄月的手上,示意她模仿自

己。

自從雲溪教她用貝殼取水喝後,她經常有模仿雲溪動作的行為,昨晚還模仿雲溪用矛和石塊對付敵人。

這會兒,雲溪給她示範動作,她也毫不猶豫學了來,一手用石塊固定鑽杆,一手快速拉動弓弦,時不時看一眼雲溪,等待雲溪的鼓勵。

雲溪蹲在一旁,就像哄幼兒園的小朋友那般,一會兒微笑鼓勵她,一會兒豎起大拇指誇讚她“真厲害,真棒”

收到鼓勵,她搓得更加賣力。

雲溪望見鑽孔裡冒出了白煙,低下頭,朝那個孔裡吹氣,火星漸燃,雲溪用力吹了一口,火苗“蹭”一下竄了起來,險些燎到滄月的手掌。

滄月感受到火苗的溫度,臉上神情一變,慌忙丟下弓弦,也“蹭”一下躥到了十米外的叢林裡,隔著樹枝,小心翼翼探出頭,看雲溪把那撮小火苗,放到被石頭圍住的柴火堆中。

小火苗漸漸燃燒,成了大火堆。

雲溪欣喜不已,連日來的濁氣好似被劈裡啪啦的火焰燃燒殆儘,她盯著躍動的火焰,朗聲大笑,笑容近乎癲狂。

她又有火了,她又有了溫暖和光明的希望。

她把滄月從樹叢裡拉出來,牽到火堆前,就像第一次那般,告訴滄月火的作用,然後把蛇肉給烤了。

滄月對火心存畏懼,唯有吃到烤熟的蛇肉後,才漸漸消了戒備之意。

雲溪對這個斷崖充滿了好感,她打算以後將這裡作為營地之一,給它命名“祝融崖”,用來紀念滄月學會生火,昨天那個最高峰,雲溪給它命名“映月峰”。

祝融崖的地理位置,大概位於鱷魚嘴溶洞和映月峰中間。

雲溪決定以這三點為起始點,逐漸擴大滄月的領地範圍;今後她要在島上多尋找幾個合適的營地,這樣,她們就不必每天都在天黑之前,趕回到溶洞;她們將有更多的時間,去探索這個島嶼的全貌;今後,她要製作更多的武器,更多的工具,她要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不僅僅是生存;她要帶著滄月,站在這個島食物鏈的頂端。

她要這個島上,再沒有能傷害到她們的野獸。

進食完,彼此都恢複了清理自我的習慣。

滄月泡在河流中,洗澡搓鱗片,雲溪點燃了幾根木頭,插在岸邊的泥地上,提防水中的野獸趁夜發起偷襲。

有了火光,就好像有了安全感。

雲溪蹲在岸上,洗頭,用浸濕的衣服簡單擦拭身體,有了火,她還可以直接烤乾衣服和身體,晚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她對於舒服睡覺的底線變得很低,安全、乾燥、溫暖,足以。

頭頂星河璀璨,岸邊還有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發出淡黃色的溫暖光芒。

小時候,雲溪的家鄉漫山遍野都是,幾乎隨處可抓,並不覺新奇。

滄月很少在夜間出沒,溶洞裡也沒這些,她大概沒怎麼看過這種在夜間發亮的東西,目光炯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她伸手去撲,抓了好幾隻來,放在掌心裡,捂著,送到雲溪麵前,打開給雲溪看。

雲溪衝她微笑,淡道“很漂亮,和你一樣好看。”

但是它們怕火,雲溪示意滄月都放了,不必送給自己當禮物。

滄月聽話地全放了,然後她舒展身子,喉嚨裡發出細微“咕嚕咕嚕”聲,漂浮在水麵上,遊來遊去,淡藍色的魚尾雖缺了些許鱗片,但似乎藍得更鮮豔了些,皮膚色澤在火光的照耀下,似乎也更白皙了些。

雲溪微笑著看著她愜意遊曳,好像回到了上個月,第一次見到她那般。

隻不過,那時的雲溪對她的驚豔裡,夾雜了許多驚恐的情緒。

如今,褪去了驚恐的色彩,雲溪的眼裡便隻有欣賞。

人皆有欣賞美的天性。

漸漸的,雲溪才察覺出不對勁來,水中的人魚,眼神時不時朝她瞥過來,沒有了平日裡的清明澄澈,反而瞬也不瞬的,似乎沾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曖昧。

雲溪算了算日子,笑容凝固在了唇角。

人魚的發情期,難道和人類女性的生理期一樣,每個月都要來上一次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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