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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蓿話落,絮花一直維持的平靜表情,終於還是有了裂痕。
絮花,“你”
寧蓿繼續說,“這位大乘尊者的重重重重孫,天賦普通,平日裡全靠磕丹藥升級,可惜,就算他磕了無數好丹,修為依舊平平。”
“剛巧這時候你撞了上去。”
“你是單水靈根。雖然比不上極品爐鼎,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絮花,“夠了”說罷,絮花轉身就走,連人設都無心維持。她一走,止青也緊跟著離開了,離開前,他眼神陰冷地看了寧蓿一眼。
兩人一走,原本就空曠的前廳,顯得越發寬敞了。
勾臣和冽泉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他們還想知道更多細節,比如絮花是怎麼被那兩人耍的團團轉的,但現在顯然不是追問的好時機。
冽泉率先提出了告辭。
“斯師兄,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那我先走一步了”
勾臣緊隨其後,也提出了告辭。
“斯師兄,我突然想到我手頭還有點事,需要儘快處理一下。”
劍仙語氣淡淡,“你們自去忙吧。”
勾臣、冽泉抱拳告辭“是,斯師兄”
兩人一走,整個前廳就隻剩下了寧蓿、斯藏,以及他的本命靈獸老黃牛。
寧蓿這才注意到老黃牛碩大的牛眼裡,滿是興味。
她有些意外。
劍仙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寧蓿打量哞哞,他淡聲道,“哞哞對你剛才說的很感興趣。”
“你還有什麼補充的”
寧蓿,“”
她朝吃瓜係統說,“沒想到劍仙不愛吃瓜,他的本命靈獸卻挺愛吃瓜的。”
吃瓜係統嘖嘖兩聲,不愛吃瓜的是少數。瓜這麼好吃,誰不愛吃啊
劍仙這種才是異類。
寧蓿輕咳一聲,問哞哞,“你想知道什麼”
就在寧蓿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秒,哞哞口吐人言。
它發出來的,是一道懶散的少年音,“她和那人在一起多久了”
寧蓿和吃瓜係統交流了一下,回複道,“十多年了。”
老黃牛哦了一聲,“這麼久都沒能發現端倪,她可真蠢。”
寧蓿,“”
她和老黃牛也接觸了幾天時間了,這幾天裡,老黃牛從未說過話,她還以為老黃牛和豬兄一樣,未能修出人形。沒想到它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
遇到感興趣的,它可不就開口說話了而且它一開口,就和吃瓜係統一樣毒舌。
老黃牛接著問,“那位四千多歲的大乘修士是誰”
寧蓿報了一個名字。
這還是吃瓜係統剛告訴她的。
之前,吃瓜係統一直用“老東西”形容那位修士,導致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對方的姓名。
聞言,老黃牛哦了
一聲,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他啊”
“全靠運氣好,找到了一個飛升者留下的洞府,一夜暴富。”
“如果是他的話,那乾出這種事也不稀奇了。”
從老黃牛的言辭中,可以聽出它對那位修士的輕視。
吃瓜係統這時候也嘀咕上了,聽這老黃牛一說,我才去了解了一下那老東西的生平。
嘖。確實是走了狗屎運。
等等,有點不對勁。
這老東西,有點東西啊。
寧蓿問,“怎麼說”
這老東西表現得像是個戟修,其他人也隻以為他是個戟修。
寧蓿,“然後”
吃瓜係統有些意外,然後,他其實是個卦修。
那個飛升者的洞府,也不是他無意中碰到的,而是他算出來的。
他家世代都是卦修,但這個秘密隻有嫡係才知道,並且,也隻有嫡係才能主修卦道,就連旁支,都隻以為他們是戟修世家。
好家夥。
這老東西藏得可真夠深的。
他們把修真界的人都騙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運氣好,結果他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絮花被耍的團團轉,也說得過去了。
絮花雖然是個狠角色,但她目前年紀太輕,閱曆太少,和四千多歲的老東西相比,她還是太稚嫩了點。
聽到兩人的心音後,劍仙和老黃牛的眼底皆閃過了一抹意外。
靳家,竟然藏得這麼深
光從他們家的行事來看,絲毫看不出來他們和卦修有關。
結果,他們家的嫡係,全是卦修
若仔細回想,還是可以窺見一兩分端倪,但這一兩分端倪,實在是太不起眼了。若不是吃瓜係統突然點出這事,就連他們都被騙過去了。
吃瓜係統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寧蓿問,“什麼”
我在想,這靳家嫡係一個個算的那麼準,怎麼會在三千年後查無此人
原來,是因為他們改姓了。
寧蓿來了幾分興趣,“哦他們改成什麼了”
改成了很多姓,劉,沈,澹台,以及絮。不過前麵幾個姓的後代,都混不出什麼名堂來了,一代不如一代,隻有姓絮的那幾個,各個都是天驕。
“絮”寧蓿敏銳道,“你說的這個絮,和絮花有關係嗎”
吃瓜係統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有的。他們家的下一任家主,入贅了絮花,子孫後代都跟她姓。
寧蓿微微皺眉,“他們是算出了什麼嗎”
應該是。
他們家的嫡係,全部入贅,隻有旁支依舊保留原姓。
三千年後,還有修真靈根的,隻剩下改了姓的。原姓的那些,全部成了凡人,再也無緣修真大道。
劉,沈,澹台的後代,雖然靈根個個都普通,但至少子孫後代還能修煉。
隻要有靈根存在,後代就會有返祖的概率。一旦返祖,這個後代的靈根大概率會是單靈根。將會帶領家族迎來再一次的興旺。
他們應該就是在賭那個可能。
聽完吃瓜係統說的,寧蓿意識到了靳家人的不簡單。
他們算到了方方麵麵,就連許久之後的事情,估計都算到了。
那麼,他們肯定也算到了劍仙的隕落。
或許,他們還在背地裡促成了絮花的成功。
原本,她是不打算對付靳家的。
靳家的一老一少把絮花騙的像個傻子,她喜聞樂見。
但
如果靳家和絮花沆瀣一氣了,那就另當彆論了。純情修勾在無儘之海承受的痛苦,有一份就來自絮花,而靳家人,和絮花是一個陣營的。
既然這樣,那靳家和絮花,以及絮花的同夥止青、勾臣、冽泉,一個都彆想逃。
寧蓿眼見著老黃牛開始再一次低頭吃草,像是對靳家那個四千多歲的老頭子不感興趣了的樣子,就抽空問吃瓜係統,“靳家有什麼瓜嗎”
吃瓜係統興奮道,怎麼宿主,你要對付靳家了嗎
寧蓿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這是三千年前的世界,她做的一切,可能改變不了很多事的結局,但就算隻是單純出口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