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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涼水自頭頂澆灌而下,將男人頭頂為數不多的頭發衝下緊貼臉頰,僅穿著一條四角短褲的他上半身著露出乾瘦的肋骨,瑟瑟發抖。
“噗”用力吐出一口水,但在醒來之前吸入的涼水還是嗆進鼻腔和喉間,他用力咳著,仿佛要將肺一起咳出。
混沌的腦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覺手腳身體連動都動不了,乾瘦的男人用力甩著腦袋將眼上水珠甩開後。
方一睜眼,就見到麵前站著個高大的身影。
他被嚇得一個激靈,腦中瞬間清醒過來。
男人看清了來人,是一個有著少見金發小麥色肌膚的青年,他站不遠處,眼底散著一股冷意。
從夢中驚醒時的失重感與突如其來的變故,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腳上的束縛讓他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被牢牢捆在了一張椅子上。
內心的恐慌驟然迸發,他不禁提升試圖用聲音掩蓋自己的慌亂“什麼啊”
“聲音小點。”才喊出幾個音節,頭上便被一個硬物狠狠敲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
乾瘦的男人一呼一吸間胸前肋骨起起伏伏,這一句話像是止住了他的啞穴,他咬著唇不敢再發聲。
他剛才甚至都沒有發現旁邊有人
男人顫抖著看過去,隻見一個黑色長發、手持長刀的青年正悠悠將刀收回,他微抬起臉,男人終於看到了他唇角的傷疤。
那一刻他的心中湧出莫大的絕望,他幾乎連下唇都咬不住了,往四周看去。
終於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自己已經不省人事的幾個同伴,他們的身上也被繩子緊緊捆住。
呼吸間帶上了顫抖,明明溫度不低,但乾瘦男人隻覺渾身冰涼,眼神間驚恐開始蔓延“你們要做什麼”
話音未落,這間破舊的小單間唯一的大門傳來了敲門聲。
安室透看了麵前這個已經被嚇壞了的男人,轉身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琴酒和伏特加。
黑色大衣和銀色長發的組合早已在裡世界打響名號,男人看到琴酒邁進屋內時,便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蘇格蘭和岩上呢”安室透開了門見隻有兩人,便一邊問道一邊又走回。
“在外麵守著。”是伏特加回答的。
他們明明比波本先出發,但卻在半途中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車幾乎是成殘影一般地從他車側倏地飛過,隨後無論他怎麼加速再也沒有趕上。
才有得現在波本和威士忌連人都綁好了,他們才姍姍來遲的畫麵。
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進屋內,一身黑色仿佛一同帶進了陰霾,伏特加上前看了幾人模樣,然後回頭對琴酒道“大哥,沒錯就是這幾個人。”
聽到這一句話的男人眼中驚恐感更盛,他嗚咽著看著銀發男人向他走來,兩股之間顫顫。
安室透抽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凳腳拖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音,他坐在了男
人的麵前,對東雲勾了勾手指。
東雲站到安室透的身側。
“槍動靜太大”他一邊說著一邊十分自然地拔出了東雲身後的長刀。
寒光出鞘,安室透仿佛第一次用刀的樣子,有些笨拙地握著刀柄,刀身一個不穩就要砸向麵前的人。
那一刻乾瘦男人的呼吸近乎停止,萬幸在最後一刻,刀鋒止在他的頭頂。
東雲出手微微俯身握住了安室透的手,同樣也穩住了長刀。
“謝謝。”安室透仰頭對東雲道謝。
東雲收回手,將雙手背於身後。
波本居然還能用威士忌的刀。伏特加在墨鏡後的眼神驚訝地看了一眼他們。
握穩後安室透便將刀抵在了對麵人的肩上,刀尖銳利僅觸碰一下便見了紅。
“啊抱歉抱歉。”安室透連聲說著,手上刀尖卻沒後退一點,“我第一次用刀。”
乾瘦男人卻受不了了,他聲音顫抖帶著哭腔“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不要裝傻。”下一秒銀光閃現至他的喉前,又精準地停在最後一點距離上。
褪去笑容後的安室透目光森然,不亞於手中長刀的寒芒直逼男人臉邊“你們昨天抓的兩個人,在哪”
“我”男人顫抖著,眼神亂瞟,“我不知道啊唔”
不知道幾個字才落音,那把長刀就在他手臂上劃了長長一道,男人受不住慘叫出聲,但即刻又被刀鞘戳入口中硬生生止住了叫聲。
“都說了小聲點。”東雲重複道。
他抽出刀鞘,然後頗為嫌棄地往旁邊的水桶裡攪了攪。
剛才那一下東雲毫不留情差點直接戳到嗓子眼,拔出後乾瘦男人忍不住俯身乾嘔。
右臂上血淋淋好長的一道口子血立即滲出,流了整隻手臂,男人在椅子上低吼掙紮著,痛得眼淚鼻涕橫流,卻沒敢叫出聲。
“再問一遍昨天、你們抓到的那兩個人,在哪你們想做什麼”安室透握著刀,用刀身將男人的頭抬起正對自己,又問了一遍。
“我”男人痛得發不出聲音,他看向另一邊倒在地上的同伴,竟有些羨慕。
“哢”,身後傳來一聲輕響,東雲和安室透回頭看去,隻見琴酒往自己的手槍上裝好了消音器,然後對準了男人的眉間。
銀發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麵前的人,手下用力仿佛要把槍頭懟進對方腦子中的氣勢“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的話,我們就換人了。”
沒有退路。男人絕望地看著周身。
頭頂白熾燈冰冷地照亮房間,他仿佛被壓在了麵前三人的陰影下。
殺意十足的銀發殺手,坐在對麵嘴邊勾著惡劣笑容的金發男人,還有那個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死物的黑發青年。
他們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如深夜中的餓狼,散著幽光,即刻將他吞噬殆儘。
“我說我說”終於
,他忍受不住這樣的威壓哭喊出聲,僅是一個鬆葉會基層成員的男人哪裡見過如此架勢。
“他們在南邊的一個倉庫裡。我、我隻是一個開車的,不知道老、老大要做什麼。
“但是、那個地方,都是用來會裡處理叛徒和審訊”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一點點下來的還有麵前三人周身的氣壓。
片刻後,安室透緩緩抬頭“聽清楚了嗎蘇格蘭、岩上。”
“是。”兩人的聲音在耳麥中同時響起。
而東雲微微偏過頭,讓垂落的長發隱去自己眼神中的變化。
事件的發展在一點點與原著重疊。
承受了伊森本堂“拷問”的本堂瑛海,本身就對組織沒有忠誠,這次在麵對鬆葉會時,還會完全不受影響嗎101nove.comia的救援到了哪裡
東雲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下。
。
深夜破舊公寓樓間鐵門吱吱呀呀一開一合,將其中逸散出的血腥味隔進門內。
簡單包紮了一下的男人被囫圇套上了一件寬大外套,口中塞著布團不斷發出“唔唔”聲,伏特加提溜著他背後的繩子,將他拖出房門。
四人周身氣壓極低,一步步氣勢淩厲地向外走去。
諸伏景光一直關注著他們進去的房間周圍的情況,在東雲等人剛走出來時便發現了。
“a點安全。”他按下通訊器說道。
“b點安全。”伊森本堂的聲音隨即也傳出。
諸伏景光抬眸看了眼伊森本堂所在的方向,看著男人從陰影之中漸漸走出,他剛才並沒有去管伊森本堂的行蹤。
同為臥底,這是他已是能幫對方最大的限度。
諸伏景光拉上兜帽,往伊森本堂停車的地方走去。
而另一邊安室透在上車後便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在他身旁的東雲看到了上方跳躍著的“貝爾摩德”的字樣。
“波本。”女人尾音微揚喚著對麵人的代號,“發訊器已經就位了。”
“好。”安室透應下,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今晚麻煩了。”
“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安室透係安全帶的動作略有停滯,他臉上帶著作為波本慣用的笑容,回道“已經確認地址了。”
“啊是麼那祝任務順利。”
“那就承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