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水無憐奈在賭。
作為一個才加入組織不到半年的新人,並沒有明顯突出表現的她,對於組織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此時她站出來無疑是將自己的生命置於這場賭局,沒有任何退路。
她的目光慢慢從周圍的人身上掃過,借由此機會看了一眼父親離開時的身影。
就算賭局失敗,損失的也隻有她一人。
想到這,她的身體忽然放鬆了下來“抱歉,能讓我坐下麼”
沒有人回應,但她仍自顧自地席地而坐,一天一夜沒有進食、飲水的身體上還帶著傷口,在坐下時,隻覺渾身酸軟,想直接躺倒下去。
吐真劑的效用還沒有完全過去,腦中的血管仿佛有一台巨鼓在不斷敲擊著,她能感到那一下緊接著一下的跳動。101nove.comia的培訓讓她現在還能保持清醒與理智。
水無憐奈垂著頭,此時的她適當地露出了虛弱的氣喘和。
周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著審視和猜疑,房間中一時間隻剩下她虛弱的喘息。
“這還真是讓人驚喜。”琴酒舉著槍慢慢下移,於此同時正好對方仰頭看來,他的槍口再一次對準了地上女人的眉心。
頭上的黑色禮帽在他臉上投下陰影,淩厲的視線自額前碎發中直勾勾地看著地上的女人,強烈的壓迫感自他身上散出。
“但是,你又該如何保證那個監控沒有問題呢”
“還是說,你不會以為隻要監控沒有問題,你就安全了吧”他麵上露出一絲輕蔑。
琴酒。東雲望著他,眼底顏色加深果然對方不會那麼容易相信。
但顯然水無憐奈已經取得了他的一部分信任,否則琴酒早就像殺剛才那個男人一樣開槍了。
琴酒對於聽話的組織成員容忍度很高。
但是如果對方選擇開槍的話東雲握緊了手中的槍,他的食指一直放在扳機上。
那就自己先動手。
避開要害再想辦法治療。
東雲看著水無憐奈,心中暗下決心。
而就在此時,一旁安室透也再次開口道“那就再來一遍吧。”
東雲轉眸看去,金發男人掀起眼皮懶懶地看著水無憐奈,“如果她連24小時都撐不過去,又怎麼可能挺過組織的審問”
沉默。
琴酒定定地看著安室透,終於輕哼一聲收起了槍,卻又在眾人以為他已經放棄時,忽然開口。
“倒是沒想到波本你這麼看好她”
懷疑的天平再次建起,這次立在了琴酒和安室透之間。
安室透頭也沒抬,直接回道“我隻是很期待是不是真的有人能抵抗住吐真劑的效果。”
他的語氣帶著好奇,卻有著一股天真的殘忍。
“威士忌,把槍放下。”安室透話鋒忽然一轉,對東雲說道。
東雲聽話地將一直對準水無憐
奈的手槍放入褲腿中,接著看向安室透的側臉。
安室透這才轉回頭,他伸手揉了揉東雲的頭發“好孩子。”
東雲也順勢微微低頭。
“想要試這個還不容易波本你自己試一下不就行了”一道聲音突然從安室透和東雲的身後響起。
充滿惡意和調侃的語氣讓在場所有人看了過去。
走在前麵的是伊森本堂,他正被一把霰彈槍指著頭頂,被慢慢推入房間內。
而舉著霰彈槍的男人身後還背了一把,腰上更是明晃晃地掛著兩把手槍。
他一步一步慢慢踏入房內,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安室透,嘴邊的笑容惡劣而愉悅,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硬盤。
“卡爾瓦多斯。”安室透警告地叫出對方的代號。
“我聽說你們要入侵鬆葉會的地盤,擔心火力不夠特地前來支援。”卡爾瓦多斯像是沒聽到一般,一邊拋著硬盤一邊說道,“沒想到來得有點晚,你們都解決了。”
“不過過來路上看到了幾個還活著的,我就幫了你一把。”卡爾瓦多斯笑著看向安室透,“不用謝,波本。”
隨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啊,這個是波本你的人嗎”他用槍管推了推伊森本堂的腦袋,男人眉頭微微皺起。
“身手不錯。就是他假如再多反抗一下,我就要開槍了。”
明目張膽的挑釁。東雲麵上表情逐漸繃緊,他緩緩直起身,朝向卡爾瓦多斯。
殺機慢慢浮現眼底。
“彆生氣。”卡爾瓦多斯漫不經心道,然後才慢慢將槍從伊森本堂頭上移開,他將手上隨意靠在牆邊。
然後一把抽出腰側手槍,一瞬間上膛舉槍。
“啪”一隻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槍管,直接卡死了子彈的轉輪,杜絕了卡爾瓦多斯開槍射擊的可能。
棕發男人動作一頓,臉上笑意儘失“你做什麼威士忌。”
“這是我們該問你的,卡爾瓦多斯。”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諸伏景光忽然開口道,“你在做什麼”
湖藍色的鳳眸中一片冰寒,諸伏景光麵色不善地盯著來人。
卡爾瓦多斯瞥了一眼諸伏景光,又看了眼麵前的東雲,最後才慢慢轉向他持槍對準的人水無憐奈。
“從她被鬆葉會劫持的那一刻起,她就沒必要活著了。”
“什麼審訊嗤”他冷笑一聲,“真有這樣的覺悟,那你應該自殺。”
他的目光掃過水無憐奈的傷口“不如直接死了,還遭受這樣的侮辱。”
卡爾瓦多斯的出現如一片沉寂的室內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摩擦音,打破了原有的所有氛圍和節奏。
誰告訴他我們在這裡安室透紫灰的眼中泛著無機質的光,冷冰冰地看著棕發男人。
貝爾摩德他第一想到的是在他們來之前金發女郎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卻又立即否定貝爾摩德不是摻和這種事的人。
這時水無憐奈才終於慢慢抬頭,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畏懼,看向卡爾瓦多斯“那是你的選擇。”
卡爾瓦多斯麵上瞬間沉下“從你被抓走的那一刻,你已經是叛徒了,女人。”
“波本你也是。”卡爾瓦多斯轉頭看向安室透,“這麼想保下一個叛徒的你,不會也是叛徒吧”
無端的惡意總是最可怕的。諸伏景光想道。
卡爾瓦多斯沒有任何理由,僅憑他的不喜,就直接將zero定為臥底,雖然毫無理由,但一句話被人說出口後,就會引來猜忌。
再縱容卡爾瓦多斯這樣肆無忌憚地朝zero使絆子之後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