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從草川大和的屍體上移開視線,東雲看向安室透。
兩人眼神一觸即分,東雲的表情並未遮掩,安室透看出了他眼中的擔憂與不安,微微蹙眉。
“貝爾摩德、波本,可以撤退了。”耳麥中琴酒說道。
“我們的任務到這裡就結束了。”貝爾摩德一邊撕下臉上偽裝,身上鼓起的形體瞬間恢複到她原本的模樣,“威士忌,下麵的人就交給你了。”
沒有回應。貝爾摩德看向東雲那邊。
隻見同樣卸下偽裝後的黑發青年動也不動地站在安室透身邊,卻隻是看著自己,顯然,麵對她的命令,威士忌並不打算去執行。
直白的眼神讓貝爾摩德一時凝噎,轉而去叫另一人“波本。”
“威士忌。”
聽到安室透的聲音東雲才有了動作,他直接抬腳踩上欄杆,而後翻身利落躍下。
貝爾摩德的視線跟著東雲一躍而下,看著下方剛一入局就將幾人輪番撂倒在地,她微眯起眼,調笑道“還真是聽你的話啊。”
“多謝誇獎。”安室透笑了笑。
但東雲剛才的提示讓他轉眼便沉默下來除了沒有料到貝爾摩德易容這件事,草川大和其實該猜的都猜到了,但他就準備了這些來對付組織
太順利了,無論是對鬆葉會,還是對朗姆那邊。
這時一直望著下方的貝爾摩德忽然收回了身體,她從身上拔出槍,檢查好彈匣後朝向安室透“走吧。”
這一句催促中貝爾摩德語速似乎快了一些。
安室透終於從底下移開了視線,轉向貝爾摩德,她扮演的白人男性的衣服此時在她身上有些大了,在樣貌明豔的女人身上卻也穿出了彆樣的味道。
“怎麼了”或是安室透的眼神太過奇怪,貝爾摩德停下動作,轉而露出微笑。
安室透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眼睛在一旁燈光的照射下,發出犀利的眸光。
“我記得組織那批貨沒有這麼多。”他往下一瞥,而後轉回到貝爾摩德身上。
“是還有什麼情報忘記告訴我了嗎,貝爾摩德”
兩人在過道中相對而立。
貝爾摩德望著幾步開外的男人,忽然輕笑了聲“真是敏銳啊。”
她將發絲撥至身後,仰頭坦然回道“因為我們還收購了鬆葉會的炸彈。”
安室透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她一臉無辜“但現在的這個情況我並不知道,隻是有人告訴我任務完成後儘早撤退罷了。”
。
於此同時,在下方的東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將最後一人解決,卻沒有立即將槍收回口袋。
身形修長的黑發青年立於中間,眼神淩厲地掃過所有倒在地上的鬆葉會成員,腦中浮現出他們剛才的行為。
這群人,在拖延時間。他們在等什麼
地上全部失去了意識的人自然不
能回答東雲心中的問題,他握著槍,眉頭緊鎖。
涼颼颼的風吹過在場所有人的衣襟,在將鬆葉會的人解決後,其他人明顯要輕鬆了些,他們繼續吆喝著將貨物運上貨輪。
那股危險還沒有消失。東雲機警地看著四周,試圖找出其中的違和感。
“威士忌。”耳機中安室透忽然開口道,隻是語氣格外嚴肅,“離那些集裝箱遠點。”
聽到安室透的話,東雲沒有半分遲疑,他飛速幾個後撤拉開距離,然後才問“怎麼了”
“裡麵有炸彈。”耳機那邊安室透的聲音背後傳來“咚咚咚”的下樓聲,“我懷疑裡麵炸彈已經被啟動了,儘快撤離。”
什麼一直待在狙擊點的諸伏景光心臟頓時提起,他抬眼看向碼頭的方向。
這句話震驚地不隻是諸伏景光一人。
聽到這句話後的琴酒幾乎沒有考慮,就對還在現場的成員下達了“全員撤退”命令。
“威士忌”下一秒,剛才還在耳機中的聲音出現在了現實中,不遠處傳來安室透的呼喚,東雲轉頭看去,隻見安室透向他這邊跑來。
幾乎沒有思考的,在東雲腦袋反應過來後,自己已經抬腳向安室透那邊奔去。
貝爾摩德在一下樓後便直接離開了,隻有安室透仍向東雲這邊靠近,沒有打開的集裝箱他們並不知道其中哪些裝有炸彈,也不知道裡麵什麼時候會被引爆。
安室透甚至這一刻將朗姆都拋諸腦後,眼中隻剩下東雲,而幸好對方也在朝自己奔赴而來。
抓住了東雲的手指,安室透將那微涼的手掌握緊,然後轉身向外跑去。
“草川大和的原本計劃應該是想讓我們叫支援然後和我們同歸於儘。
“朗姆隱瞞了這次還購買了炸彈的事情。他應該是提前推測出草川大和會利用炸彈,告訴了貝爾摩德任務後儘快離開,但沒有說原因。而貝爾摩德在你下去之後看到那些集裝箱的布局也看出來了,所以才著急走。”
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安室透一股腦將情況和東雲說明。
又是朗姆。東雲對朗姆這個代號的厭煩程度空前增長“是針對我。”
按計劃降穀零應該是和貝爾摩德一起離開,如果自己沒能及時離開,炸彈爆炸後最可能波及到的是自己。
“是針對你的治愈能力。”而安室透卻反駁道,“朗姆應該是發現了東雲你之前傷口愈合過快的情況。”
“如果你直麵爆炸,受傷後你不使用治愈能力麵對的會是生命危險,但是一旦使用後就是給組織boss的證明,但總之失去你的威士忌組將受到重創,一舉兩得”
東雲轉頭看去,安室透咬著牙,怒極反笑,眼中因憤怒而起的光芒格外耀眼“但這件事朗姆絕對沒有經過boss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