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出自己了嗎赤井秀一咬牙。
威士忌對左手的傷口一無所覺,他毫不猶豫舉起還握著槍的手直接朝赤井秀一掄了過來。
“該死的威士忌,發瘋的話就不要出任務”一旁基安蒂表情凶狠,她拔出手槍。
而威士忌早已察覺,他果斷放棄了赤井秀一,轉身朝基安蒂
殺去。
威士忌忘了手上還有槍,也忘了自己的左手的傷,就像徹底淪為了殺人機器一般,肆意發泄著他的怒意,毫無章法地攻擊著。
最終忽然撞進了一人的懷中,突然闖入的金發男人直接將威士忌的手腳攏起。
“到此為止吧,威士忌。”
赤井秀一聽出了其中的悲傷。
。
漫長的夜晚終於在太陽漸漸升起時被光亮驅散。
天亮後許多事情不再方便,蘇格蘭和龍舌蘭的屍體被匆匆處理。
一夜過去恍若隔世,參與其中的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後回憶起仍覺得驚心動魄。
組織boss親自下命令,無數代號成員行動。
最終揪出梅克多、卡爾瓦多斯、蘇格蘭二個臥底並滅口。
損失瑪爾戈、龍舌蘭兩個代號成員,基爾、愛爾蘭、基安蒂多名成員受傷。
但是其中大半人員的傷亡都由一人造成威士忌。
在擊殺卡爾瓦多斯後緊接又被boss下達第二個命令,而後便失去控製,數名代號成員在追擊蘇格蘭的時候,因為擋住了威士忌的路,遭到了威士忌無差彆攻擊。
而威士忌也在殺了蘇格蘭之後徹底失去理智。
可憐的龍舌蘭,成了發瘋後的威士忌手下第一個刀下亡魂。
最後被波本阻止,暈了過去。
“都說了這種人就該在一開始殺掉最後反過來對我們動手。”基安蒂高聲怒罵著,她將手中被飲儘的酒杯狠狠砸向桌麵,左眼下的鳳尾蝶輕輕扇動著。
她的聲音雖大,但在著嘈雜的酒吧中卻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
“現在他徹底沒用了吧”旁邊另一人撐著下巴猜測,“聽說醒來之後也沒有恢複。”
“隻是短暫的醒了而已。”科恩搖晃著酒杯,回道,“現在還在昏迷。”
“啊,被波本從boss那邊接了回來,之後就不知道去哪了。”基安蒂冷哼,“哈沒想到臥底居然出在威士忌組中,蘇格”
她話音一滯,突然想起了那個臥底正是蘇格蘭,麵上忽的陰沉下來。
“蘇格蘭,居然是臥底。”科恩說出了她心底的話。
基安蒂的麵色更加難看了。
“還有卡爾瓦多斯。”另一人補充道,“兩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對付的樣子,居然是一夥的。”
“話說卡爾瓦多斯針對波本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我哪知道。”基安蒂沒好氣道,“卡爾瓦多斯死了,你去親口問波本啊。”
那人“切”了一聲“誰知道那個神秘主義在哪”
基安蒂想到自己還曾經和那個臥底接近過、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少被蘇格蘭聽了去做成情報交給公安就覺得惡心起來。
她喊過吧台內的調酒師,大聲地要求再來一杯。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幾個代號成員不露聲色地將話題轉移了。
“
話說庫拉索呢我記得一開始的行動是把她救出來來著”
“朗姆親自出手了,和琴酒一起。”
。
臨近入冬後,陽光也變得冰冷,路兩旁的樹木枝丫連樹葉都落了大半,城市的顏色變得枯黃。
安室透一身低調著裝,用鴨舌帽、黑框眼鏡、口罩遮住了臉龐,悄無聲息地混入人群中走進了一家醫院。
穿過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繞過一座座建築,在接連刷過幾道門禁後,他終於來到了一間病房前。
他拉開了房門。
其中躺著的正是東雲。
從組織boss那邊回來後,或許是終於卸下心防,東雲倒下了。
持續了有十幾天,斷斷續續的高燒,昏迷不醒後的混亂和驚慌失措,是安室透一直守在身邊,讓東雲接受點滴針注,並硬生生把吃的和藥物喂進東雲的嘴裡。
安室透將身上的偽裝全部摘除,在抬手時,手掌上的牙印清晰可見。
他垂眸伸手輕輕摩挲了會手掌的痕跡。
窗戶被拉開了一條小縫,一陣微風從灌入,吹起米色窗簾,天氣已經有了入冬跡象,帶著些寒意。
安室透先是將窗戶拉上。然後才走到病床邊。
被精細照顧著的東雲臉上恢複了些血色,但似乎更瘦了一些,露出瘦削的手骨和纖長脖頸,一旁的點滴緩慢地滴落,冰涼的液體順著橡膠管流進青色血管。
安室透看了會,俯下身。
手指掠過東雲臉頰旁的碎發,然後輕撫那溫涼的肌膚。
他動作極輕地在東雲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退開些許後,安室透睜開眼,凝視著東雲緊閉的雙眼“我回來了,東雲。”
沒有回應。
安室透早已習慣,他起身從一旁接了杯溫水,插進一根吸管後塞進東雲的唇邊。
雖然還在昏迷,但是身體的本能動作還是存在,沒過一會便被喝了個乾淨。
安室透沒忍住微微笑了下,隻是一瞬,收好杯子後便坐在了病床邊的座椅上,就這樣看著沉睡中的東雲。
事件在按著他們一開始的計劃進行
蘇格蘭確認死亡,hiro的所有檔案被銷毀,被秘密保護等待時機成熟再改名換姓。
而威士忌徹底失去控製,除了偶爾還能對組織boss的聲音做出些反應,除此之外能近身的隻有波本。
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不安時隻會利用身上身邊所有事物前來攻擊,直到波本出現,才會有所收斂。
唯一的鎖鏈被波本握在了手中。
組織boss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將威士忌的最後一點價值全部榨乾後,終於兌現了他的諾言。
威士忌被獎勵給了在這次行動中做出卓越貢獻的波本。
“確定要取出芯片嗎”組織boss發出的聲音還是那樣令人作嘔,“失控後的威士忌,可沒那麼好容易掌控。”
“就像您說的那樣。”波本輕輕勾著嘴角,抬頭看著麵前的攝像頭,“我想要隻屬於我的威士忌。”
組織boss停頓了片刻,然後“哼哼”笑出了聲來。
“好。”
一杆定音。
卻是不顧威士忌還在高燒直接手術取出芯片。
“現在,是隻屬於你的威士忌了。”
組織boss的這句話還停在安室透的耳邊,每每想起時都覺恨意上湧。
後麵東雲頻繁的高燒其中就有部分原因是因為腦後的傷口。
但無論如何,芯片越早取下來越好。
安室透用目光仔細描摹著東雲沉睡的臉龐。
東雲那時的狀態太過真實,連他都無法確認,但現在的安室透也隻能在這裡靜靜等待著東雲醒來。
身側口袋的手機忽然響了聲,是短信。
他抽出手機後點開。
“您的檔案已經全部刪除。
“另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有人在試圖調查公安內部是否還有臥底派出到組織。
“風見”
僅是掃過一眼,安室透便麵無表情地將短信刪了個乾淨。
“東雲,醒來吧”這一聲近乎是歎息。
安室透仰起頭,他看向窗外,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對麵的大樓上,“杯戶中央醫院”赫赫幾個大字掛在建築上。
。
被安室透輕聲呼喚著的東雲對外界一無所知。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睡眠中。
被連續兩次命令後的精神損傷、左臂上還未好全的燒傷、強行解除兩層精神控製後卻再一次被“陰間濾鏡”帶來的副作用感染。
像是一層又一層沾了水的毛毯蓋在身上,將他壓進黑暗之中。
但同時正如他的名字那般,像是漫長黑夜後的那點曙光,在精神控製徹底解除後,曾經被強行關進腦袋深處的記憶正慢慢的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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