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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是一聲槍響,但子彈並未如黑人男性所願擊中目標。
滾燙的子彈擦過威士忌的臉側,燒斷了幾縷發絲。
沒有一絲停頓,威士忌欺身上前,那黑人男性臉上的獰笑還沒來得及完全轉為驚恐,威士忌對準黑人男性握槍手腕用力一扭,男人慘嚎一聲,吃痛鬆開了手木倉。
威士忌眼疾手快地握住即將掉落的手木倉,輕輕一拋,調整好握槍姿勢,夾住男人的腰腹全身使勁繞至其背上。
剛剛開槍的兩人此刻也因威士忌和他們的同伴纏打在一起而舉槍不定,又因害怕威士忌而不敢靠近。
威士忌雙腿夾住黑人男性的胸口,抬手猛落,又是一道肘擊直擊這人頭頂。
男人一時間兩眼發昏,就要倒下。威士忌毫不留戀鬆開雙腿,一腳抵住其背部,借力縱身一跳,直逼目標。
槍已上膛,這區區幾米距離無需過多瞄準,威士忌緩緩舉起了手臂。
周圍煙霧繚繞,夾雜著大片的雪花飛舞,很多人在惶恐地大喊著。
而此時此刻,威士忌的世界卻很安靜,時間如放慢了般,不遠處男人那張在驚懼下而變得扭曲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黑發在空中飛舞,一身黑衣的人仿若已揮起鐮刀的死神。
“啪”他按下了扳機。
“老大”周圍有人在喊著,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額前迸射出鮮血倒在地上,立馬舉槍對威士忌射擊。
威士忌敏捷躲過,側身向停在一旁的車輛一滾,伸手拉開車門擋下幾枚子彈。
他將手木倉扔開,在前方扔下一枚煙霧彈,又是一團煙霧升起。
扒住車頂,雙手用力,人便躍了上去,借著煙霧威士忌趁亂離開。
身後的吵鬨在奔跑中逐漸被拋至腦後,在確認沒有人跟上後,威士忌停了下來,手上還有剛剛開木倉殘留下的震動的感覺。
有點想吐。威士忌看著自己的雙手,雙唇抿成一條直線,胸膛在迅速起伏,壓抑著喉間的惡心。
他蹲了下來,在牆角捧起一堆雪,用力搓了搓雙手,雪很冰,手掌迅速變得通紅。
威士忌又用褲子擦乾淨雙手,現在手上隻留下了雪花刺骨的涼意。
他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心念一動,係統光幕即刻在他麵前展開,威士忌直接看向精神值。
精神35100低於50即進入危險狀態,低於25將失去理性,請您小心
又少了一點。
回到主界麵,任務進度也少了175
明明在外麵,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房間內那道的“滴滴”聲。
好煩。威士忌捂住了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殺人,他知道殺人不對,他在努力地抗拒,但不斷地有人死在他的劍下、子彈下。
他知道自己所處的組織是黑暗的,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錯誤的。他想停下,但是身體一直在動,如同提線木偶般,無法違抗。
層層疊疊的血色在將他覆蓋、掩埋,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捂住了耳朵、遮住了口鼻,好難受,他快呼吸不上來了。
啊誰來救我殺了我也好,殺了我我就不用再動了、殺了我就不用呼吸了。
雪還在下,威士忌蹲在地上,雪花已漸漸在他頭頂、身上有了一些堆積。
有一滴溫熱的水珠墜入雪中,融化了一小點積雪。
又是一滴。
片刻後,威士忌仰起頭,深深吐出一口氣,心情詭異地平複下來,他瞪大眼看著灰色天空,心中的情緒如同沙畫被一雙大手直接抹去,隻留下一片空白。
他站起身,光幕還停在他身前,並隨著他站起逐漸上移。
右手在空中劃過,光幕消失了,威士忌從衣服口袋拿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
電話接通了,對麵的人並未等威士忌開口,便說道“我馬上來接您。”
還是一開始送他過來的那個瘦小男人,接到威士忌後,便驅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威士忌在車上發了一路的呆,男人也習慣了他這幅樣子並未詢問。
威士忌並未再打開係統,靠在車窗上,看向窗外的雙眸失去焦距地望著窗外,不知在看什麼。
車輛再次停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男人將車停在馬路邊,威士忌下車跟在他的身後。
寒冬的風將雪花吹得七零八落,也吹起威士忌的長發,冷風如刀,也將威士忌的意識吹得清醒了些。
他垂著頭看著鞋尖,默不作聲地跟在男人後麵,馬丁靴避開前麵人的腳印踩在雪地上。
“嘎吱嘎吱”潔白鬆軟的雪麵上留下了一個一個的腳印。
好聽。威士忌心道,心情也好了些許。
推開木門,門後的鈴鐺發出一聲脆響,這是一家裝修老舊的酒吧,燈光昏暗,裡麵坐著的人卻不少,或坐在吧台,或坐在小桌旁,或大笑、或沉默地喝著自己身前的酒,酒吧內放著曲調舒緩的音樂,整個環境都顯得曖昧起來。
隨著身後木門關閉隔絕住門外的風雪,威士忌感受到了濃濃的暖意,這讓他被風吹得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
男人徑直走到吧台邊,跟吧台旁的調酒師說了些什麼,調酒師聽後放下手中擦拭著的酒杯,從吧台下拿出一把鑰匙,微笑著遞給了男人。
男人拿到鑰匙後回頭看了威士忌一眼,便朝一邊的樓梯走去,威士忌無聲地跟上。
靴子踏在木質樓梯上“咚咚”作響,樓梯也隨著腳步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不過二十幾層階梯,便到了二樓。
男人用鑰匙打開房門,恭敬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