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向來急性子的朗姆在這消息逐漸給安室透打電話過來。
“安室透,你在做什麼”電話那頭,渾濁低沉的電子男聲質詢著。
安室透一手拿著手機,表情輕鬆,他的笑容帶著幾分譏諷“自然是完成任務。”
朗姆冷笑“我可沒讓你把組織推上風口浪尖。”
“可彆這樣說啊朗姆,又沒有無關人員傷亡,意大利政府不會介入的。”安室透眼中是徹骨的寒意,“而且這不是組織想要的嗎”
朗姆沒有說話。
“意大利的黑手黨盛行,雖然擁有強盛的財力物力,雖然大多數的黑手黨已經在私下和組織交易,但是本地黑手黨之間的相互聯盟仍然排外,作為外來的組織在這片土地上勢力發展已經到了瓶頸期。”
“需要有什麼去打破那些虛偽同盟的幻境,需要讓組織迅速、強勢地出現在那些延續了幾個世紀的老牌黑手黨家族麵前。”
安室透頓了頓。
“朗姆”安室透壓低了聲音,語速緩慢,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瘋狂,“這不就是你、或者說組織想讓我做到的嗎”
不待朗姆回答,安室透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像之前那樣做任務效率太慢了,既然組織將威士忌來作為我的協助者,那我自然要好好利用。”
抱著刀站在安室透身邊的威士忌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神從光幕上移開看了安室透一眼。
雖然一直在看視頻剪輯,但是安室透的話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但威士忌向來不關注這些,見安室透沒有繼續要對自己說的話,便繼續看視頻了。
而說完的安室透氣定神閒地等待著朗姆的回複。
“哼。”朗姆又是一聲冷笑,但語氣明顯緩和,“那就期待你的表演了。”
安室透不甘示弱“我相信不會讓你失望的。”
電話掛斷了。
半個多月的時間,安室透和威士忌輾轉意大利好幾個城市之間,高強度連續完成了幾件任務。
安室透計劃,而威士忌的任務就是將計劃一步不差地執行到位。
很順利,威士忌將自己的計劃近乎百分百完美達成。安室透將手機收回口袋,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知道自己製定的計劃執行難度,他也準備好了如果威士忌出錯的後備計劃。
但是都沒有用到。
風吹起威士忌身後的黑發,有幾縷吹到了安室透的手背上。
有點癢,安室透忍不住縮了下手。
這種要求都能被完美執行的人如果在公安這邊就好了。安室透心想,沒忍住歎了口氣。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晚上8點10分。
差不多了。安室透將下巴上的口罩扯上來,對身旁的人道“走吧,威士忌。”
一輛通體漆黑的hantovi駛入這座府邸,穿過花園,在彆墅門前停下,立在大門前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來,拉開了後車門。
一個身著筆挺得體西裝、發絲間夾雜著絲絲銀白、麵容嚴肅的男人從車上走下,有仆人為他拉開大門。
弗朗切斯科抬手看了眼腕表,結束晚宴回到這裡已然九點過五分。
身旁的女仆為他脫下西裝外套,他將腕表一齊脫下放在一旁的托盤上。
“今天有誰過來了”他解開領結,低聲問道。
年輕男人乖順地低著頭,恭敬回複道“盧西亞諾在今天下午三點送來一份文件,已經放在您的書桌上了。”
弗朗切斯科聞言並未再問,隻道“給我泡一杯咖啡到書房。”
“好的。”男人稍稍欠身。
弗朗切斯科沒再停留,他邁開步伐,直直向二樓走去。
不疾不徐地回到房間內洗了個澡,換上睡袍的他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書房在走廊儘頭,他想到白天從屬下那聽到的消息,眉間的溝壑更深了些,他不屑冷哼危言聳聽。
扶上書房門把手,想要按下推入時,弗朗切斯科心中一驚門沒鎖
他輕輕推開,門隨著慣性往裡打開,弗朗切斯科看到正對門口書桌後,往常自己坐的座椅被人轉向側後方,而從座椅側麵露出的些許衣物布料,告訴他上麵坐著一個人。
一種被冒犯的羞辱湧上心間,弗朗切斯科的臉上浮現出隱隱怒氣。
他站在門口,厲聲問道“是誰”
無人回應,座椅上那人連動都未動。
弗朗切斯科的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他踏步向前,拖鞋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著他的靠近,座椅上的人他看的跟清楚了些,黑色衣身、白色袖口、纖細的手腕手指無力地垂在座椅扶手上。
這哪是什麼入侵者,這是他的女仆被人打暈了放在自己的座椅上弗朗切斯科剛明白這點,一道聲音驟然響起。
晚上好,科斯塔先生。弗朗切斯科的瞳孔驟縮,聲音從不遠的右方傳來,他循聲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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