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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鹹澀,周圍黑沉沉的,僅有碼頭幾束射燈照亮。
風聲夾雜著海浪呼呼卷來,深夜淩晨的溫度要比白天低得多,東雲感受到自己臉頰上的溫度迅速被吹散。
呼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形成白霧,又迅速被風卷走,腦後的馬尾也被風吹起帶到胸前。
雖然避免了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的結果,但是頭發被紮起後,脖頸後便空了出來,不斷有冷風灌入。
身旁有一隻手伸過來,將東雲領口的伸縮繩束緊。
是安室透。東雲偏頭看向和他一起並排走在碼頭的男人。
鴨舌帽的帽簷擋住了頂上射下來的燈光,安室透整張臉都在陰影之下,金發也被衝鋒衣的帽子擋住。
安室透為東雲係攏領口後,便又將雙手插進兜內,繼續往前走去。
安室透知道東雲正在看他,但他並沒有看向東雲,而是表情冷漠地直視前方。
組織成員前,我對你做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當真。東雲想起安室透兩天前對他說的話。
東雲將安室透的冷漠拋諸腦後不要當真。
梅多克在前麵為兩人帶路,交易的貨物在最裡麵的倉庫裡。
偌大的碼頭隻聽得海浪和風聲,和幾人在其中顯得格外清晰的腳步聲。
“暫未發現異常。”赤井秀一通過瞄準鏡觀察著交易現場的周圍,通過通訊器向其他人傳遞情報。
“我這邊也暫未發現異常。”卡爾瓦多斯隨後彙報。
碼頭太大,幾人走了好一會,才終於走到最後一個倉庫。
那裡的燈光將倉庫照得燈火通明,有一輛卡車停在門口,來回有兩輛叉車將車上的貨物卸下轉運至倉庫內。
通過這次的交易資料,安室透知道這其中主要的是槍支、子彈,還有兩箱組織最新研發的炸彈。
他回頭看向梅多克,問道“還要多久可以卸完”
梅多克倒是沒有因為安室透隻是一個非代號成員而輕視,梅多克看了看門口卡車車廂中的餘量,大概估算了下“大概還有半小時。”
安室透抬手看時間這是他前兩天把手表給了東雲之後,重新讓後勤幫他買的。
12點54分,距離交易開始還有最後1小時。
安室透沒有再問,他退到一邊,方便讓員工搬運貨物。
東雲站在了他的身邊,頗為無聊地看著叉車來回運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如梅多克預估的時間差不多,在臨近一點半時,所有的交易貨物全部轉移至倉庫內。
按照規定,交易現場除了東雲等人外隻能留下兩人協助轉運,因此多餘的男人在向梅多克報備過後,便把卡車開走了。
安室透又看了眼時間,然後望向倉庫外。
東雲也一起看向外麵,這一次的交易,為了躲避追查,對方要用貨輪從海上轉運。
果然,原本如濃墨浸染的海麵上有一道
微弱的光,搖搖晃晃的。
是貨輪上的航行燈。
“看來是要到了。”梅多克也注意到了,他望著海麵說道,“要出去嗎”
東雲一動不動,他雙手放在口袋內,將半張臉都縮在了衝鋒衣立起來的衣領下外麵好冷、風吹得頭疼。
“雖然是一筆金額不菲的交易,但倒也不必特意提前就等在門口迎接。”安室透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梅多克笑了笑“也是。”
隨著那道燈光離他們越來越近,貨輪的形狀也漸漸顯露出來。
它停靠在倉庫正前方,有幾人從貨輪上走下,往倉庫這邊靠近。
燈光照亮了他們的身影,5人均是身形健碩高壯的男人,為首一人穿著長長的黑色大衣,戴著禮帽,即使是海風呼嘯,也走得格外從容。
右麵一人拉著一個大型行李箱。
他們帶著笑意,緩步走到倉庫內,進來時就看到了倉庫正中數量繁多的集裝箱。
為首的人滿意地收回目光,然後看到了東雲和安室透,但他眼神不過略掃一眼,直到看到梅多克他才走上前。
他和梅多克握了下手意大利語祝本次交易愉快。
梅多克微笑著重複了一遍。
自己聽得懂東雲想起係統的自動翻譯功能,恍然。
他聽出來了兩個人說的都是意大利語,這個男人忽略了自己和降穀零,並特意用意大利語選擇了和梅多克打招呼。
他瞥了眼身旁的安室透。
安室透並未將這一切放在心上,他取下衝鋒衣的帽子,手指撚起帽簷抬了抬。
耀眼的金發和那雙帶著危險笑意的眼睛露了出來英文雖然我聽得懂意大利語,但是既然約定好了本次交易全程使用英文,還希望您不要忘記
男人麵色不改,從善如流地轉成了英語當然。
他瞟了眼安室透身旁的東雲,黑發灰眼的人在一群金發、棕發的人之間格外明顯。
男人看著東雲的眼神中意味深長,繞過梅多克向東雲走來,一邊揚起了笑容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威士忌真是久聞大名。
他向東雲伸出手我叫赫拉多。
或許是東雲的形象和想象中的差距有點大,赫拉多的視線上下審視著東雲,最後落在了東雲嘴角的那道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