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雲抬眼看他,安室透微笑著向他解釋“我確實在叫出你名字後不久就關了音頻。”
所以還是不記得了麼。安室透心想,但隨後釋懷
東雲他或許從未想過同性之前的愛情,甚至是因此才這麼毫無保留地表達出來。
但是安室透已經得到答案了。
他會讓東雲意識到的。
安室透輕輕抬起眼皮,紫灰色的眼中凝視著東雲。
最重要的永遠是東雲本身。
安室透沒有忘記冒著未知風險、讓東雲今晚連續實驗兩次的最初目的了解這個音頻對東雲的影響程度究竟到什麼地步。
東雲手邊的錄音筆還在運作,但整體過程安室透記得一清二楚。
“短時間內你不可以再聽到這個聲音了。”安室透說,“他對你的影響比我想的要大得多。”
東雲點點頭。
安室透便開始從頭回憶整晚的“實驗”情況,他將一個個時間節點串聯起來。
“兩次打開音頻後東雲你的反應不同。”安室透說。“第一次實驗後我們休息了10分鐘,再次打開後,產生了2分鐘左右的脫力時間。”
安室透頓了頓,然後說出結論“短暫的暫停隻會產生更大的刺激性。”
“從你的記憶上來看,第一次的記憶保持了大約40分鐘,第二次大約10分鐘。”安室透看著自己之前記錄下的數字。
“並且在第二次關閉後,控製效果產生了遺留10分鐘,這是音頻關閉後你失神的時間。”
安室透的聲音十分沉靜,他在用最簡單明了的話告訴東雲在他被控製時的細節“累計三小時後,哪怕關掉聲音,東雲你就無法立即脫離控製了。”
東雲的臉色有些蒼白。
安室透於心不忍,但又明白這些是東雲本就該知曉的事情。
“東雲你的名字確實能讓你在一定程度下清醒一些。”
但僅僅隻是一些。
安室透在心中歎氣“第一次我叫出你名字後的記憶你還保留,但是第二次還記得的隻有幾秒,關掉音頻後的那10分鐘,你忘記了。”
當時東雲懵懵懂懂,沒有完全脫離控製,有一點控製時的記憶。
但清醒後仿若是夢一場般,把所有都忘記了。
這個聲音對東雲的記憶是毀滅性的。
存在時間越長,記憶力越差。
兩年的記憶混亂,也意味著這兩年東雲幾乎都處於擁有這個聲音的環境之中。
所以貝爾摩德和那個後勤岩上一郎才會見到東雲時,首先確認的是“還記得我嗎”。
兩次實驗,第二次比第一次要好得多,但這也僅是對比之下產生的。
“首先,在這個音頻存在的環境下,我
擁有對東雲你行動上的完全控製。”安室透注視著東雲,將“完全控製”這幾個字讀得很重。
這句話中的我,可以隨時換成另外一個人。安室透的腦中閃過朗姆、琴酒和諸星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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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超出了安室透一開始的預料所有的行動式命令,東雲都無法違抗,哪怕是會傷害到自己。
東雲的頭也是越垂越低,第二次實驗的記憶他並沒有多少。
於東雲而言,他好像十幾分鐘前剛因為命令被迫攻擊了安室透。
現在安室透所說的仿佛一條條罪狀壓下,壓得他喘不過氣。
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安室透坐到了東雲的身邊,他將雙手放在東雲的兩頰側,抬起東雲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安室透察覺到了東雲身上的緊繃,他安撫道“但是問答類的命令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最後,你認出了我。”他露出一個微笑。
“東雲。”安室透試圖讓東雲沒那麼害怕,“我已經獲得了代號,我也成為了你的搭檔。”
“隻要我還掌握著你的控製權,組織不會再直接對你下達命令。”
安室透看著東雲的眼睛,目光堅定“東雲,我不會用這個聲音控製你。”
“我也不會把你交給其他人。”
“絕對。”
僅僅是獲得代號還不夠。
安室透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全知全能的這一事實。
也知道如果現在組織要收回威士忌的控製權,他毫無辦法。
他還需要更加強大,強大到就算未來發生意外,自己能夠把東雲拉出來。
。
安室透將合著的電腦完全關機後便放進了抽屜中,東雲也逐漸恢複了過來。
安室透回到床邊後,摸了摸東雲腦後的頭發,已經完全乾了。
“之後還是把頭發吹乾吧。”安室透說。
“麻煩。”冬天時太冷東雲還會多花點時間吹乾,但現在溫度慢慢升高後,他便不想管了。
安室透無奈“那之後我來吹吧。”他輕輕地撥弄著東雲的長發。
發絲在輕微扯動著頭皮,不痛,但有點癢。東雲眨眨眼,他又感受到了自己剛從控製中醒來時,降穀零和以往的不同。
“安室。”
“嗯”安室透側目看他。
“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東雲仰著頭看他,溫暖的燈光下顯得安室透更顯柔和,“你對我說了什麼嗎”
安室透還放在東雲頭發上的手微微一頓,卻又馬上恢複,但嘴角擴大的笑容卻無法掩飾。
“嗯。”安室透眉眼彎彎,“說了。”
“什麼”東雲好奇湊近。
安室透收回了手,含笑看他“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
嗯是這個嗎
腦子裡還在覺得不對勁,但嘴巴卻早就跑到了前頭“要。”
和安室透睡手腳不會冷、不會做噩夢、躺著睡比坐著睡也更舒服。
東雲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但東雲總覺得有些不對。
模糊的記憶中,縈繞在鼻尖的屬於安室透的味道,近在咫尺的紫灰色眼睛和金色睫毛。
還有柔軟的觸感。
東雲捂住胸口。
那個聲音帶來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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