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今天的降穀零,有點凶。東雲盯著安室透看了好一會。
終於等到安室透回眸,還有一個隔著帽子的揉腦袋。
馬尾在身後輕輕晃著,已然被哄好的東雲繼續看向下一人。
本堂瑛海是第二個,她坐在座位上,不卑不亢“我叫水無憐奈。”
要想辦法留下來,這樣才能獲得與父親單獨會麵的機會。
自己的資料對方肯定已經看過了,所以對方想要聽到的是資料以外的東西。她沉著分析。
於是在簡單介紹完自己的情報收集能力後,本堂瑛海又補充了自己的體術、槍法相關的內容。
果不其然,得到了對麵兩人與剛才不一樣的目光。本堂瑛海心下一鬆。
最後是第三人。
簡單的自我介紹並未花費太長時間,等到第三人講完時,東雲才不慌不忙地看向對麵。
“你們好。”東雲雙手插兜靠在椅子上,口罩下發出的聲音悶悶的,“我是威士忌,他是波本。”
“把你們叫過來的目的我就不說了,總之接下來三個月,你們向我們直接彙報。”東雲頓了一下,他又感受到剛才的那股視線了。
他往手邊的地圖上一瞥,隨即發現那個屬於貝爾摩德的黃點正在向他靠近。
話還沒說完,停下來太突兀了。東雲心中想著,將地圖拖到眼前,一邊留意一邊繼續說道“會有分彆的任務交給你們,三個月後沒問題的話你們之後就不用動了。”
他察覺到了有人在向這邊靠近,同時地圖上的黃點即將與自己重合。
皮鞋、腳步聲是男人的聲音,還有玻璃杯輕輕的碰撞聲。像是來為他們上酒的侍者。
東雲在腦中迅速判斷著,而麵上卻不露聲色,他的眼神一動不動地透過光幕看向對麵三人“明白了嗎”
“了解明白。”對麵三人同時回道。
腳步聲已然靠近。
地圖上,貝爾摩德的位置與自己重疊。
同時,一隻指尖有著薄繭、乾淨修長的手將一杯高腳杯被輕放在了桌麵。
“抱歉打擾。”低醇的男音從側麵響起,“諸位點的酒。”
武裝到了手指的易容。東雲垂眸看著麵前的手指,如果不是係統和剛才的視線
他扭臉看去是一個長相端正俊秀的臉,穿著這裡的黑色製服,笑容溫和。
看不見眼睛。東雲凝視著他的臉,試圖找到破綻,而對方的笑容將他的眼睛完全眯起,看不清。
“客人”男人被東雲盯得有些汗顏,弱弱出聲。
伊森本堂蹙著眉“把酒放好就可以了。”
“好的”男人聞言連忙答應,將餐盤中的玻璃杯一個個分彆擺在了每個人的麵前,最後擺上的是一杯橙汁。
眾人的視線在這杯格格不入的橙
汁上停留,心同浮現的念頭是誰在這裡點橙汁
橙汁放這邊就好了。這時安室透忽然開口,他這一句便解答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安室透指了指身邊的東雲。
“好的。”
侍者將橙汁放到了東雲麵前。
“謝謝。”東雲下意識道謝。
握著玻璃杯的手微不可查地輕輕一頓。
“客氣了。”侍者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將餐盤覆於胸前,微笑道。
“諸位慢用。”他走開了。
東雲看著麵前的橙汁,一時沒有動。
其餘人禮貌性地分彆拿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安室透,手臂撐在桌上,低頭慢慢攪動著杯中的冰塊。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被鴨舌帽帽簷遮擋了的灰紫色眼眸,一直在看著漸漸走遠的侍者。
。
上完酒緩步離開的男人,身形一閃躲到了一處角落內。
他臉上溫和的笑意已然消退,此時的男人正戒備地看著周圍,確認沒有人經過後,他從褲袋中掏出手機。
摁下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他在手機上飛快地打著字。
“威士忌已恢複部分意識,無反抗跡象。
貝爾摩德。”
沒過多久,郵件便回了過來“繼續確認。”
“了解。”
易容成侍者的貝爾摩德將這條短信發送出去後,從角落之中又重新走了出來。
失去笑容後,這張臉顯得異常冷酷。
這裡已經不怎麼能看到波本和威士忌那一桌的位置了。而正是因此,貝爾摩德才如此明目張膽地看去。
之前僅是隔著十米的距離,還是被威士忌發現,這個人的敏銳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如果不是自己反應迅速,那個時候就要被發現了。
貝爾摩德闔眼,剛才直接對上的那雙眼睛浮現在她的眼前。
嗬。半晌,她冷笑了一聲,帶著譏諷。
現在的你看上去,似乎前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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